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拉耶识如临大敌,赢少苍面孔一板,傲然道:“放心,**宫绝色佳丽无数,朕都忙于国事无暇宠幸,就算天巫愿意自荐枕席,朕也不稀罕。你区区一个外国巫女怎及我中土胭脂?”
看不出这秦皇还是个毒舌男,不过这到好,明白依照秦皇的口味和爱好是决计不会打自己的主意了,省去一大截麻烦。霎时阿拉耶识的心情轻松,完全忽略了他那些露骨的刻薄话,反过来讨好他,“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皇是人中之龙,眼光自然超卓不凡,入眼的女子莫不是出身高贵的名门闺秀。以阿拉耶识的蒲柳之质,怎能入得了秦皇法眼呢?我用面罩遮脸也是因自己的面相丑怪和中土女子有异,怕吓着别人。”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阿拉耶识这通马屁不惜轻贱自己抬高对方,拍得秦皇很是受用,他微有得色,道:“信王在楼下大殿等着接天巫回府。你收拾一下就走。”
自己还在巫殿吗?阿拉耶识四下里张望,忽然明白窗户外的阳光如何来的――是在外面镶嵌了几面银镜,巧妙利用反射的原理引光入室,秦国宫里一定有精通工程建筑的高人在做设计。不说别的,就是外墙那些超大块的花岗石的切割、运输和堆砌,就算利用现代工程设备也要花些时间呢。如果能碰到这个高人,问问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也许自己能破解修建金字塔的秘密呢。
回到府中,袭人抱着阿拉耶识埋头大哭,好像受害人不是师父而是她,弄得阿拉耶识反倒要过去安慰她。袭人也是性情中人,只可惜见识短了点,将来或许会在这上面吃亏。信王记得诺言,真把外宅的地契送给了阿拉耶识。她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对袭人笑笑说,“将来你若嫁人,我就将这宅子送你。”袭人脸带羞色,别过脸去道:“师尊取笑袭人,信王送给你的房子,我怎敢起贪心。将来我若嫁人,不求别的,只求师尊赐福与我就知足了。”阿拉耶识笑着应允了她的请求。
在家中休养了四五天,阿拉耶识身上的伤就全好了,连大腿上的大片青淤都消褪完毕,估计是秦皇给的疗伤秘宝的作用。等伤口结痂完全掉了阿拉耶识才敢去泡澡,否则非感染留疤不可。阿拉耶识在浴桶里泡了足有二个时辰,袭人帮着换了三次水,全身的皮肤都泡成粉红色,她才心满意足出浴。
当夜,也许因为白天洗浴催动血液循环的缘故,月经来了。自打和董秋滢的肉身合二为一后,阿拉耶识就觉得体内激素水平偏高,对触碰比较敏感,对男性的荷尔蒙恐怕也很敏感。激素水平高后,月经就不规律。经常是二个月甚至半年来一次例假,这倒也好,古代女子经期卫生很难保障,通常用条布袋子装上炭灰吸收血液。想想,柴灶里烧过的木炭灰!秦汉时期,棉花还是稀罕玩意儿,一度和丝绸同价呢,汉朝时还曾施行用棉布交税的政策,叫布绢。棉花的大规模种植是明朝朱元璋当皇帝时,强令百姓种植棉花才有后来棉布的流行。此时的秦国因为地理位置靠近西域胡族,棉花已经传进来,可是种植者不多,政府也没有加以重视,所以棉花是稀罕物。阿拉耶识想用棉花做卫生巾都很受限。而且新棉花死板板的,吸湿性不好,还不如用炭灰。幸好董秋滢这具肉身来的例假次数少,否则非搞得阿拉耶识头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