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语从门缝看得清清楚楚,二婶脸上有泪痕,而且一侧的脸颊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挨过打。
冷云鹏则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白熙媛的一侧脸颊,一边痛心疾首的忏悔。
“老婆,对不起,别离开我好不好,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只要你忘了他,我保证我再也不去招惹任何女人,我只守着你一个。”
听到二叔这温柔的表白,夜初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抬头偷瞄了一眼三叔的表情,发现他只是紧紧抿着薄唇,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以为意。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尽管二婶一直都在低声啜泣,可还是被二叔拥着上楼回房。
等到客厅的灯光又变成一片黑暗,夜初语因为偷窥而全身紧绷的细胞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一转身,发现三叔距离她身体很近,莫名有些紧张向后一退,就听到“吧嗒”一声,很房的门锁上了。
在这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地深夜,她和三叔共处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而她却主动的关上了房门,为什么这剧情的发展越来越透着一股儿诡异的味道!
夜初语当即的反应就是立刻打开门,逃之夭夭,珍爱生命,远离三叔,是永不退色的真理。
可惜某腹黑大叔是不会给她这种逃跑的机会,她白皙的小手还没有挨上门把手。
冷蓦然只不过向前一小步,夜初语便全身僵住一动不动了。
因为某人火热的胸膛已经挨上了她的后背,更无耻的是某人的下巴就搭在她的肩头,他心脏强有力跳动的声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原本这种隔着衣物的肌肤相近其实算不得什么,但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夜初语就变得异常敏感,只要三叔一挨近她,她非常邪恶的会胡思乱想。
眼见怀里的小丫头吓的一动不动,冷蓦然嘴角滑过一丝浅笑,故意贴着夜初语的耳廓小声开口,“为什么不动了?”
潜台词自然是,你跑呀,你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最擅长逃跑的么?
从他口中喷洒出的温热的气息让夜初语浑身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也难以阻挡的钻进她的鼻息。
此时,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两个人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分割。
是啊!为什么不动,为什么不动,这个问题夜初语在脑袋里转了几秒钟,她也没有想到答案。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三叔你挤着我了。”
“是么?你如果不挡在这里,我干嘛要挤着你。”
听完三叔的回答,夜初语瞬间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原来三叔挨着她这么近,竟是因为她堵住出门的路。
仔细想想也没错,两个人躲到这里原本就是怕被二叔和二婶看到,毕竟小两口吵架要是被外人看到会不好意思的嘛!
现在外面风平浪静了,那么他们离开也是顺理成章。
而她这头猪,不小心关上了书房的门,又堵在门口挡了三叔的路,所以说到底她的确是头猪。
就这样某腹黑大叔以极其正义的手段占了某丫的便宜,又振振有词的让某丫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眼见小丫头彻底傻了,依旧一动不动,冷蓦然又低语了一声,“难道你想让我一直保持这样。”
话音还未落地,夜初语的身体就像是铁板鱿鱼一样已经从面对门板变换成了背对门板。
这样的姿势最大的改变是她必须要正视三叔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颜了。
“三叔,你……”
“你什么你,你还不给我起开。”
夜初语忽然很想以头抢地,原本她是真的觉得三叔是不是又要历史重演一下。
事实却是她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那么结尾是虾米呢?
结尾就是她被某腹黑大叔华丽丽的扒拉到一边,人家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独留夜初语一个人蹲在墙角画一万个圈圈去诅咒那个该死的腹黑男。
翌日,清晨。
早餐时间,所有人都围坐在餐桌旁边。
冷逸凡碍于母亲在身旁,一直压抑着想要坐到夜初语身旁的冲动。
白熙媛很温柔体贴的替每个人盛好了粥,还不停的给夜初语夹菜,让她多吃一点。
想到昨天夜里二婶被二叔打哭的事情,夜初语心里飘过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只不过三叔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几个特定的表情,所以你根本不要指望从他脸上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吃完早餐,冷蓦然和冷云鹏都要去公司,夜初语还是在临走之前去见了冷老太太一面。
老太太看到夜初语没有太过激动,只是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没有说出一个字。
但小丫头心里还是生出了疑窦,只是她还太小,终究是不懂大人世界里的残酷。
离开冷家庄园,坐在车上夜初语觉得冷家每个人似乎都很奇怪。
就好像每个人都拥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又要带着伪善的面具来应付他人。
她怎么都想不通这种令人艳羡的豪门家族,拥有惊人的财富,权利,地位,可是却独独缺少了寻常人家所轻易可以得到的温馨。
这大概是一个十八岁还不到的少女能够理解的全部了。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公司。”冷蓦然言简意赅。
“不用了,三叔,你把我放在就近的地铁口,我自己坐地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