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时常同在一起呢。”秦涫儿似笑非笑地摇头抽出腰间折扇潇洒摇了摇一副fēng_liú倜傥样子。
“在这里可以换下这身衣物。”方坤偌蹙眉瞧瞧这些动作哪儿还半分女态？再继续下去指不定会真自己当作男子。
秦涫儿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太子爷。”
一看这模样就知晓在敷衍自己方坤偌幽幽叹了口气。
“破天最近怎么样？”
“父皇对赞许加明日调入刑部调令就会当朝发出正四武官。”方坤偌将一份崭新圣旨抛到秦涫儿怀中示意打开来看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秦破天年轻为特赐四入刑部旨意。
“老头子又做了一件好事。”秦涫儿乐呵呵将圣旨还给笑得双眼弯成了两弯月。
“南宫胤还在四处搜寻下落。”方坤偌口风一转将一封密信交给上面派去苍澜探子传回来消息。
秦涫儿含笑面颊顿时僵住一抹暗色在眼底闪过这半年来故意不去想那个男人甚至连关苍澜国情报也不曾去看过只因为知时机还没到即使见到了那些情报也不过给自己添堵！可如今乍一听见南宫胤还在四处搜寻消息时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或者本以为早就已经不在乎只剩下恨了可心头那抹悸动却仍旧真实存在。
但即使如此也不曾忘掉对所做一切手指轻轻拂过肚子微暗烛光在脸上投射出一层淡淡暗色。
自从失去孩子后就落下了病根每个月总那么几天会疼到痉挛即使身手已恢复到上辈子实力但那病痛仍不肯放过。
秦涫儿去看过大夫想要留下这痛每月提醒身上背负血海深仇！
“前几天见脸色很差看过大夫么？”方坤偌不愿见这副黯然神伤样子自顾自将题转开。
“恩好多了。”秦涫儿一改方才失神强笑只笑却像一张面具遮盖住了所伤口与疼痛让方坤偌些心疼。
许提及那个男人秦涫儿心情些沉沉胸腔里蔓延出钝钝闷痛让不自觉拧起眉头萌生了去意。
刚起身准备告辞谁料破天竟急匆匆从鎏苏宫外走了进来步伐焦急“少爷太子。”
半年时间让曾落魄少年变得愈发出彩虽然仍旧那张平淡无奇容貌但身上内敛气息却让人不敢小觑如同一只潜伏野兽随时都会伸出最尖锐爪子撕裂敌人咽喉。
明明已经入朝为官但在破天心里唯一效忠眼前男人从称呼就能听出即便在方坤偌面前最先唤也秦涫儿。
方坤偌毫不在意或者私心里甚至希望破天能够一直保持这份忠诚。
“什么事？”如果不要紧事断不会这般慌张秦涫儿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种不详预感。
“皇上方才陷入晕厥太医请殿下立即前往寝宫。”破天一字一字沉声。
这……
秦涫儿面色顿时一沉下意识扭头去看方坤偌太医交代分明在暗示老头子时日无多让前去看最后一眼啊。
方坤偌身体不自觉颤抖几下利齿紧紧咬住唇瓣不可能！父皇不可能事！
“深呼吸跟做。”秦涫儿大步流星走到身旁手掌轻拍胸口“吸气呼气。”
几次深呼吸后方坤偌才勉强恢复了平静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踉跄往方御天寝宫走去那摇晃背影让秦涫儿些担心不自觉抿住唇瓣抬脚跟了上去扶住颤抖手臂“和一起去。”
方坤偌傻愣愣点头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滞了。
破天跟随在后方三人趁夜色急匆匆赶到了寝宫外此时这座本应该灯火俱息殿宇却闪烁明亮灯火一大帮宫人忐忑不安站在外面花园中一以上朝臣则围聚在殿中后宫以皇后为首妃子们哭哭啼啼抹眼泪寝宫内外一片悲切。
方坤偌在听到这哭声时整个人如同雷击般彻底愣在了原地双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上。
“别自己吓唬自己太子！”秦涫儿咬牙用力将拽起眸光坚定如磐石。
或许被平静感染方坤偌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度睁开眼时除了那苍白脸色已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只秦涫儿知握自己手腕手多颤抖又多紧。
破天在后方不悦皱起了眉头太子殿下这打算让少爷坐实断袖罪名吗？
两人彼此倚靠前进背影那般和谐破天心里些不滋味但更多却担心如今皇城中早就流言四起不少人议论们之间关系甚至一些朝臣将秦涫儿当作以美色霍乱朝纲妖人如果不皇上和太子力压流言怕少爷名声早就毁了。
秦涫儿和方坤偌现在却顾不了这么多四周投来复杂视线对们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几乎支撑方坤偌身体全部重量一步一步走上寝宫外石阶。
“太子驾到……”太监总管尖细嗓音响起殿内悲切哭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扭头看向殿外夜幕下被冷清月光包围两人并肩同行。
们诧异看一身男装打扮秦涫儿人认出身份人不悦沉了脸色更人上前呵斥。
“什么人？这里皇宫！不该来地方！”皇后顶一双红肿眼睛怒声斥责。
秦涫儿不自觉拧起了眉头手指勾住腰间令牌在面前晃动了两三下。
那代表太子身份令牌让皇后顿时语结只能悻悻让开身体放进去但那双阴鸷眼眸却始终瞪在秦涫儿身上似要在身上戳出一个血洞来。
两人从人群中走过进入内室镶金篆玉八仙架子床上方御天气若游丝躺床沿围满了一群太医们一个个面露悲伤已停止了替诊脉动作。
“皇上太子爷到了。”太医院院首凑到帝王耳畔低声。
原本已陷入迷糊皇帝挣扎睁开双眼一片混沌眸子好半天才恢复了些许清明嘴里发出呜呜声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