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相比起清晨较为柔和,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走进了石州公墓,其中有一个身着校服的男孩。
那个男孩胸前的校牌上看到他和他学校的名字:石州市第六中学,高一10班,于南。
于南捧着一盆没有香气的君子兰,准备以此来祭奠自己的父亲。
于南的父亲生前留下了十几盆君子兰,除此以外,于南什么都没有继承。
当然,现在有了存档器。
回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父亲由于心肌梗塞而离开了人世,幼小的于南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到。
来到了父亲的墓碑前,于南非常安静地将那盆君子兰放下,在墓碑的旁边还有两盆早已枯萎的君子兰,那是去年和前年于南带来的。
“先父于天奇之墓。”
墓碑上贴着一张于天奇的照片,说不上慈祥也说不上恶毒。
看着父亲的照片,于南总是忍不住哭泣,他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儿子。
于天奇死后的一年,于南的母亲李丽华就带着儿子改嫁了,对方是于天奇生前的好友,名叫杨半深。
于南非常不理解母亲的举动,他自小就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但是杨半深依旧迎娶了李丽华。
于天奇一生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他只是一个研究所小小的科研人员,神五神六原子弹这些东西一辈子都没有跟他发生过联系,他工作的单位除了研究电视或者空调的遥控器以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称道的。
一生的平淡注定没有人记得他,除了自己的儿子——于南。
于南扫了扫墓碑上的灰尘,心中默念了自己对父亲的思念,尽管除了将于南养大以外从没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但是,于南依旧思念自己的父亲,因为杨半深也极力想要于南称呼自己为父亲。
那是一年前,李丽华和杨半深在庆祝新家庭组建一周年。
在那个晚宴上,杨半深非常阔绰地拿出了一个一万元的红包,他想让于南改姓杨。
于南说不上是一个英雄,但是他自认还是一个大丈夫,这种不更名、不改姓的观念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不论是躺着还是坐着。
这样的态度令杨半深大为恼火,他觉得只要靠金钱的收买于南应该可以就范的,就像他的母亲李丽华一样。
大吵一架之后的于南便离开了杨半深的家,一个自己生活了一年却不抱有任何感情的家。
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富家少爷,他的梦想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于南坚信如果自己的父亲不去世的话杨半深是不敢这么胆大妄为的,就在小学时杨半深还经常领着女儿来于南的家里做客。
对于母亲李丽华,于南就更有些无奈了,这是一个让自己想恨也恨不起来的人,她或许可以说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于南的家庭条件本就是刚刚达到小康水平,李丽华也是迫于生计才会给于南找一个继父,于南理解这种行为。
理解,但不支持。
于南一直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养活母亲,可是他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有点夸大其词,无奈自己阻止母亲再婚。
墓碑前那两盆早已经枯萎的君子兰也如于南一样落寞,它们的一生同于天奇一样,默默地绽放但从来没有散发过芳香。
于南将那两盆君子兰拿下,然后将其枯败的叶子拿下。
突然,于南感觉到了花盆里有一个非常硬的物体,好奇心作祟的于南将花盆的土壤刨出,赫然发现里面有一本老旧的破书。
擦掉了表面上的泥土,于南看清楚了这本书的名字——《鲁班书》。
于南本来以为这只是父亲生前写的东西,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花盆里,愕然。
历史传说中的鲁班是一个聪明绝顶的木匠,传说中木锯、石磨、雨伞等等对人类有益的东西都是他发明的。
于南翻开了《鲁班书》,他发现这本书分为上下两卷,里面除了一些木匠、石工所需要的技巧以外还有诸多整人用的秘法。
比如有让人瞬间淋湿的法咒,还有一张水符就能伤人的法咒,里面足足记载了二十多种整人的秘法,连修炼使用方法都写的一清二楚。
不过,书中还写到,凡是修炼这书中秘法的人都会遭受到一定的报应,看到了这里,于南有些害怕。
于天奇是一个科研人员,于南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不会搞这些封建迷信用的东西的,可是这本怪书确实是在自己父亲的花盆里发现了,于是想也没想于南就将这本书放到。
好奇心还是征服了恐惧感,拿走书之后于南轻轻地按下了save键。
突然间,于南的周身全被白光所笼罩,一切恍如隔梦一般,于南知道自己即将发生了什么状况,只是感到了一股头昏目眩。
几秒钟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于南除了有些身体不适应以外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异样。
“叮,存档完毕,本月剩余存档次数0,本月可读档次数5。”
顺着声音于南盯着手中的存档器,他发现中间的屏幕此刻有了自己的照片,那是自己站在父亲墓碑前的照片,旁边还有时间。
这已经是一个新的月份了,于南按照自己以前的规律按下了存档器。
存档器已经给于南的人生带来了改变,于南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但是手中的《鲁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