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最近一直忙着打仗,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秦涫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月钱?”南宫胤嘴角一抽,她不提,他也就忘了这件事,“区区几辆银子,你若想要,待会儿让李德支给你。”
“我这就去找他。”要钱如要命,半秒也耽误不得,秦涫儿双腿生风,根本没有理会南宫胤的挽留,一溜烟跑出了寝宫。
南宫胤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摇了摇头,这女人,只要遇上和钱有关的事,就会完全失去掉平日里的机智。
手指轻轻握住金勺,搅拌着碗里的清淡米粥,淡淡的香味,暖人肺腑,南宫胤嘴角温和的笑还没来得及卸下,一抹黑影便从房梁上跃下,跪在了他的面前:“皇上,属下有话不得不说。”
离裳沉声说道,面沉如墨色,语调里带着不惜一切的决然与坚定。
南宫胤眉梢一挑,“什么事?”
“皇上,这秦涫儿身份不明,您不能再如此迁就她,毕竟,她曾经的确是雪昭国的探子!万一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黎澈,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目的,那将来……”
“够了。”南宫胤眉头一蹙,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随手将勺子扔在瓷碗中,冷声道:“朕相信她不会背叛朕。”
这个女人值得他信任,更何况,他自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的面前伪装得密不透风。
“可是!”离裳还想再说,她不明白,明明这秦涫儿身份复杂,来历不明,铁一般的证据就放在皇上的面前,为何他却视而不见?反而一如既往的宠信她。
“没有可是,”南宫胤不悦地沉了脸色,“离裳,你只是死士,何时有资格过问朕的所作所为,恩?”
危险的尾音缓缓上扬,这是他即将动怒的征兆。
陪伴在南宫胤身边多年的离裳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这个习惯?心头微微一颤,一股说不出的尖锐刺痛,扎得她浑身难受极了。
手指时紧时松,最后,终是垂头,选择了妥协:“是,属下逾越了。”
“自己下去领罚。”南宫胤大手一挥,离裳只能抱着满腔的不平与愤怒,飞身离去,准备前往内务院领取二十板子。
“你明知皇上听不得任何人说娘娘的不是,这又何苦?”青童无奈地一路尾随在离裳的身后,低声说道。
“难道我就应该对一个有可能图谋不轨的人,视而不见吗?”离裳连连冷笑,“你是被那秦涫儿蒙了心,所以看不见她的不对劲,而我不同!我会一直盯着她,只要她有所异动,我绝对会杀了她。”
“离裳,不要冲动。”青童心头咯噔一下,唯恐她又做出上次的傻事来,当时,他愿意帮助离裳,正是因为他对秦涫儿有所偏见,但如今,偏见消失,他才真正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能力,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皇上承认的女人。
“我很冷静。”离裳冷声说道,脸若寒霜,只是眼底闪烁着的诡异光芒,却让青童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如果没有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离裳立马转身,果断地朝着内务院走去,二十大板对她而言,微不足道,只是心底的疼痛,却早已超过了身体的折磨,为了一个秦涫儿,皇上对她发狠多少次了?
趴在长凳上,任由棍棒无情的落下,她的面容一片狰狞。
秦涫儿可不知道,某个皇帝正在无意间替她塑造着敌人。
第二天早朝,李德当众宣读了南宫胤的旨意:“秦氏涫儿,贤良淑德深得朕心,今,朕许以后位,望其能恪守本份,掌管三宫六院,替朕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