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悦绾精心为木沢准备的陷阱坑里确实挤满了偷袭的犬戎士卒,但并没有被坑内的长矛扎成血窟窿,而是人挨人站在坑底,手握武器正直站立,人人双眼放着诡异的红光,毫无受伤的境况。再看自己一方准备撒网活捉木沢的伏兵全都整整齐齐地在坑边躺做两排,脑袋没搬家,腿脚完好,只是睡得跟死人一般。在这些鲜卑士兵身边蹲着数个裹着缠头巾的黑袍人,正从一些葫芦中挖出黏黏的药膏填涂在他们耳朵眼和鼻孔里。
悦绾顿时浑身发毛,一腔鲜血似乎凝固不动,从足底生出彻骨的寒意。他不愧是军帅慕容评心腹爱将,见过大世面没有过于慌乱,暴喝一声道:“何妨妖徒,竟擅闯要塞祸害军士?”
那些黑袍人听若未闻,只是不疾不徐地做手头的活儿,看样子要用瓶中药膏封住所有士卒的眼耳口鼻五官。
“跟我上!”被对方忽视至此令悦绾大怒,率先提刀冲向黑袍人。
身边的亲卫和偏将见主公如此,也不迟疑争抢扑向那些古怪的黑衣妖徒。悦绾的部下冲进离黑袍妖徒三尺距离时,忽然身形一顿收住脚步,似乎同时见到什么怪物似的,圆睁双眼,口唇大张,双手震颤,武器咣当掉了一地,片刻后这些人就像被抽去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扑倒在地,跟头睡死的猪没有两样。悦绾虽然当先冲出,但他忠心的部下抢在他前面将他挡在身后,就这眨眼落后的功夫,他便亲眼目睹自己人变化,使他硬生生在三尺意外刹住脚步。不待他有所反应,半空垂下一条银色细链灵活如手指缠住悦绾脖颈,将他徐徐吊离地面。
被银链勒住脖子的悦绾双手扣住银链拼命挣扎,悬在空中的双脚乱蹬,双眸已是充血鼓突,在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黑衣人颀长身影——披覆黑色羽纱大氅,在秋风中如墨云翻滚,其人有奇谲仙人之态;银色冲天冠束发,两侧垂下银色丝绦在耳边拂动,映衬出俊美无匹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乌黑狭长的凤眼半眯斜睨,有点不和适宜的懒洋洋;尤其醒目的是生在苍白面庞上的三朵血红的刺,两侧颧骨上的如勃发的火烧云,眉心正中如一簇火苗,如人燃烧的精魂,俨然是尊邪魅的神祗。其人离地二丈高,足踩一块三尺见方黑色布帛,就这样凭风而立,自上而下俯视悦绾,悦绾神魂震动,他未见过此人,隐隐又觉得面上三簇血红刺有点熟悉。
“你、你……是谁?”悦绾被勒得脸红脖子粗,艰难地吐出这句问话。
邪魅的神祗轻启薄唇,声音冷得如地狱寒冰:“本皇嬴少苍。”
“你、你……”悦绾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骇来描述,只能徒劳地挣扎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对方看他的眼神如同上苍俯视一只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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