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顾溶月语气不善,尖声的回问。
“我若说不是,姐姐能信?”既然已到这时,又有何可顾忌的,顾惜月秀眉一挑:“姐姐是说用了胭膏,脸上变起了变化,有了过敏之状。”
“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脸上有暗红的小包,就是用了这个后,才产生了过敏,廖医师可以作证的。”
现在这局面,只要努力证明脸上症状,就是因为顾惜月而造成的,那一切目的就达成了,还怕扳不倒你顾惜月,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顾溶月岂会服软,更不会松口:“可惜,你却说是皇赐之物,我一时怕了,就当是自己有误。”
“没错啊。”廖医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也怪老朽,一听这顾三小姐说是皇赐之物,也就没有敢再坚持,也当只是顾二小姐吃了什么引起的。可没想到,却是因此害了顾二小姐。”
还转了身,冲着顾溶月深深的行了一礼:“二小姐,老朽真是白活了这多年,因为这小女娃的几句话,却耽误了您的病,真是失误,特向您请罪。”又转向顾安钧:“也请顾大人恕罪。”
“廖医师,快快请起,这不是您的错。”顾安钧上前扶起廖医师,脸也阴下来了,怒目瞪向顾惜月:“你这孽障,真是你做的吗?”
话虽透着凶,但却不如以前般的全盘指责,不给机会说话。现在的话语中多少留出余地,给顾惜月自辩的机会。
顾惜月轻蔑一笑,却不理会:“姐姐伤到什么程度了?这若真是毒,怕是会害及生命,要知这解毒可是要对症方可有效,要是当真是误诊……”
语气一停,瞟了眼廖医师:“解药也许是加重中毒。”
“我说了不用你管。”顾溶月全然没听到一般吼回去:“我这有廖医师。用不着你在这假仁假义的。”
在一旁观察了一阵粉脂胭膏之类的曾侨,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用帕子擦拭了下,走到顾惜月身侧:“三小姐。”
“曾国医。”顾惜月对曾侨微微点头,算是行了个礼。
顾溶月见到曾侨过来,意识到刚刚自己完全忽视了曾侨,赶紧又加了句:“还有曾国医。”
曾侨却淡淡一笑,转身冲和静长公主一行礼:“长公主,请恕下官医术不精,无法医治这顾二小姐的疾病。”
这话一出,除了顾惜月,其他人均是一愣,顾安钧猜是刚刚顾溶月礼数不周,让这曾国医生气了,赶紧上前打圆场:“曾国医,可千万不要这样说,适才小女定是病的糊涂了,才忽略了您。”
和静长公主也插了话:“曾国医,要是能治还是请医治一番。”
因觉这事中有蹊跷,这长公主猜料顾溶月定是在装病,容貌多是无碍:“我与这顾夫人,已暗下有约,要结为亲家的。顾溶月将是我国公爷小公爷莫习凛的未来王妃。”
这消息还是劲爆的,顾安钧没料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居然自己最宝贝的顾溶月被许了出去,不禁看向林氏,林氏自知私下作主,有些不好。
但既然已订了的,何况以后要倚仗这国公府,当下点点头:“是啊,溶月已许了国公府小公爷莫习凛,惜月,你看,为了怕你担心溶月会和七皇子有染,我这当娘的,都把你姐姐许了人家,你说,你这是何苦,还要如此害你姐姐呢?”
“啊啊啊,溶月姐姐要嫁人了啊!我还以为以后溶月姐姐会嫁给我哪位皇兄,可以和惜月姐姐一样,成为我的皇嫂呢。”要不说,小孩子会比较单纯,也比较直白,凤盈惊讶过后的一番话,让和静长公主眉头直接拧结,脸色也暗了下来。
顾安钧也无法再说什么,显得很是不知所以,林氏只是低个头,而顾溶月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曾侨听此,微行一礼:“虽然长公主如此说,但下官,也确实无法医治。”
“为何?”和静长公主瞪了眼八公主,怪她不会说话。又转向曾侨。
曾侨不紧不慢:“如顾三小姐所说,毒是不能随便解的,要是解错,这解药有可能反而是毒药了。所以是需要找对毒源,才能对症下药,方会药到病除,否则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变本加厉,弄不好,就不是这毁容了,极有可能连性命也无。”
“如真的是中毒,皮肤只是表向的发作,不及时救助,内层的肌里、筋骨都会受到伤害,然后就会漫延至内腑,然后就是死亡。”顾惜月徐徐道来,不时注意着廖医师的举动。
“这,曾国医啊,那要怎么办呢?”顾安钧紧张追问。
“顾二小姐一直不肯将爱损的面容让我看治。”曾侨直言:“只听廖医师说是有大面积的红疹,只凭脉象把控,却不能观表象,恕下官无法医治。”
“溶月啊,你怎么能不让国医看治呢。”顾安钧转向顾溶月埋怨起:“可万不要耽误。”
“女儿未嫁,岂能……”顾溶月话音越来越小,最终没了声音。
“未嫁女子,当是节操为主,要懂得这最基本的廉耻。”和静长公主欣赏的点点头,又指了下顾惜月:“虽是姐妹,还真是天壤之别啊。”
顾惜月不接话,等他们继续演。
“曾国医,顾二小姐终是女子,面子嫩了些。”
和静长公主替顾溶月解释:“不过,你说的也对,医生这望闻问切。这把脉实是最后一步。省了前三步,的确不好医治。不过这廖医师也算是御医的一员,一向也是擅长肤里这块,更是主要照顾这宫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