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逛完街,下午,覃牧又陪着安琳去看了场球赛。
打算吃过晚饭,陪安琳看电影,却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唐漾打来的电话。
“阿牧,有件事,覃叔叔不让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电话里,唐漾的声音带着三分严肃地传来,覃牧听得微微一怔,眸光变幻,平静地问:“什么事?”
“今天下午,有人给覃叔叔手机上发信息,说还会找他算帐的。”
唐漾的话钻进耳里,覃牧脸色顿时一沉,“是姚新民?”
“不一定,姚新民和姚德纬目前在国外,暂时不知道他们确切的藏身之处。那件案子牵扯太多,好几个被拉下马的,怕都是恨着覃叔叔的。”
“这种威胁,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爸肯定不会让你告诉我,估计他都当成家常便饭了。”
他爸太过正义,许多人曾经变着花样的想拉笼他,但都被他拒绝。
挡了太多人的路,毁了太多人的纸醉金迷,几乎每个月,都会接到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一封快递,让他小心的。
“嗯,覃叔叔是不在意,不过,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毕竟有了上一次的事件,那些人,似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了。”
和唐漾通完电话,覃牧又拨出他父亲的号码。
安琳见他打电话,也放下了筷子,端起面前的杯子喝水,安静地看着覃牧讲电话。
直到覃牧和他父亲通完电话,安琳才开口,轻声说:“要不,你回去一趟a市吧。”
“不用。”
覃牧摇头,声音略微沉郁。
“姚新民父子之前就敢辜狙击手,如今被逼成了丧家犬,定然是恨死爸了。”
安琳顿了下,又道:“爸的伤还没好,不比以往。你回去看看,公司这边有我呢。”
“我刚才告诉了漾,让他多安排几个人在医院,不会有事的。”
因为上次的事,覃牧这一次并不打算扔下安琳,回a市。
平静地度过了一个星期,覃牧的感冒好了,他也没有再回客房,虽然每晚搂着安琳,就真的只是搂着睡觉。
不曾做其他事。
但他很知足了。
这天上午,覃牧临下班前,接到唐漾的电话,说国某医院,发现了姚新民。
唐漾接到电话,便立即前往了m国,dna取证,对方真是姚新民,但人已死了。
“阿牧,姚新民是被枪杀的,和当初那个狙击手中的子弹一样,我怀疑,他是被他们组织所杀。”
“那,娆渣渣呢?”
“他逃了,本来是带着姚新民去医院抢救的,被发现后,他就扔下姚新民逃了。”
唐漾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满的鄙夷,姓姚的,就是一个没种的。
“他都逃到了境外,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杀他?”覃牧不明白。
唐漾也是满心困惑,“或许,他们以为姚新民泄露了什么秘密,又或许,是怕姚新民被抓,会说出什么来。除了姚新民,昨天晚上,监狱里,还有两人自杀了。”
与此同时,m国,郊外的某别墅里。
姚德纬一身孝服,对着他父亲的相片磕了三个头,拳头摊开,掌心,是一张被他捏皱的报纸。
看着报纸上的字,他眼里迸出一抹阴鸷狠戾,这一切,都怪覃忠南。
姓覃的,我一定会杀了你,替我爸报仇的。
旁边,姚母哭得声音嘶哑,抬头,对姚德纬说,“德纬,你爸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你可一定要替他报仇。”
“妈,你放心,我一定替爸报仇。”
“你不是说,封婉凤会听你的吗?”
姚母眼里闪过怨恨。
姚德纬犹豫了下,“我虽然和她离了婚,但她永远不会背叛我。”离婚的时候,他就告诉了封婉凤,他们的离婚是假。
封婉凤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他。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定会替爸报仇的。覃忠南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也要他家破人亡。”
反正都是亡命之徒了,他没什么好怕的。
***
“安琳,我在你公司斜对面的咖啡厅里。”
安琳接到封婉凤的电话时,第一句话,封婉凤就是这样说的。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透过透明玻璃,看向斜对面的咖啡厅。
并非同一层楼,看不清楚。
“你怎么会来了c市?”安琳皱眉,想到几天前,覃牧告诉她,说姚新民在m国被杀了。
再想起那晚,她去赴封婉凤的约,被姚德纬绑架,心里对她,便生出了防备。
“安琳,我带晋琛来c市看花的,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中午有约了。”安琳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封婉凤。
封婉凤也不恼,似乎知道她为什么拒绝,在电话那头叹着气,“安琳,你还记恨我啊,我是专程跑来c市跟你道歉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真的约了人。”
安琳不为所动。
“这样吧,你让覃牧陪你一起来,安琳,晋琛也想你了,你总不能怨恨我,连晋琛也不见对不对?”
安琳皱眉,身后,办公室的门在从外面推开,覃牧拿着一份资料进来。
安琳转头看去,覃牧冲她勾了勾唇,走到沙发前坐下.
“表姐,我还有工作要忙,不跟你说了,等改天有空,我再请你吃饭,拜。”
不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