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仙儿眼圈一红,泪水便欲夺眶而出,身子不住的颤抖,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薛正忙伸手扶住她,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容颜一下子似乎憔悴了不少,心中满是疑团,说也奇怪,自和仙儿走进了情谷之中,却并未遇见仙儿的师父与慕容灵凤。
山谷幽静淡雅,清风徐徐,一阵花香飘来,本来十分好的心情,薛正此刻却怎么也好不起来,他扶住仙儿,叹息一声,道:“仙儿,难道你有难言之隐么,既然如此,那不说也罢。”
仙儿紧要贝齿,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师父她老人家……”
娇躯又是一阵颤抖,玉容满是悲痛之色,声音哽咽道:“师父她老人家已经仙逝了。”话一说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顺着面颊轻轻的滴在花草上四溅开去。
薛正望着她悲戚的神色,梨花带雨的面容,不自禁的怜惜之意大起,忙将她抱入怀中,轻轻的安慰道:“好了仙儿,别哭了,我相信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子,再说这么大个的人了,这样子哭也不害羞,再哭下去眼睛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仙儿听了他的话,抽泣声慢慢的停歇下来,抬起头,脸颊上晶莹的泪珠点点,如春雨润物,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杏眼怔怔的望着他,道:“薛大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实力如此强横?”
薛正心中一凝,本来他是想问的,但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话到嘴边便说不下去了,既然仙儿自己说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薛正点了点头,道:“说实话,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疑团。”
仙儿凝住了哭泣,身子微微靠紧了他些,哽咽道:“两个月前,我师父在东华山碰见了一伙怪人,不知怎的在言语上得罪了他们,他们个个都是脾气火爆之人,对我师父大呼小叫,肆意辱骂,那些污言秽语传进师父的耳朵,师父实在忍无可忍,便欲出手教训他们。
与他们动起手来,那群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个个元气充沛,挥手之间就将师父的霹雳掌化去,实力之强实属罕见,要知道师父的霹雳掌在这大西北一带可是赫赫有名的,当年她以霹雳掌力压群雄,掌法之精妙,几乎达到臻境,这也是她成名绝技之一,师父当年也被人称霹雳仙子,这与她的霹雳掌不无关系,可是那群人轻描淡写就将霹雳掌给化去,师父心底极为的震惊,可能他们对师父并无恶意,化去师父的霹雳掌后只是笑骂几句,师父气不过,虽然惊骇于他们变幻莫测的高深实力,便用尽十分掌力朝着那群人劈了过去。”
说道这里她沾着珠泪的睫毛微微颤动,银牙咬了咬嘴唇,续道:“那群怪人显然被我师父这举动触怒了,大声斥骂师父不识好歹,狂妄自大,师父本来脾气极为的暴躁,被他们一说,更是大怒,斜掌一劈,一道无比庞大的无形掌朝着他们席卷而去。
一时间落叶飞卷,尘土弥漫,那群人在喝骂一同出掌,七八道掌印与师父的霹雳掌轰在一起,登时山石崩碎,四处飞溅,那些碧绿参天大树拦腰折断,威势之大,难以言喻,我师父防不胜防之下,却被一道无匹凌厉的掌印轰在身上,师父只觉心头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如排山倒海,登时气血不畅,倒在地上,面色苍白,说也奇怪,那群怪人伤了我师父后,并未伤害她的性命,只是骂骂咧咧的飞奔而去,师父抱着重伤挣扎着回到情谷之中,越想越气恼,整日哀声叹气,我和慕容姐姐怎么劝她,她都是愁眉苦脸,郁郁寡欢,眼见伤势愈来愈重,她却是心事重重,我和慕容姐姐是从她的言语之中隐隐了解了一些端倪,知道她是伤在一群怪人之手,瞧着师父身上日益加重的伤势,我们整日也是忧心忡忡,在旁劝着师父,哪知道师父每天一想起这事便是大口的呕血。
眼见师父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我们为她难过,过了又一天,师父突然叫我和慕容姐姐去她房中,我们依言去看了她,望着她容色憔悴,满脸倦容,我们忍不住哭出声来,师父她安慰我们别哭,叫我们坐在她身前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我们不敢忤逆师父,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片刻后只觉师父的手掌贴在我的身子之上,体内登时一股温润的热气顺着筋脉汇聚丹田,一道道的热气冲刷着身子,慢慢的汇聚到气海中,让我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我本来数次想睁开眼睛,可是怕师父责骂,便紧闭双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我的元神似乎在凝聚长大,变得愈来愈清晰凝实。
接着师父叫我们睁开眼睛,我听她的声音中略带颤抖,不由得心中一惊,悬在心头的那事还是发生了,我转过身子见师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心中不惊又怕,慕容姐姐抱着师父大声哭了起来,师父见我们哭得伤心,反而关心我们,抚摸着我的头,嘴角含笑道:“我霹雳仙子有你们两个好徒儿,九泉之下,死而无憾,我已散尽毕生功力传入你们体内,你们今后要好好修习,假日时日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年轻时候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哪曾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师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续道:“你们切勿步为师后尘,每天勤加紧修元神,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们两人去寻仇,其实都是为师惹得祸,我心肠狭隘,好胜心强,以致落得如此地步,我死之后你们切不可寻仇。”
说完师父从怀中掏出两卷卷轴,一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