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外面有人在练功夫!”
“嗨,就是个花拳绣腿瞎摆划一气,有什么看的!”
“好看呢!看着都有两下子!”
车窗里车窗外能够看到两个人的,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里,甚至有些人已经围过来,将常开泰和宫延栋围成一个松散的圈子。
此时的常开泰,右提膝上架推掌起势,下盘稳如磐石,而宫延栋则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爷子,来了!”没什么起势是真的,不过这一动起来也彷如天雷地火,宫延栋一个垫步已经冲到了常开泰的身边,一拳过去,正打常开泰的腰眼。
“来得好!”常开泰一个双统封捶卸了宫延栋的攻势,又捏掌如锥,一招摘梅贯耳正击向矮了半截的宫延栋。
“你三爷爷这手撂地梅我可是好久没看见过喽,过瘾啊!”刘远也记挂着看两个人过招偷师两手,买了些吃食就跑了回来,站在静印旁边。这静印虽然不会功夫,但见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三爷爷练的是小架子梅,出手快,方位刁,正克宫延栋的搏击。”刘远跟常开泰过手久了,也看出来常开泰是打算弃了罗汉拳,单以梅花拳对付宫延栋了。
此时,两个人已经在手底下走了四五个回合,打得有声有色。
“好小子,底子打的好!不过章法不太流畅,容易被我钻了空子啊!”面对又一次汹汹而来的宫延栋,常开泰好整以暇,待得宫延栋一拳虎虎而来,常开泰一个侧身让开,转身一记仙姑采梅轻轻在点在宫延栋的额头上。
宫延栋被这一点,稍稍后仰了一下,站住身形,回身重又拉开架势。
“老爷子果然是好功夫,您再看看这个!”只见宫延栋退步推掌,正是要把长拳也夹杂在搏击之中。
“来吧,让老头子看看你能耐!”常开泰桩步站定,伸手让宫延栋来攻。
“喝!”宫延栋一口气提起,大喝一声,双臂齐出,却正是长拳中的穿身架打。
“老拳在我这可不顶用!”常开泰笑着,提步摔掌去了宫延栋的架打,然后一个七星引针把宫延栋往前顺势一推,宫延栋腾腾腾向前踉跄几步方才站定。
“好!”周围早已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还有不少人已经举着手机和相机在拍照,闪光灯快门声卡擦不绝。
“老爷子,我服了,在你手底下走不出五招啊!”宫延栋收了架子,按照武林中的规矩给常开泰抱拳行礼。
“哈哈!这拳本无形,不过把搏击和长拳融合在一起的倒是件新鲜事儿。老拳都被打烂了,没什么新招,不过在你手底下还是挺活泛,比我家这个小子差了一点,也是可造之才呀!”常开泰对宫延栋的表现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
“都散了都散了!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啊!”负责软卧车厢的列车员刚才也在人群中看得入神,不过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招呼乘客上车。
上了车常开泰和宫延栋就后悔了。这出了一身细汗,没地儿洗啊!
“唉罢了罢了,等晚点时候咱们去厕所里擦一把身子得了。”
“老师傅,您收下我们当弟子吧!”常开泰正纠结着呢,进来几个小伙子,一上来就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起来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老师傅,您要是不收我们就不起来!”
“当这是武侠出去!出去!”宫延栋还意犹未尽,想跟老爷子再口谈一把,一见这么多来碍事儿的,兵气又上来了,提了人就往外头赶。”
“小师傅,小师傅,老师傅不收您收也行啊!我们交学费!”被提溜出去的小青年打蛇随棍上,依旧不依不饶。
“去去去!再妨碍我们休息,让乘警给你们抓起来了啊!”宫延栋把人都赶了出去,关了车厢门。
“早知道不在月台打了,这麻烦劲儿的!”常开泰这回知道后悔了。
“早干什么去了,您这打都打了,这会儿你再后悔有什么用。”刘远一边将吃食拆了包装,一边递给几个人。
“小友,你现在是往哪儿去?”常开泰一边嚼着真空包装的驴肉就着二锅头,一边问宫延栋。
“往四川去。”宫延栋吃法跟常开泰一模一样,搞得好像这才是亲爷俩似的。
“嗯?你在四川当兵?”静印问道。
“是啊,怎么了?”
“那你认不认识毛济生?”
“怎么可能不认识!那可是我们司令啊!”
“哈哈,我们这回就是过去看他的。”
“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见到面前这俩老头,一个上手就把自己收拾的没了脾气,一个张嘴就要见自己家的司令,宫延栋简直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在这遇见就是有缘,以后多多来往啊!”看见三爷爷和徐爷爷这靠山遍天下,刘远也心痒痒着,这老一辈的都叫你们两个给结交完了,我结交小一辈儿的还不行么?
“哈哈!没问题,以后来成都,就找我,我请你喝酒!我刚才听老爷子说,你功夫也是相当不错啊!比我可还要强上不少!找个时候,咱俩练练?”
“没问题,不过还是等下了车吧,我可不想又被人围观又被人七里咔嚓拍照的。”
“那有什么的!成,都依你的。”
“小宫,你这次去北京是公干的?”常开泰问宫延栋。
“啊,对,有个任务,做完了,转道从北京往回走。”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