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刘远真是哭笑不得,生气吧,这小子瞅着就傻呼呼的,估计是被人当枪使了;不气吧,这下的阵一个比一个狠,哪还能觉得他是个好样的!
“啊?怎么了?我怎么了?”常洋一头雾水。
刘远让他把摊收了,哄散人群,然后找一处人少一些的偏僻地儿。
“我问你,你去过香港没?”
“去过呀。”
“是不是在人家里摆了个五鬼阵?”
“记不太清了啊。”
“还在沈阳摆过一个梅花坎阵,做过一个盲虺血降?”
“啊,你说我想起来了,梅花坎阵我做过,不过那个什么什么降,不是我干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都说有人要害他们啊,所以我气不过,就帮忙了呗。”常洋脖子一梗,觉得理直气壮。
“你......你知不知道道门是不可以用道法害人的?”
“啊?为什么?”常洋一头雾水。
“没有为什么!这是职业道德!”刘远已经快抓狂了。
“可他们被欺负了啊,为什么我不能帮被欺负的人出口气?”
“帮人出气也不能这样害人!更何况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胡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被人欺负,没准是他们欺负别人呢?”
“应该不能吧,看他们都不像坏人,对我都挺好的。再说,找我的人都说是被别人欺负我才帮忙的,我又没有主动去坏别人。”
我擦,看来这傻小子已经被人利用很久了,别人都摸透他的脾性了。
“反正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干了!你也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啊,总得分出个是非才好下手啊。”
“我就是觉得有意思,所以才做的......”常洋声音低了下来,似乎也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不对的地方。
“有意思的东西多了!但是你得用在正地方啊。”刘远很无奈的看着这个比他小不了多少,但心理年龄比胡素还小很多的男生。
“小弟弟,姐姐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来,你姐夫就会狠狠的收拾你!”胡素在一旁假装恶狠狠的帮腔。
谁是他姐夫啊!
“看见没?你姐夫厉害不厉害?你会的他全会,你不会的他也会,所以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得乖乖的,否则,哼哼哼!”胡素掰了掰拳头,一股女流氓气息喷发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常洋有些害怕,但还是白着脸梗在那。
看来真是个老实孩子。
“去去去!”刘远把扯淡的胡素拉到一边。“我问你,你为什么学这个东西?家里的书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爸从老宅挖出来的,他说老宅地底下还有很多好东西,不过还没等再挖就突然生病了。”
生病?
好东西?
“你详细点说说,你老爸生的什么病?除了那本书,就再没拿出来别的东西么?”
“就拿出这一本书。”常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残破不堪的小簿子。
《天工秘录》!
宿土的镇教之宝!
宿土教,成形于汉初,是道教里面最有名气的土木工程学院。寻龙点穴,王朝定都,皇陵修缮都离不开宿土的巨大贡献,后世的风水学说,有很大一部分都受到宿土教派的学术影响。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埋在一个老宅子里?
“那你父亲呢?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反正我爸有一天回来,什么也不说,跟我妈进屋呆了半天,出来俩人都哭的不行。再之后我爸就每天都疯疯癫癫的,还要拿家里的菜刀砍我和我妈。”常洋说着,眼眶都红了。
“后来我妈央求亲戚领居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然后将老宅给封了,搬到了新家,还告诉我再也不许回老宅。”
“你父母现在都还在世么?”
“嗯。”
“走,先带我去见见你母亲。”
刘远很想搞清楚这件事的根本始末,古宅里的地下,究竟还有什么?经过这么久,为什么里面的东西不挖,反而还要搬家?
最主要的,地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真的很感兴趣。
买了些补品礼物,随着小受男常洋去了他家。可以看出,家里的条件非常不错,房子很大,装修得也很漂亮。
“洋洋,你带朋友回来了啊?”过了玄关随常洋一进屋,四个中年妇女正在一桌打麻将,正对门的女人开口对常洋说道。
可以看出,常洋的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虽然可能因为常洋的爸爸带来的打击过大,眼角的皱纹很深,头发似乎也是染过的,但那种气质和犹存的风韵还是可以想见几十年前的她是什么样子。
“妈,这是我在长城上认识的朋友,这位是......”常洋望了望刘远,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阿姨好,我叫刘远,这个是我对象,叫胡素。这是给您带的一点小礼品,不成敬意。”
“哎呀,来就来嘛,买什么东西,真是。洋洋,妈妈这忙着呢,那”,常母说着,从麻将桌的匣子里掏出一沓百元人民币,“你拿着钱请朋友到饭店吃,挑好的吃,别怠慢了朋友啊。”
“妈,刘哥他......”
“阿姨,我来是有些事情想问您。”
“什么事?”
“嗯......”刘远示意人太多,不方便说。
“哎呀,你这小孩子怎么跟我家洋洋一样婆婆妈妈的,有事儿就直说!”
“阿姨,我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