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涫儿无力地用手抵了抵眼角,只觉得浑身乏力。
“你是在质疑主子的诚信吗?”飞霜见她这副有气无力,黯然神伤的模样,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茶杯丁玲当啷直响,秦涫儿吓得一个飞扑,赶紧将自己的财产护在怀中。
“姐姐,你可悠着点,这些可是妹妹我的命根子。”尼玛的,这些通通是古董有木有?万一摔碎了,她又得从月钱里扣银子,才能配上一副新的。
她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飞霜深吸口气,懒得同抽风的秦涫儿计较,“没事的话,本宫就先回去了。”
“哎,等等啊。”秦涫儿一个健步冲到飞霜身后,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咧开嘴,憨憨地笑了两声:“既然主子不便接你我二人回国,那这个月的解药,怎办?主子让我们继续留在皇宫,没有解药,岂不是死路一条?”
飞霜一想,也觉得她的担忧有些道理,抬手拍了拍秦涫儿的肩膀,柔声安抚道:“你放心,主子是绝不会对你我二人见死不救的,至于解药,我这就休书给主子,让他派人送来。”
秦涫儿心头大喜,哟西,只要得到解药,她就可以让太医分解出毒药的成分,然后一劳永逸彻底将身体里的毒素清除,到时候,她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要来了。
“好的好的,姐姐您慢走,姐姐您路上小心。”秦涫儿殷勤地将飞霜送离寝宫,甚至还站在门槛前,朝她的背影卖力的挥动着手绢,一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模样,只差没掉下两滴生理盐水来表达自己的不舍了。
幽兰无力地抬手遮盖住自己的脸蛋,主子为什么平日里会有这么不着调的一面?
离裳更是不屑地瘪了瘪嘴,对秦涫儿愈发瞧不上,她不明白,英明神武的皇上,究竟看上了这个女人哪一点?竟愿给她万般荣宠。
如果秦涫儿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必定会冷笑着告诉她,南宫胤那丫的绝对是一个隐形的抖m,虐神虐心,才是他的挚爱。
送走飞霜,秦涫儿的情绪一路飞涨,她扑到床榻上,抱着被褥翻来覆去的来回滚动着,仿佛看见了美好的明天正在向她招手。
“……”南宫胤批阅完奏折,领着李德从御书房赶了回来,刚踏上楼梯,就看见秦涫儿在床榻上滚来滚去的画面,顿时语结。
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蹦达几下,他真的不想承认,这个不着调的女人,会是他心里放不下的存在。
“娘娘她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南宫胤按捺住一掌拍死秦涫儿的冲动,锐利的目光转而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幽兰与离裳。
离裳砰地一声跪倒,平静地禀报道:“回皇上,娘娘并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鬼样子?”南宫胤简直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稻草吗?
屋外的细碎声响让正在滚动的秦涫儿顿时停了动作,她咻地将脑袋从被褥里拱了出来,朝着南宫胤的方向,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哟,皇上。”
“放肆!”南宫胤被她这毫无礼数可言的动作激怒,胸口上下起伏几下后,这才勉强按捺住心里的怒火,刀削般的面容,略显紧绷,他这辈子的怒火,几乎都要被这女人预支透了。
“秦涫儿,你的礼数呢?见到朕,不知道请安吗?”他是不是太过纵容这个该死的女人?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在宫里胡作非为?
如果秦涫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绝对会蹦起来和他拼命,纵容?尼玛的,所谓的纵容就是一掌险些把她拍去见阎王!
悻悻地从被褥里蹦达出来,她敷衍地弯了弯膝盖,甚至肌肤与地面还有着约莫两寸的距离,她就咻地站起身,这哪儿是行礼,分明是在敷衍他。
“说说看,你刚才在高兴什么?”南宫胤没有和她再计较,再继续下去,他敢保证,先被气死的人,绝对会是他自个儿。
秦涫儿微微转了转眼珠子,“皇上啊,其实臣妾是在高兴自己的身体大好,已经可以下榻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南宫胤一个字也不信,这女人满嘴的胡话,十个字里,能有三个字是真的,就已算是不错。
他大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吸力迎面扑来,秦涫儿下意识想要反抗,却在意识到自己的身手暂时还不能暴露时,立马停止了动作,整个人被吸着朝着倾斜过去,直直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中,腰肢被人用力箍住,后颈上,有温热的鼻息不断传来,让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身体真的大好了?”南宫胤的手掌抵住她的背部,一股柔软的气流,从毛孔外涌入,漫过四肢百骸,游走过五脏六腑,舒服极了。
“恩啊……继续……”秦涫儿只当自己正在做全身按摩,红润的嘴唇里,吐出一声让男人血脉膨胀的声音。
南宫玉眸光一沉,眼底有两团暗色的火苗,正在蹭蹭地跳动着,他的呼吸也明显加重,偌大的寝宫,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旖旎、暧昧。
李德站在房门外,朝离裳和幽兰挥挥手,示意她们退开,自己则悄悄将房门带上,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慢慢温存。
“那什么……你能不能稍微送一下,我的腰快断了。”秦涫儿总觉得这姿势有些不太对劲,像极了娱乐场所里,被老板们挑中的小姐,侧身坐在人家大腿上的样子,联想到南宫胤将来挺着啤酒肚,在后宫里调戏嫔妃的画面,秦涫儿额头上一滴冷汗悄然滑落。
腰肢的手臂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