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出了慎刑司后,直奔凌茉的居所,却被告知凌茉去探望丽嫔了,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她心中的怒火早已吞噬了她的神智。
巧合的是元妃也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去往华熠宫看丽嫔。
“偏殿那么热闹,娘娘就不去看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去了怕是会坏了人家的好事,由着她们闹去吧。”
欧阳紫琳望了眼门口,接而收回视线低笑:“说实在的,臣妾早就对丽嫔起了杀心,只是碍于娘娘有令在先,还好有人替臣妾出了手,也算了却一件烦心事了。”
我叹道:“丽嫔眼高手低,会有今日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本宫还以为她真能为皇上再添一个皇子呢。”
“臣妾越想丽嫔身上的发生事,便越觉得好笑,更没想到那一向温柔似水的可人儿,居然会是披着羊皮的狼!”
欧阳紫琳咬了咬银牙,眼带敌意接着说:“她的出现着实叫臣妾感觉不安,绵里藏针,手段也是不凡。”
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能在刑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手,她确实有些本事,看上去温和善良,那面容背后却藏着尖利地毒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欧阳紫琳皱了眉:“臣妾猜想那次唆使荣嫔的人,和此次暗中替元妃善后的,都是凌常在,至于她的目的嘛,在臣妾看来好似是冲着娘娘您来的。”
我轻笑:“她除荣嫔是想杀人灭口,帮元妃是因有利可图,谁想到头来,她不单没有顺利解决荣嫔,反倒还暴露了自己,身边人更替玉妃背了黑锅。”
不知该说她自作聪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毒辣,同时也很自负,危急关头为达目的竟扯出臣妾的人,臣妾借此顺藤摸瓜,也查清了膳房内有多少个异心人。”欧阳紫琳笑的得意。
找个时机一定要把那几人除去才行,不然她可没法子安心用膳啊。
我突然想起件事,看着欧阳紫琳问道:“对了,向你通风报信的那个洛答应,你打算怎么处置?”
“臣妾想先观察一段日子,再考虑要不要收为己用。”等她入了伙再杀!
越到关键的时刻,就越不能出任何差错,她并不讨厌洛答应,但也不喜欢。
偏殿。
屋内的奴婢们见元妃进门,极有默契的躬身退去,走前带上了门。
元妃慢步走到榻边,挑开帘帐坐下,静静地瞧着丽嫔的睡颜。
过了半晌,睡梦中的丽嫔喃喃低语,元妃竖耳听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去到桌边,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装满水的瓷杯。
元妃把手绕到丽嫔的后颈,扶着丽嫔的肩膀,杯子凑近她的唇,一点点的喂着。
缓解了口渴的丽嫔只觉喉中一片清凉,她皱着眉艰难地掀起眼皮,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当她看清床头的人是谁,顿时倦意全消,眸中满是惊恐之色。
“本宫好心来探望,妹妹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着实让我伤心呐。”元妃状似难过的说道。
丽嫔下意识地朝床里缩了缩,瞄了眼元妃端着的杯子,抬手抚上脖颈:“你给我喝了什么.....”
元妃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妹妹不妨猜猜看?”
丽嫔闻言,眼中惊惧更甚,双唇半点血色也无,心率随之加快。
元妃见此却是噗哧一声笑开了:“妹妹方才说想喝水,所以本宫便喂了你一些,仅此而已。”
丽嫔眼带质疑:“我才不信,你会那么好心!”
她可没忘记,自己腹中龙胎是怎么没的,又是因为谁没有的。
元妃捏紧杯身:“既不相信本宫,当初又为何苦苦哀求,希望本宫收你的孩子为养子呢?”丽嫔别过眼:“此一时彼一时。”
话落便想唤来奴婢送客,与元妃两人独处,她不仅觉得十分不舒服,还隐隐有些不安。
岂料,她还未张口,元妃就抢先说:“宫人都被遣走了,不管妹妹叫的多大声,也没人会来的,你不必白费功夫了。”
丽嫔愕然。
元妃则微微一笑道:“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从一开始妹妹就在虚情假意,本宫可不是瞎子更不傻,你真当本宫看不出吗?”
丽嫔皱眉道:“我那时......是真心的,并无半点作假。”
先过了这一劫再说。
元妃轻哼:“唷,几日不见妹妹嘴皮子功夫见长啊,也学会说这些表里不一的谎话了,真心?别惹本宫发笑了,你走投无路才是真吧!”
她柳眉一扬,笑靥依旧:“因为有本宫这前车之鉴,所以你不敢投靠贵妃娘娘,无论谣言是否属实,你心里总是有一根刺,扎得你很不舒服,生怕自己的孩子会被夺走。”
疑心,是这世上最烈的毒。
她面上掠过一抹冷笑,双目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宫内种种对贵妃不利的谣言,都出自本宫之手,说起来本宫得好好感谢你呢,明明是条死路,却还要一头扎进来的,丽嫔你是头一个呢,相信往后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你一样的人。”
丽嫔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你一直在耍我!”
“你只是本宫为了巩固地位,用来陷害贵妃的工具罢了,若没有本宫你别说怀上龙胎,连侍寝都不可能,小产之后你要是对皇上说是贵妃害了你,今日便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了。”
元妃将杯中茶水朝着丽嫔一泼,咬牙切齿地接着说:“就你也想母凭子贵,别做梦了!更不该妄想着要挟本宫!”
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