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县,温陵出版社会客厅。热门
“相文小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陆文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
“不好意思,我最近没时间。”柳相文与陆文逊对视片刻缓缓说道,“而且,当我写完《雷雨》的最后一个字,这部戏剧除了作者一栏是写我的名字,其他与我本人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这……”陆文逊很是惊讶,“你的意思是?”
“这样说吧,您可以当我在自夸,我觉得这部戏剧已经有了艺术生命,研讨会之类的我到不到场其实无所谓。”柳相文接着很尖锐的说道,“陆教授如果是要跟我私人探讨,那欢迎之至,可要我去参加那种带有名利性质的会议,还是算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林逸祥脸色大变,“老师看完《雷雨》马上从北都赶过来找你,完全是出自爱才之心,你竟然以为老师在沽名钓誉?”
“我没这么说。”柳相文看到林逸祥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些无奈,“参加那些会议对我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有那空闲我还不如多写一些文章。”
“你!”林逸祥以为骚包男是在讥讽陆文逊,不由气得满脸通红。
“逸祥。”陆文逊听到柳相文的话虽然有些不满,但却不至于跟一孙子辈置气,“坐下来。”林逸祥只得听从师命,不过看向骚包男的目光却是相当不善。
“老陆,相文现在就去参加各种会议确实早了些。”一旁的廖立新见气氛不大融洽,便开口解释道,“他现在是创作的高峰期,参加会议受到其他思想的冲击反而有害无益。”
“听取他人意见,博采众长不是更好?”陆文逊的想法显然跟老友不一样。
“那老陆你想想,整天参加各种文学研讨会的那些人够博采众长了吧,但有哪个能够创作出《雷雨》这种作品的?”廖立新对现在国内死气沉沉的文坛有着诸多不满,“多少年过去了?国内哪个所谓的文学大家创作出真正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作品?”
陆文逊哑口无言,现在国内文坛充斥着一股浮躁的气息,各种不知所谓的文学奖项,一个个以文学为名的小圈子,对外排斥打压,在内则相互吹捧。
“相文说他有时间不如多写一些文章并非虚言……”廖立新看了骚包男一眼,见对方摇摇头不由叹口气,“事涉个人隐私不好多谈,不过前段时间的《花季雨季》你也有看过吧?”
“粗略看了遍,还不错。”陆文逊感到有些累,“高中生能写出这种作品很难得,嗯?不会就是相文吧?”
柳相文对上陆文逊诧异的目光,点点头说道,“正是拙作。”
《花季雨季》这部世就在国内引起轰动,到现在犹有余震,上市四个月就创下300万册的销售记录,已经牢牢锁定了今年畅销书排行榜的首位。受此影响,目前出版市场兴起一股青春风暴,年轻作者犹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花季雨季》的作者太阳鸟凭此一书在某些刊物上被称为“校园文学”的鼻祖,但由于版上对作者的介绍只有“作者柳相文,海西省某校高中生”等寥寥数语,加上温陵出版社并未对此进行宣传,如果不是有心去了解还真不知道作者的真实名字。不过随着续热卖,已经有媒体在关注骚包男了。
“不管怎么说,《雷雨》这部戏剧要想迅速推广,相文,你的配合至关重要。”陆文逊尽管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陆教授来说,一百本的《花季雨季》也赶不上《雷雨》的只言片语。
“真正的经典作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柳相文只是淡淡说道。
“你确定?”陆文逊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欣慰,见骚包男点头便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你了,希望你能够多写一些像《雷雨》这样有意义的作品。”
“当然。”柳相文笑道,“生命不息,必当创作不止。”
“好!”陆文逊听到骚包男装逼的话很是欣慰,“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翌日,陆文逊婉拒老友的挽留登上了通往北都的列车。
“老师,这样的话……”林逸祥对柳相文还是有点不满,但对《雷雨》却是真心喜欢,一时不免担忧道,“还推荐吗?”
“自当推荐,不过问心无愧就好。”陆文逊闭上眼,颇为无奈的说道。
正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事情是少有人做的,特别是当今的文坛,一些知名的评论家或学者把自己的书评或推荐当成一种资本,而资本的付出必然是要有所回报。
柳相文要是去参加各种研讨会,那些评论家在以后的文章中就能写到“曾几何时我和天才少年作家谈笑晏晏”、“某某知名作家年少之时曾受过我指点”、“《雷雨》研讨会上与作者相谈甚欢”……现在柳相文不配合,那《雷雨》只能被少部分文学爱好者接受,想要广泛传播开就要先通过时间的考验,毕竟和畅销,话剧太过小众了,话语权也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七月下旬,北都大学的征文活动公布结果,第一名是一位知名作家写的《秋收》,《雷雨》连前三甲都没有进,只获得第四名,一时文坛哗然,众多读过《雷雨》的读者皆为柳相文鸣不平。
“《秋收》和《雷雨》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学生的话题作文,为什么排名反在后者之上?”
“《雷雨》完全可以和《屋檐下》比肩,这次的征文比赛完全是给中华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