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戴着黑色羽纱面罩的男子走到距离阿拉耶识书桌不足五尺之处时,她才蓦然从奋笔疾书中停顿,惊愕地看着对方。黛眉高高扬起成问号,一双翦水秋瞳不安地转动。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惊惶中起身,下意识地合上《天边的中国》,最快速地塞进书桌的抽屉锁上。然后紧紧攥着钥匙。警惕地注视男子,试探性地问道:“你戴着面罩。是想出宫?”
“不。朕想回家。”嬴少苍的语气不容置疑。
“呵……这不就是圣上的家吗?”今天的嬴少苍太怪了。阿拉耶识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友好一些,因为她发现刚才当面收藏《天边的中国》。肯定触怒了嬴少苍。
嬴少苍挑开帷幔。稳稳地朝卧房走去。阿拉耶识不明就里也跟在后面。
行至床榻边,嬴少苍大刀阔斧地坐下,两手放在膝盖上。将黑色羽纱面具对准阿拉耶识道:“皇后所言极是,朕回家歇息,你上床伺候吧。”
阿拉耶识笑得越发勉强。“皇上说笑吧。我们有君子协定。你住承光殿,上床伺候我是不做的。”
黑纱面罩掩住了嬴少苍全部的神情,但面罩里传出的声音逐渐冰冷:“你我既是夫妻。家中须不分彼此。皇后凤体娇弱,今日便由朕床上伺候爱妻。”
已知大事不妙的阿拉耶识撒腿便逃。可惜刚逃出帷幔。就被身后一道银链缠住腰肢。整个身子轻飘飘向后飞坠入嬴少苍怀抱,后者就势后仰,两人双双仰天倒在床上。阿拉耶识惊呼中挣扎,却被嬴少苍抱定娇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柄坚硬如铁的“凶器”牢牢抵在她腿间。阿拉耶识惊得魂飞魄散,她不知是何缘故让嬴少苍兽性大发,他绞住她身躯的力道前所未有的强大、坚决,她终于意识到他并非玩笑。唯一的出路是脱下嬴归尘的羽纱面罩,只要他和她对视,她就有把握能用眼光瞬间将其催眠。于是,她拼命去抓扯面罩,可对方早有防备,仅一只手便将她细瘦的双腕钳住,另一只手轻轻一扯,上身衣服裂成几片,露出晶莹曼妙的身躯。
“住手!住手!嬴少苍你混蛋!”阿拉耶识羞愤无比,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待她,疯狂地扭动身体,企图摆脱他的控制。
面罩下的嬴少苍一言不发,加重了手上和双腿的力道,将她全身死死扣在床上,空出的一只手从容不迫地解去她的层层衣裙。
“放开我——”阿拉耶识绝望中大喊,“来人啦——救命——”
“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敢来。今天过后,你才是真正的秦国皇后。”
哗啦的裂帛声响起后,冰肌玉骨全然呈现,嬴少苍的手划上胸前双峰,阿拉耶识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宽大的手掌缓缓地游移,揉过寸寸肌肤,白雪中透出粉红的羞怯,在最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流连忘返。
阿拉耶识闭目死死咬住嘴唇,绝不让自己发出一星半点羞耻的声音,盼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忽然,一柄火烫的宝剑狠狠捅入她体内,完全贯穿了她,一股热液薄喷而出,伴随着男子的沉闷低吼,她嫣红的双唇吐出短促的惨呼,闭合的双眼不由大大瞪开,正对上嬴少苍黑色羽纱面罩。
一切动静都停止了。
半晌,嬴少苍摘下黑纱面罩,额角沁满密汗,脸上的三团火云纹滴血般鲜艳,斜飞入鬓的长眉没了往日的凌厉张扬,平顺地沿着眉峰伸展,狭长邪魅的凤眸尽是温柔。
“阿拉耶识,我终于得到你了。”他低下头,覆上他的吻,咬住她的舌,忘情地吮吸,夹杂着模糊的呢喃:“宝贝……心肝,真好……太好了……”
阿拉耶识好像一条死鱼,没有反应。然而嬴少苍并没有放过她,很快重振旗鼓再入桃源,一遍又一遍地抵死缠绵,从下午到深夜,巫殿里男女的呻吟便没有止歇过。阿拉耶识哀求他不要再做了,他却一定要无耻地借机教训娇妻。
“再问一遍,我是谁?”
“夫君。”
“求我。”
“夫君,求你……不要了。”
“不要什么,是不要我?”
“不——要,要你。”
“到底要还是不要?”
他狠狠地出入,反复将她逼到绝境。她哭着道:“要,要——啊!不要……”
“不准不要——”他奋起神勇,再掀惊涛骇浪,阿拉耶识眼前白光一闪,晕死过去。
清晨的巫殿,红残香消。锦被歪斜杂乱,银裘桃花点点。嬴少苍睡态安详,嘴角噙着笑意,健美的身躯将阿拉耶识的玲珑娇躯紧紧包裹,虽是雨收云住,他却不能放手。
阿拉耶识睁开朦胧星眸,目光从最初的迷惘散乱变得坚定,她仔细地将嬴少苍缠在她身上的手脚一一分开,如泥鳅般滑出对方怀抱。她任凭身躯**,在寝殿中摸索片刻终于找到她以前须臾不离的匕首,踉跄回到床前,将匕首抵在嬴少苍颈部动脉上。之后,她满怀愤怒,扬手掴了睡梦中的人一记耳光,气势汹汹地叫喊:“混蛋,我要杀了你!”
嬴少苍的长眉微蹙,狭长的凤目慢慢睁开一条慵懒的缝隙,唇角笑意不减:“爱妻竟不体谅夫君一夜辛劳,敢是尚未尽意,还须夫君再服侍一回?”
“不要脸,谁要你服侍?你仗着是皇帝就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们中国的皇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不配当皇帝,我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昏君!”阿拉耶识气红了脸庞,凌乱青丝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