双生殿执轮回,掌因果,渡化有缘之人。
传说中的双生殿至高无上,就是尊贵的的天帝也不能随意冒犯。但凡要得道往生的人神魔,鬼妖灵,都要经过双生殿,但真正踏入双生殿的人却寥寥无几。
不过双生殿不问世事,虽在三界六道声望极高,却从不干涉其事。
双生殿只渡有缘之人,若非有缘,哪怕就是再尊贵的人,也不得入内。
执掌双生殿的是神帝的小女儿,神界的小公主——熙黛。
只要见过那位小公主的人,终其一生恐怕都不会再见到能与她平分秋色的女子,心里最美好的地方从此不属于自己。甚至连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熙黛公主不仅容貌过人,她的法力修为在神界也是极高,能与之相比的屈指可数。
也因为如此,神界从来不缺的便是那求婚之人,从来都不会少了什么奇珍异宝,不过熙黛公主却不怎么在意。大多时候,为了避开那些不想看到的人,熙黛公主总会一个人在双生殿。
其他的即便知道公主身在何处,却也无法寻得。
比起那些求婚之人,那些奇珍异宝,熙黛公主似乎更乐意沉浸在来往于双生殿的每个生灵的故事里。
那行故事,或是喜悦,或是悲伤,或是痛苦,或是惆怅。
对于熙黛来说,那只是故事,而对于那些生灵而言,却是切身经历过的喜怒哀乐。
或许是神的性子本就冷淡,熙黛对那些很多时候都只是旁观者,他们的喜怒哀乐在熙黛看来都只是必须经历的生命的一部分。或许这么想是有些冷情,不过熙黛的确是那么觉得。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变成故事里的主角,而那些喜怒哀乐对她而言也不在只是别人的经历,而是属于她的生命。
“王殿。”
“恩?”
略带慵懒有蛊惑人心的魅力的生意在空旷的大殿慢慢响起,不怒自威。
左司判抬起手,就着暗红色气息花纹的华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却愤怒不已。右司判那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是那种逢赌必输的人,竟然还让他和他猜拳。
结果毫无悬念,左司判毫无意外的担下了叫醒正在午睡的王殿的悲催任务。
熙黛的脾气可以说是很好的,就好像人无完人一般,好脾气的熙黛会在某个时候变得格外易怒,而且一怒便犹如排山倒海般。
其怒名曰起床气。
几乎是硬着头皮,左司判心里直发抖,明明是最舒适的温度却让他冷的发抖。
纱帐之后的身影缓缓的的坐了起来,周遭硬是冷了几分,左司判觉得他已经快要晕倒了,可事实上他却是想要晕倒都晕不倒。
熙黛慢慢的抬手揉了揉有些生疼的额头,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她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睡也睡不安稳了。左司判一进无双殿,她便醒了过来,只是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了动作。
熙黛轻轻抬手牵起她带着红色流苏的衣袖,在层层白纱之下显得更加的美轮美奂,那模样,便是用尽世间最美好的词汇也无法形容。即便如此,左司判却没心思欣赏这完美,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了由纱帐之后泛起的淡淡怒意。
害怕之余,左司判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纱帐后的身影,只是这一眼就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甚至是害怕的感觉。
熙黛有意无意的动作,只是习惯使然完全没有半点魅惑的心思,可就是连这般不经意的事,靠在别人眼里都是那么美好。熙黛身上的气质,让人好似多看一眼就是奢侈,在多看一眼就是不敬。
“启禀王殿,他又回来了。”
“恩?”
“王殿恕罪,属下无能。”
“恩。”纱帐之中的人慵懒的摇摇手,“你且说说。”
悠扬的好似最精美的乐器演奏出来的完美音乐,熙黛此刻声音依旧美好,只是那美好之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东西。
“王殿吩咐,比人这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位高权重受万人敬仰。”
“哦,那么他为何还会出现?”
“王殿恕罪,属下是在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玄紫也觉得奇怪,这样的事是前所未有的,加上这次,那个人已经是第九次了回来了,这一世他看起来格外的凄惨。那模样,就是看遍了凄惨模样的他和右司判玄青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可那个人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看起来就更是恐怖了。
熙黛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一皱眉,而后缓缓的起身,一道光闪过熙黛就已经站在玄紫的身后。正要准备出去,玄紫一看也不多说什么,立刻转身跟了过去。
那个人本来就比较奇怪,来了八次竟然次次都回来了,熙黛也曾问过冥王,只是他对此事也给不出什么解释。一个每次都能顺利去无双殿的人,一个死后不会经过地府的人,不管因为什么,终究还是个麻烦。
果然,她还没闲下来睡一会儿的功夫,那个人竟然又回来了。
“玄青大人,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那个鲜血几乎染红了白色的中衣的灵体,那空空洞洞的模样甚是骇人,最重要的是他体内仅存不多的感觉开始慢慢消失。如果等到他体内的感知完全消失之后,这个灵体也就不存在了。
“切勿惊慌,一切等王殿圣裁。”
“可是玄青大人,这个灵体恐怕……”
这个人很是奇怪,明明没有什么渡不过的,可是却一直流连在双生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