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郭仲文也是听得清楚,自也暗押了怒火,一想,挥手便放出一冰棺,棺材板一开,便把殷剑英收了进去,旋即跌落在水中。
云锦上人一皱眉,素手一挥,那冰棺浮水而起,她一指便化作无数碎屑,旋即便将殷剑英送于殷剑离,转对朱少卿与郭仲文道:“你两家又非直仇,何苦揽这因果?”
青峰嘀咕道:“上人莫是殷家亲戚,要替乖离老祖推背?”
云锦笑道:“两个小真人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倒是好看得很。”
青峰歪笑道:“上人这模样倒是弱质,可是挥洒间便能破去旁人法术,倒不知那能拿人本念为傀儡者如何个弱质法。”
云锦上人笑容略收,却不去应青峰的话,转回了莲台,背对殷剑离道:“你因果甚多,不合吃我这果子,自去罢。”
殷剑离一拱手,倒也不多话,遁光一起,便出了谷去。
青峰就地一拱手,便兀自坐下,倒也不追究,云锦上人能为面皮退一步已是很好,郭仲文和朱少卿也知这是给了极大面皮。
此后无事,过得几日又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有些甚至是从外界来的元神真人,与云锦上人在莲台上叙话,却是不来坐莲瓣。这些真人也各自带了些弟子门人来,不过这些门人弟子各侍立其后,也不来坐莲瓣。
又等了几日,一日到了正午,云锦真人忽然眉目一亮,笑道:“时辰到,但请仙果。”
言罢,那莲上一株木顿时青光大发,转眼化作秋黄之色,落下无边枯木,枝桠上这才现出许多樱桃大小的灯笼小果来。
云锦上人道:“昔年总是诸方恭贺,而后分而食之,不过今年请的客人实在太多,纵使有千枚果子,亦不足分,不如诸家各显本事?”
“甚好甚好。”那些元神真人大半兀自点头,仿若早就商量好了。
不过却有一人摇头道:“若是赌斗,却亦伤了和气,不如争先。”
“韩真人所言甚是,我等弟子之中终有证就长生之辈,岂可为了小小果子,坏了交情。”那几位点头真人中近半换了口风,云锦闻言,倒也不见喜怒,只是道:“可怜小妹家底浅薄,却是没有供人争先的场地。”
那韩真人笑道:“这倒容易,我有乾坤地理塔一座,将你这莲台升起,入得塔中来,叫那些弟子们自破我阵法来。”
“唉,虽不是怀疑韩真人,但便是韩真人公平主持,外人也要疑你与自家徒弟开后门哩。”先前不曾出声的一位真人摇了摇头。
那韩真人道:“如此我徒弟不上便是。”
云锦上人却摇头道:“怎可叫真人白跑一趟,反正你也就两名弟子,我做主分出两个来以作借用宝塔资费。”
韩真人大笑道:“却有劳上人破费,不过我来时见得谷外还有许许多多散修,不若也与他们几分机会?”
“韩真人慈悲,此事甚妙。”云锦一挥手,便撤去禁法,广布法音道:“今日法会,得凤鸣界韩真人怜悯,凡我谷外百里内,皆可有缘入乾坤地理塔,取前九百,可得我灵根果实。”
朱少卿此时面目十分难看,忽然道:“诸位师弟,我们不如走吧,什么道源果,未必是好东西,反倒此事透着几分古怪,云锦上人非是好人,这混水趟不的。”
一旁的郭仲文亦是点头道:“以我两家底蕴什么都不缺,来时师傅亦说过,爱去去,不爱去就不去,不需太当回事,如今看来不如归去。”
经得方才一场,两派弟子对云锦上人早已寒心,各自点头,准备离去,但青峰此时已将因果暗自推敲清楚,心中定计,便凑上朱少卿身边,暗中传音一番,朱少卿顿时眼爆精光,恍然大悟,转与郭仲文暗暗传音,郭仲文也是大悟,当即道:“不,不走了,千里迢迢赶来,决不能空手而回,今次少说也要把我家十二的份也赚回去才成,否则便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