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东沉默了一会,苦笑:“现在局里怕是没人会去那个地方了,下班的时候代局长发了好大的火,说我们这些人无组织无纪律。还说我们不服从他管理,他会借调下级人员把这是查清。”
“他对那两个在天葬岗昏倒的警员是怎么说的?”
“他说那是因为恐惧产生的幻觉,还说我们这些人心理素质不够。”
对于代局长的坚持我无可奈何。
其实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从正常的角度来说不能说他错,不是谁都能碰到灵异的事情的,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大案几乎件件都和灵异有关系,估计换谁坐这个位置也得和他一样的态度,但是这种对唯物论的执着,却给现在的我们带来了太多的困扰和更多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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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睁开眼,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刷刷的轻响,我起身趴在窗前,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乌云,回想着这些天的诡异,心里想:莫非,你也在哭吗?
上午八点半左右,米东会打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一种难言的苦涩:“老大,天葬岗又死一个!”
“这回谁去执行任务啊?”
“我,王哥,陈哥,还有两个不认识的,据说是代局长从别的分局抽调上来的。”
“啥?”我吓一跳:“这任务现在你们也敢接?”
“什么叫我们也敢接啊?这是直接指派,代局长说了,既然我们小组专门管这样案子的,这种地方出了事就得责无旁贷。”
我听到米东会这句话当时一股无名火就冲上了顶梁,我忍了半天,才把骂人的话压了下去,不过心里头已经把那个代局长母亲问候了几十遍。
“那你还墨迹什么赶紧来车接我,那鬼地方哪个出租车司机敢在这天气往那跑!”
“那行,老大,就等你这句话呢!”那边米东会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语气一下轻快起来。
“靠,你小子害怕我撇下兄弟们怎的?”我无奈的说。
“嘿嘿,老大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哈。”说罢,米东会就撂下了电话。
米东会来的很快,我钻进他开的车发现后座上有两个陌生人,一个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个三十岁左右。米东会给我们介绍,如我所料,正是米东会说的那两个从分局抽调上来的那两个,他俩显然也是知道我这号人的存在,表面上显得很客气,但我从他二人的眼神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丝的不以为然。
我笑了一下,伸手掏出两张护身符递过去:“今天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点邪,二位还是带着点这个比较好。”
看我拿出两道符递过来显然很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不过那个年长的警员尴尬的笑了一下,盯着我手中的符纸,摇手说道:“不好意思,叶警官,我们不太信这个,你的好意我们领了,你先收回去吧。”
我一笑,又把护身符放回口袋。
那边米东会有些不愿意了,有点阴阳怪气的说:“我们老大给的东西你们不收,到时可别后悔啊!”
“你——”那个年轻的显然被米东会的语气给气着了,刚要说什么,就被那个年长的拉了回去,又在他耳边低语说了什么,那年轻警员把头一歪,就直直的望着车窗外,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