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阁,京城烟花一条街上排名中等的妓院。
因为是白天,秦香阁内基本没有客人,祁月和暴发户等人刚一进入秦香阁,便能听到女子压抑的哭声。
“我的儿啊,你咋死的这么惨啊!”
听着那如同唱大戏的哭腔,祁月嘴角一抽,以她5.0的良好视力捕捉到地上那穿的艳俗的欧巴桑眼角根本没有一丝泪水。
典型的光打雷不下雨。
“欧巴桑,香芋的房间在哪?”
老鸨见祁月穿着不凡,身后跟着刘都尉等人,以为她是位大人物,也不管那句欧巴桑是否听得懂,忙不迭失的带着祁月等人上了二楼。
香芋的房间属于典型的女子闺阁。
粉红色的纱帐,朱红色的锦被,金色的香炉中正散发出艳俗的香气。最让祁月意外的是,镂空的窗前居然挂着一个鸟笼。
此刻鸟笼中一只鹦鹉正没精打采的啄着水。
“这只鹦鹉一直都在这房间么?”祁月眼前一亮,快速走到鹦鹉面前。
老鸨谄媚的点点头,媚声道:“可不是么,以前啊,香芋最稀罕这鸟儿了,可谁知她……哎,红颜薄命啊!”
祁月一听,乐了。
只见她伸出左手打开鸟笼,轻轻摸了摸鹦鹉的头部,又让它轻轻啄了啄自己的手掌。
就听一道凄楚的女音幽幽道。
“呜呜,主人死了,她自杀了!”
“这鹦鹉蛮可怜的,也不知道它主人具体是怎么死的?”
祁月微微叹气,似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但鹦鹉却猛地抬起头,豆大的眼睛满是震惊,它居然可以听懂这个男人的话。
“别装了,我们现在已经到香芋的房间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胖子冲出人群对祁月怒吼道。
他的父亲都死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有心情逗弄鹦鹉!
祁月却鸟都不鸟他,转个头用屁股对着李胖子,耳朵尖却略微耸动,显然在仔细听鹦鹉说话。
“咕咕……主人在那个李才生还没来的时候,往酒瓶子里倒了白色的粉末,然后她就和李才生吵了起来,后来俩人都喝了酒就死了。呜呜,主人咋这么想不开……”
原来是这样,情杀么?
祁月默默无语,放下鹦鹉转身走向桌子,执起两个茶杯问向刘都尉。
“刘都尉,请问一下,你们之前有检查过这酒杯么?”
刘都尉脸色一变,没有说话。他和李胖子家关系向来紧密,这李胖子中午一股脑的告到他这边,说是有人杀了他的父亲。
刘都尉丝毫没多想便派人前?
暴发户嘴角邪笑上前一步,抓起那酒杯,手指无意间扫过祁月的手背,只觉一片温软滑腻。
细细闻了闻,皇甫金眉头微皱。
“酒水里面有销蚀散,是一种烈性毒药,服食过的人会在一炷香之内,神色平静慢慢死去,没有丝毫痛苦。”
一个小小的青楼中居然有销蚀散这种毒药,皇甫金目光微闪。这个夜狼国当真是没有来错,居然连孤独家的人也来了。
李胖子神色一愣,随后又面色狰狞的看向祁月,咬牙切齿道:“我说你是凶手,要不然怎么能一来就发现罪证。哼,你别想贼喊捉贼。”
祁月抽抽嘴,当这孩子失去父亲,神志不清。
倒是皇甫金似笑非笑的冲刘都尉摇摇头。
“这是场情杀,绝不可能是这位知百晓兄弟所为。这种毒药只有通过一种渠道可以获得,而且卖家的要求是毒药经手只能由买家使用,不可转卖,所以不可能是知百晓下的手。”
“你谁啊,怎么敢如此断定,莫非你是和这杀人犯一伙的?”
李胖子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嚣张,对着皇甫金便一阵乱吼。但还没等他说完,被长公主派来保护皇甫金的侍卫,便一掌将他打倒在地,声音冰冷道。
“注意你的措辞!”
刘都尉额头的虚寒顿时哗哗的往下冒,那可是长公主身边的亲卫,居然对这位移动金山如此重视,可想而知对方的身份绝不是自己可以衡量的。
果断的收兵立案,刘都尉派人抓着犯浑的李胖子,走的那叫一个痛快。
见众人远去,皇甫金笑的荡漾,一把金光灿灿的扇子不知从哪冒出来,忽闪忽闪的差点刺瞎祁月的钛合金狗眼。
“知百晓兄弟,是否有空,咱俩喝一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