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我的少爷，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也是我的老大。”汪玉眼底满满的都是坚定，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史孟凡丝毫没有颤抖。
“哈哈没准到那天来临的时候我还能是你小舅子呢！”史孟凡一脸暧昧的挑了挑眉毛。
汪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七尺的汉子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娇羞：“但愿吧，如果小辰良心发现的话。”
“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史孟凡把烟头摁灭放在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峻仿佛刚才眼里的笑意只是汪玉的幻觉：“……我给过柯全很多机会了但是他都没有珍惜，我不管之前他为我做过什么但是现在的他挡住了我的步伐，我永远都站在一个最公平的角度看待事物，你也是一样以后不要像现在这样意气用事男人应该理性一点克服冲动知道么？”
看着史孟凡的眼睛汪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毕竟他是风云帮的老人，就算您想要他不再掌握现在的权利直接找个理由把他下放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一定要除掉他？”
“下放？”史孟凡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扬起了嘴角：“听没听过这么一个故事，如果你一直打一个人每天避揍一顿当有一天你不揍他的时候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但相反如果你每天都给一个人一个鸡蛋当有一天你不给他那个鸡蛋的时候他就会对你恶语相向感觉你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汪玉沉默了很久，直至烟头燃尽他才点了点头：“老大，我懂了。”
“懂了就好。”史孟凡悠悠的吐了口气然后仰着头看向天花板露出脆弱的白皙脖颈：“像柯全这个位置的人如果不经历全盘皆输身败名裂他就不会懂得他错在哪里，如果我把他下放只能让他更加憎恨到时候狗急跳墙真的做出什么我预防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我不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只会防范于未然。”
汪玉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并不打断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史孟凡抬起了自己的手，透过指缝的间隙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而在我这个位置，如果败了就意味着死亡和覆灭，站的帅高摔得越死连悔过的机会都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沉淀着一种凄凉的表情汪玉忽然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老大……”汪玉情不自禁的唤了他一声希望他可以脱离掉那种情绪。
史孟凡给他一个安慰般的笑容：“不用劝我放下什么，我不会输，因为我是史孟凡。”
沉默了半晌史孟凡忽然说道：“把你堂口三分之一的地盘划给柯全，就说这是因为上午的事情我对他的赔礼。”
“老大你又想干什么？”汪玉嘴角有些抽搐难道这厮是又顾念多年的兄弟之情了么？
“把他捧得高一点才能提高他的死亡率啊。”史孟凡笑得有些嗜血。
汪玉忽然打了个寒颤。
“其实他罪不至死，错就错在了他的上司是我，我不会给做错事情的孩子改错的机会，因为我没有能力承担他们的错误我很着急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史孟凡目光灼灼的看了汪玉一眼语气中却充满了抱歉：“收入和风险是成正比的，我敢保证风云帮对待下面的人的政策是最优厚的但是如果做错了事情是没有可以改正的机会的。其实这么做我也很难受，都是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兄弟但是汪玉你知道的，现在风云帮对于白家来说屁都不是，我不想以卵击石只能快速的前进不能停止任何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都不能存在……”
“老大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因为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绝对无条件的服从并且毫不质疑。”汪玉十分肯定的说道。
史孟凡微微阖上眸子，睫毛有些脆弱的颤抖着。
汪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他知道史孟凡承受了多少，也知道史孟凡要做的事情，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在所有人的面前史孟凡都是强势的都是有条不紊的所有人都觉得他的成功是必然的但是只有汪玉知道史孟凡的每一步都是铤而走险多少次差点就粉身碎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史孟凡忽然走到角落里然后打开了镶在墙里的保险柜，他拿出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皮质笔记本递给了汪玉：“如果可以的话这段时间我希望你把你堂口的大部分地盘以各种理由都划分给柯全，然后把所有核心人员都抽出来去做这件事。”说这话的时候史孟凡一脸的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汪玉拿起笔记本看了看瞳孔却暮然紧缩：“……老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