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刚刚拿起桌上的电话,就被身后的沈洲一下子扑倒了,手中紧握的电话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几乎被震碎。
紧接着沈洲扑到了她的身上,直接搂着她的腰:“晚君,我喜欢你。”
这对于沈晚君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尖叫了一声,在沈洲即将吻下来之前,拼命地挣扎着,“哥,二哥,你把我当成是嫂子了吧!你快起来……”
而此时此刻,房门外,站着端午和邓波甥舅二人,惊愕之余,几乎都忘了移动脚步。
邓波拉着端午的手想要离开,但是却在走下台阶的时候,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砖,结果地板砖嘭的一下摔在地上。役序亩圾。
沈洲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听见外面有响动,“谁?!”
外面的邓波一下子慌了,慌乱之中,在门打开的时候,还特别转头看了一眼沈洲。
沈洲一双眼睛都是赤红了。
当晚,对于沈管家找人下的命令就是一个字:死。
那个时候,因为受到刺激,沈晚君的双重人格已经出现了,因为当晚的惊吓,沈洲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高调的晒出沈晚君同沈家的dna鉴定,然后说出去,是养女。
………………
沈嘉攸本来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杨拂晓,但是到了现在,就算是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与其说让杨拂晓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实情,还不如他将事实的真相亲口告诉她。
他闭了闭眼睛,心里面又一种类似于苦涩的味道,好像是从眼泪的泪腺,一直蔓延到心里的那种苦涩,可以用味蕾尝到的。
“我舅舅将我护在身下,保了我一条命,他死了,”沈嘉攸看着一边的杨拂晓,“但是当时我毁容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沈世死了,我根本就没有了可以依附的人,我也想要自生自灭,但是那个时候,沈世找到了我,然后送我去国外整容,整成沈嘉攸的模样,然后回来,安插到沈洲的身边。”
杨拂晓静静地看着沈嘉攸的容颜,看着他一双灰色的瞳仁,觉得这个人很近,又突然间很远,“那……你是谁?”
“一个路人。”沈嘉攸握了握杨拂晓的手腕,缓缓说。
如果不是这个身份,我应该也不会见到你,所以,沈嘉攸对于沈洲出了事情杀人灭口的恨,以及对于沈世事发之后利用的伤,也都可以放在一边。
他没有告诉杨拂晓他其实就是端午。
也并没有打算告诉她。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都不是你弱你有理的,你弱就该被同情,他不希望从杨拂晓的眼神里看到类似于同情怜悯的眸光放在他的真实身份上,他还是希望和杨拂晓站在一条相同的线上。
杨拂晓忽然想到,刚刚在沈世打来的电话里,其中提到了顾青城的妈妈……
“嘉攸。”
“怎么了?”
沈嘉攸转过来,看着杨拂晓,用询问的口吻道。
杨拂晓摇了摇头:“没什么。”
………………
在沈宅主楼主卧中,玉明秀的手有点抖。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
不对。
沈嘉攸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那这个沈嘉攸是……
如果真的如同沈嘉佳所说的,被掉包了的话……
玉明秀忽然想起,在三年前,沈嘉攸出国之前,有过一段时间高烧不退,然后转移到医院,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封闭式的治疗。
那一个月里,她是没有见过儿子的,儿子从高烧出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性子,废了自己喜欢的导演专业,收敛了吃喝玩乐赌,然后提出要娶杨家小姐,再有就是远赴美国去留学读书。
当时也只想着是好事,最起码儿子收起了身上的那种纨绔子弟的气息,但是现在想想,站在沈嘉佳今天所说的这个话题来说,真的是……很奇怪。
沈嘉佳已经酒醒了,靠着墙,抱着双臂,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颤,“不会是魂穿吧,别人的灵魂附在了嘉攸身上……”
“胡说什么!”玉明秀打断了沈嘉佳的话,“你是迷信吗?”
沈嘉佳不吭声了,她当然也不信什么穿越,默了一会儿,“我再上去看看。”
但是,等到她这一次来到房门口,从门板下的一条缝隙中可以看到,已经没了亮光,应该是关灯睡了。
她耳朵贴在门板上,想要听一听是不是还能听到什么悄悄话,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声音。
她又凑近了一点,一只手扶上门把。
这是在说什么啊,嘀嘀咕咕的。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扯了一下,门内一股力量,哗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沈嘉佳吓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在黑暗里站着的男人。
“你……弟弟,我就是路过,刚刚煮了蜂蜜柚子茶,问问你们喝不喝?”
沈嘉攸一只手扶着门框,笑了一下,说:“不用,大姐,我们都已经睡了。”
“那你们早点休息,我也要去睡了……”
“大姐,”沈嘉攸伸出一条手臂拦住了前面的人,“刚刚听拂晓说,朵拉被安家抢走了?”
沈嘉佳点了点头,近距离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就是沈嘉攸,“朵拉怎么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他要是不让我看孩子,我明天就能把他告上法庭去,他就等着打官司吧。”
沈嘉攸看着沈嘉佳下了楼,才转身,关上了门。
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