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选择!”
木曦的话虽然短,但是蕴涵在这句话中的威势,却是远远超过刚才两人的一番凶战。
血虎双眼含着无尽的愤怒,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体内那股神奇的脉动,此刻还没有散去,将他体内刚刚衍生出来的一些气力瓦解,他只感觉律动在其体内肆意破坏,内腑之中的一切都不断翻腾搅动,即便以他的凶悍,也有些难以承受这在他最脆弱之处破坏的律动。
他躺在地上,双眼阴郁的看着木曦,被地脉碎峰掌巨力撞击的他,衣衫比木曦所穿的衣袍还要破碎,其裸露在外的胸膛,剧烈的跳动着,牛喘之声从其鼻孔中发出。
而先前那浓郁得近乎粘稠的灵力,在经受地脉碎峰掌的轰击之后,也消散而去,被地脉的律动完全搅碎。
己身受伤,天空中的龙虎兽魂的威势也逐渐减弱,几息时间之后,完全被灵力之海所镇压,天空归于平静。
木曦手中的星痕,呜呜嗡鸣,枪尖抵在血虎突起的喉咙之上,散发着道道犀利的气息,没有任何防护的脖颈,一道道鲜血被枪尖上的犀利之气给激发出来,蔓延在后者整个脖颈上,仿似给他戴上了一条血红的围巾似的。
木曦双目有如鹰隼,之前吞噬掉的那些丹药之中所蕴涵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化去,因而,他这时候体内涌现出的波动也依然强悍,端着星痕,笔直地站在血虎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血虎,臣服吧,至少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丰嘉没有丝毫顾忌的大声说道,不过,他的眼神却是看向远处面目阴沉的蒯寒。
任何人都是能够读懂他眼神之中的意思,那是嘲讽,那是打击,先前你不是还很嚣张吗?现在,你最大的依靠都被我兄弟打到在地,逼问他的选择,我看你还凭什么嚣张下去。
“丰嘉,士可杀不可辱!”蒯寒调转头颅,眼神极度阴郁,说出的话,就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似的,一个个都用尽了全力。
“在我看来,只要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管怎样蹂躏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只是简单的逼问他的选择。”丰嘉没有将蒯寒话中的阴冷之意放在心中丝毫,挺着胸膛,面露鄙夷地说道。
“有种的,战一场!”蒯寒终于不再忍耐了,面孔扭曲在一起,恶声说道。
“你?不配!连你最大的依仗都败在我兄弟手中,你还有什么脸面向我挑战?”丰嘉闻言,微微愣了愣,随后,摆摆手,故作高深的说道。
蒯寒听了这句话,暴怒不已,浑身气息乱窜,身体颤抖不止,看向丰嘉的眼神,好似一条毒蛇。
丰嘉对此浑不在意,邪恶的一笑,视线偏移,放在了场中,不再管蒯寒。
“山老头,我怎么有点摸不清木曦这小子的意思了?”东观脑袋偏了偏,凑到山繁身边问道。
“看看就知道了。”山繁眼中也是有些疑惑之色闪过,轻声说道。
生死状,并不是非得要一死一伤才能够解除,如果有一方打算放过对方时,可以请求将生死状废除,但是,这种情况还没有出现过,上一次生死状出现,决斗的两人硬是到最后都没有一方愿意放过对方,因而也造成了一死一废的结果。
但是,眼下,木曦竟然给了血虎两个选择,其内心之中到底存在怎样的想法,却无人能知。
“难道,木曦打算放过血虎?”
“或许,是看重了血虎的实力,将他收为己用吧,没听他说有臣服这个选择嘛。”
“这小家伙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为自己建立势力了。”
学员们,世家代表们,纷纷猜测着木曦内心之中的想法。
“要杀要剐,随便,想要老子臣服?我去你娘的!”血虎躺在地上不起,面色狰狞的吼道。
“问候我可以,但是问候我母亲,你就是在找死!”听得从血虎口中爆出的怒吼,木曦的脸色霎时凌厉凶狠,手中星痕猛地刺了下去,鲜血,从枪尖之上渗透出来,将之染红。
然而,血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然只是怒视着木曦,似乎在讥讽他不敢下杀手。
星痕仅仅将他的皮肤刺破之后,便生生止住了继续的趋势,但是在外人看来,就是将血虎的喉咙刺破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枪尖不收,木曦冷声问道。
“去你娘!”这时候的血虎,好像有意要将木曦激怒,双眼之中的凶虎虚影不断闪跃。
“好,很好!”见血虎这般死硬,木曦寒声说道,手中的力道一点点加大,从血虎喉咙部位流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杂种,有什么手段尽管朝我使,不要折磨我哥哥!”蒯寒再也看不下去了,颤抖着身躯,指着木曦,厉声喝道。
“没听我兄弟说你不配吗?”木曦抬起头,双眼森寒的看着怒火升腾的蒯寒,不屑的说道。
“啊!”
蒯寒仰天嘶吼一声,一头长发,在他嘶吼之下炸裂,兀自飞舞着,模样看起来有些凄惨。
“院长,小学弟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羽照身子稍微前倾,看着山繁说道。
“生死状已签,一切各安天命,没有什么过不过之分。”山繁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血虎,你还是选择死?”低下头,木曦看着脖颈一片殷红的血虎,沉声问道。
“不过,想死可没有这么容易!”血虎还没有说话回应,木曦嘴角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轻轻说道,声音极柔极缓。
不过,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