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海引得三人游荡了一日,将这奕星城中大大小小有名之处都走了一圈,也对三人讲了许多奕星城的故事,待得太阳落山,还引三人去这城里唯一的客栈西仙居休息,这才辞了三人。谁想他走了不过才片刻工夫,便是一道金文落下,他取在手中细细一看,面色却古怪了许多,不过金文所言自是那万里云旨意,他倒也不愿思量太多其中奥秘。
那三人进得客栈,却不急着休息,白日里见闻不少,三人皆是少年心思,眼下兴奋难平,故聚在一起,喝茶闲谈。
“这高楼真有意思,居然叫鹤立云顶,那万城主好大本事,把一整条地脉的灵气都和这一整座城的云顶都连成一片……”
“还是这所谓的西仙居有意思,明明是个客栈,却只得一片小屋棚,外头却有清秀庭院,虽是上好的打坐禅地,与这奕星城气势差了不少,也不怕坏了生意……”
“……那九方无双来做,你们猜猜看?”
“……那万城主可真有意思,居然招待我们,是不是按了心?”
“……比之南瞻部洲时不可同日而语,东天治世不需世家下人,皆可自上而下,倒是省了许多米虫……”
“……东天之人好生奇怪,修为不是平平就是高得出奇,居然不见半个元婴高人,莫是有奇妙之处?”
三人正闲谈间,忽然各自一个感应,齐齐往一方墙角看了去,良久那胡岳才舒了口气道虽是师傅那厢,但不是师傅,好似是小师弟。”
“看样子小师弟也被打发出来了。”萧海林一拍大腿道师傅定是要他来寻我们的,不然这石头定是不肯出来的,平日里总是拒人千里,我看他怕是要被人砍死了才记得有我们这些师,不是师傅逼的,他才不会联络我们。”
“走走,去找他去。”黄天逸一个翻身,便要往外走,萧海林却拉住他道何必去贴他冷屁股,叫他自家跑来便是,我们三人消停几日何乐不为?”
那石头平日里待人冷冷淡淡,萧海林倒贴了几次热脸都遭了一顿石牛屁,故是对这石头颇不待见,胡岳平日里听他唠叨多了,潜移默化之下,对这小师弟也是不太喜欢,黄天逸吃过几次钉子,虽不往心里去,但听得萧海林提点,却觉平日里既然感情没那么好,倒也不必如此热情,便依旧坐下。
石须磨的性子就如三人所言,冷冷淡淡,不顾旁人想法,离太平宫时凭着面相才从一些宫女处探得萧胡二人去向,否则以他那口气,怕是谁都不愿搭理,也是如此,他出来时连冥王火符牵引的法门也不愿意多用,分毫没有与三人沟通的意思,此时沟通三人自非是简单之事。
原来,这石头此时正与人斗法,飞遁变化了数次方向,怕慌乱之中走了线路,故催动火符,一探三人所在。
“小子还不留下法宝!”那身后人一声高呼,便打来数道黑线,石须磨一晃剑光,便将那些黑线扫作黑灰。
这晦气也只能说是这小子平日里不积福,先前辰巳一番开导后不曾入这小子的乾坤袋,行至半路便觉神力有限,拖不动这宝贝,毕竟此物不比那双龙剑,那对剑乃是蛟龙牙祭炼之物,与他本形相合,但这幡类的法宝且不说材质,本身就不善飞遁,损耗巨大,他强拖至半路才有所发觉,可又不肯进乾坤袋,生怕这小子将袋口一封,不好监视,毕竟这小子心思难测,便叫这小子持幡赶路。
却说那太平宫地处绝地深处,而绝地边缘绝不是太平地界,石须磨出得太平宫,经过穿梭挪移阵转到朝奕星城那方向,这路上却是要经过一处小妖巢穴,黄天逸三人各自修为不凡,又有黄天逸压阵,路过此地那些妖怪自是缩头缩尾,但石须磨却不同,他修为是六人里最差的,这一走过,登时叫那妖巢里的妖王起了一搏富贵的心思。
这妖王乃是七尾乌修炼成的妖鸟,飞遁了得,虽然石须磨不欲惹事,但他飞遁不及那七尾乌,故屡屡被追上,然而那妖鸟也不算如何本事,又屡屡让石须磨逃了去。
“把安土公放出来,我方才硬拖着飞遁,损耗不少,不方便出手。”辰巳见这妖鸟不肯放弃,虽是心烦,但也不想出手。
“对付一个不入流的小妖王哪要用师傅的宝贝,我还没差到那个地步。”石须磨闻言,絮絮念了一句,虽无多响,但辰巳听得倒也清楚,便道那你就杀了他,这般下去,也不知你二人谁先耗尽法力,是那鸟儿便罢了,若是你先耗尽,岂不是自寻死路?”
“嗯!”石须磨应了一声,不及,便是一阵摇晃,却是辰巳时他又探得身后风动,一晃剑光,又扫落了几道黑线。
安土公在那乾坤袋里早听得外头动静,他便暗中传念与辰巳道小龙兄,我看不见外头,这石头究竟是个打算?若是实在不行,我撕了他乾坤袋出来便是。”
这两人皆是青峰副神,故不需传音入密,相互就能念头互通,辰巳回道且静观其变,天尊此计乃是长久的活计,反正他本就有意磨练弟子,这石头既然要自家斗法,且由得他去,倘有万一,再出手也不迟。”
石须磨听得辰巳不再,将那幡幢一卷,收成条棍往背上反手一插,用腰带固定住,这才定下身形,分出手来,又祭出一把飞剑来。
“双剑!好好好,待我铁羽来会会你的飞剑!”那妖鸟见得石须磨收了落魂幡,换了双剑,心中顿时大喜,他只道自家没猜,这小羽士虽一张闷气脸,但却是正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