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得意劲儿,又把刘远逗乐了。
“陈哥,有打火机么,我的火机过安检被收了。”
“有。”陈增辉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刘远。
带着火机,用夹篱笆罡跳进阵内,一直到阵眼罗盘处,周围如龙卷一样的阴风将刘远包围起来,但他就如置身龙卷风风眼之中,酒店提供的打火机点开,周身的微风却根本吹不灭。
气守丹田,念上灵宫,左手捏定莲花诀,一口真气喷向火机。
“呼!”大火忽然弥漫开来。
“三昧真火,竟然是三昧真火......”店五爷坐在轮椅上,口中喃喃。
没过一分钟,火停了。再观集煞阵,八枚道符尽化飞灰,脚下罗盘碎成零件,阴风早已无踪。
“老公!”这回谁也没拽住胡素,她冲过来,一把抱住刘远。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要受伤了,吓死我了。”小妮子害怕的呜呜哭起来,结果被刘远一句话给逗笑了:
“怎么样,你老公喷的火,比迪斯尼乐园里那个小丑喷的火高级吧?”
安抚了下胡素,让她重新回人堆里去,刘远转过身对和店五爷一样发傻的马初说:
“马掌教,您的太公集煞阵我解了,接下来您给解解我的太公集煞阵。”
从自已的藏风囊里(刘远原本以为就是个布口袋,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妙用后文再叙)拿出爷爷留下的点星盘,道袍也没穿,黄符朱砂毛笔全都用马初的。程序也跟他的都相同,不过当刘远完成拜神喝时,台上并没有阴风声起。
但此时,刘远相信在场的所有人,有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冷。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穿得稍微少一些或者阳气弱一些的,已经开始狂打冷战了。
马初的阵,只能招来阴风,而刘远的阵,如果开天眼的,可以看见,全部是真正的煞鬼。
“请吧,马掌教。”
马初估计刘远的阵跟他的阵差不多,一咬牙,忍着寒意哆哆嗦嗦的来到阵边。
他想用的挑阵方法,是最笨的方法,也就是捏印请神。这就相当于算数,问九个九是多少,刘远用乘法口诀,他一个一个的加。
不过倒也不能算错。
如果他不是请神灭鬼而是选择入阵的其他方法,刘远肯定要帮他招魂了。
他破掉这个阵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的时候脸上都没有人色了,直接瘫在地上,念力消耗太大。
看来他请的神,神通也很一般啊。
“马掌教,这第三场,还比么?”
“姓刘的,不要嚣张,印诀可是我们的看家本事!”
“掌教,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净明教众七嘴八舌的开始“批斗”刘远。
“老朽年纪过大,体力不支,烦请小友让我稍微歇息一下。”马初勉强开声。
“好,没关系。您老慢慢歇,歇好了咱再比。”看他这样,刘远还真有些不忍,想好言好语劝他认输算了,又怕他认为自己瞧不起他,又一想开始的时候对刘远爷爷不敬,对祝由科不敬,算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刘远如是想。
这一歇息就是将近两个多钟头,再有个把钟头,就该五鼓鸡鸣了(鸡打鸣后,不可结印请神,看来神都是上夜班的)。
这两个钟头里,七道门和净明门众人都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刘远,连店五爷跟他说话,也没有了初时的那种霸气。
只有胡素跟他这粘粘糊糊,这摸摸那蹭蹭的,就差在他额头贴个符,上书“这是我老公,急急如律令敕”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刘远媳妇似的。
“刘师傅,我们掌教请您过去。”净明门的道众也客气了很多。
点头道了声谢,刘远跟着小道走到台中。
“刘道友,前两场马某人输得心服口服,活了大半辈子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在结印上,我马某人还是不会轻易服谁的软的,这场交流,便是能给刘道友留下一点念想,我马某人也算不枉了这么些年的虚名了。”
话里硬中有软,明着说还要跟刘远斗上一斗,暗里已经央求刘远手下留情了。
不过刘远的意见,要么找点什么借口,让这场斗法无疾而终也就算了,既然要比,还想从我这赢回来,难。
“多谢马掌教指点,末学定当尽力讨教。”
马初一听这话,原本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
实在是觉得让一个花甲老人难堪至斯有些不太对。唉,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样吧,马掌教,前两场咱们有一个平场,这场我先来,只要在我请神之后,马掌教也能请下来神,就算我输,如何?”
说是平一场已经给足他面子了。接下来,就看他造化了。两方同时请神,只要不是差别太大,应该是都可以请到的,算是给他留条活路好了。
请神幡、夹篱笆罡、金光诀、请神咒,然后刘远盘膝坐地,守神念于灵宫,等马初施法。
这回还不错,是个阳(男)神,万一出声了刘远也不丢脸。
马初没有夹篱笆罡护持,请神咒也有些残缺,金光诀倒还真是有模有样。
之后的事情,刘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控制得了。
就在马初面露喜色时,刘远无意识的口吐真言:“救苦天尊在此,诸散仙避位!”
然后本来马上要附在马初身上的神就变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