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两步,南宫维夏突然又转过身來看着柯思铭。
“柯思铭!”
微笑的望着南宫维夏,柯思铭问:“请问秀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南宫维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对柯思铭说接下來她想要说的话,但是很多事情表达出來还是会比较好,毕竟她似乎有些对不起柯思铭。
内疚的望着柯思铭,她朝他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这是最后一次!”
望着南宫维夏坚定的眼神,柯思铭也不由自主的敛起了脸上温柔的笑意。
“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南宫维夏沒有去看柯思铭,也不想知道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她已经厌烦了自己的任意妄为和嚣张跋扈,或许夜梓胤和张希菡说的沒有错,自己只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任意妄为的傻姑娘罢了。
回到宿舍,她开始收捡行礼。大部分行礼,她都不打算搬走了,毕竟家又不是在这座城市,拿太多东西的话也只能是徒增累赘。
坐在书桌前,南宫维夏的视线触及到了右手边被锁着的抽屉。
打开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一张被她卷好的画纸。心情复杂的摊开画纸,她看到画纸上画的内容,脑海中想到张希菡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我给这幅画起名为《囚》!”
看着画纸上的人物,南宫维夏很自然而然的将视线定格在了千羽凌的上面。
“《囚》吗?还真是个好名字。”
在喃喃自语中移开视线,她看着画上躺在棺材里的枢晨,不禁露出了失落的笑容。
这是张希菡亲手创作的话,以前看着只会感觉毛骨悚然,可现在看來这幅画画的太残忍,残忍的太现实。
张希菡真的是一位很聪明的人,她一眼就看明白了周围的所有人,可惜大家都不理解她的疯狂,包括南宫维夏。
多看了两眼穿着婚纱趴在枢晨身上的张希菡,南宫维夏小心翼翼的将画纸折好放进了包里。
南宫维夏不打算跟林诗如道别了,再见也只能是徒增留恋,至于宁染……
想到宁染,她想到今天宁染漠然的对她说要绝交的事情,不禁又打消了想去找她谈谈的想法。
收拾好所有行礼,南宫维夏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望着天花板。
这间宿舍的天花板都不知道被她望了多少遍了,现在突然要离开这里了,她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
“切~呵呵呵呵……”
对自己突然生出这种奇怪的想法,南宫维夏不禁笑出了声。
该死的,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笑。
将胳膊搭在眼睛上,南宫维夏止不住的想要发笑。
该死的,为什么她会突然开始舍不得宿舍的天花板呢?这样会不会太好笑了?
感觉手臂变得湿哒哒的,她将眼睛捂得更紧了。
该死的,就这样让时间快点过去吧?
窗外晴空万里,澄澈澄澈的空色可以看到朵朵移动的白云,光线从窗户照射进來的同时冰冷的冬风也从未关紧的窗户细缝中挤了进來,让人找不到一丝温暖。
南宫维夏就一直用胳膊捂着双眼躺在床上,在笑声过后,整间宿舍显得无比空旷寂静,同时也透着让人忍不住皱眉的难过气氛。
********
第二天一早,南宫维夏便和柯思铭一同离开了繁盛学院。
人,总是会在离别的时候才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才会升起一丝不舍。
从开学迟到的第一天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觉得难以言喻。
或许是因为离开的太早,学校的起床铃还沒有敲响,南宫维夏沒能看到林诗如,也沒有看到宁染,沒有看到任何來送行的人,不过这样就好了……
等柯思铭将行李箱放在车上之后,才走到南宫维夏面前,轻声叫了她一声。
“秀!”
转头看了柯思铭一眼,南宫维夏上了车。
等到车门关上之后,她一抬眼眸看到出现在后视镜里的人时,眼眸用力的睁大了不少。
是苏云姗!
车离苏云姗所处的位置并不远,南宫维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红肿的双眼,而此刻柯思铭已经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因为有驾驶座的座椅挡着柯思铭,南宫维夏并不知道柯思铭此刻的表情,但是柯思铭的语气听上去并沒有丝毫的异常。
“秀,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听到柯思铭的询问,南宫维夏并沒有给出答案,而是愣愣的望着他。
“秀?”
等柯思铭的声音第二次响起时,南宫维夏才回过神,吸了几下鼻子,朝他点了点头。
“啊、嗯!开车吧。”
“秀是不是生病了?”
“诶?”
南宫维夏不知道柯思铭是不是在装傻,但是他不可能沒有发现苏云姗的。
苏云姗根本沒有刻意要隐藏自己,再加上柯思铭是那么心思细腻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她呢?
“沒有,可能是天气有些凉罢了。”
听到南宫维夏胡乱诌的借口,柯思铭真的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对司机吩咐道:“麻烦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一点。”
车就这样在司机的操作中启动了,他们缓缓的驶离了梵聖学院。在这过程中,南宫维夏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后视镜里。
随着苏云姗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变越小,她的视线也渐渐的越辩越模糊。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