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定的契约是一年五两银子,你跟麦草也在我家做了快一年了,家一样的工钱,我给你们十两银子,你们就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吧。”
“什么?才十两银子?离秋叶,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俺们娘俩在你家做牛做马一整年,你用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俺们离开?”路氏一听便炸毛了,这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这离秋叶今年少说也赚了有一万两银子了,竟然只给她们十两银子?
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娘……你……”麦草一看她娘那架式,赶紧扯扯她的衣袖,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她一辈子都还没有见过十两银子呢,她娘怎么还不满足啊。
路氏一把推开麦草,冷哼了一声,双手叉着腰,十足十的泼妇样儿,高傲地抬起头看着离秋叶,“你以为俺不知道吗?你这一年里头靠俺跟麦草,赚了一万多两银子呢,那么许多银子在你口袋里头,竟然想用十两银子把俺们娘俩打发走,告诉你,离秋叶,门都没有。”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路氏这样的话,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路氏,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离秋叶要是只靠她能赚一万多两银子?这地里边的蔬菜瓜果,再怎么算,也算不出一万两银子吧?没有离秋叶自己这颗充满智慧的脑袋瓜子,就凭她路氏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
大家都咋舌地看着路氏,就连麦草都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她娘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吗?也不想想,她们可是长工啊,这地可是离秋叶家的,她离秋叶凭什么把自己赚的银子给她?就凭她刚早在刘大哥的那一出,离秋叶没拿扫把把她们扫出门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连赵浩跟春子,都被路氏的大嗓门给吼地走出来看个究竟。
“怎么?十两不够?想要多少?一百两?一千两?还是一万两???”
路氏刚想说话,就被离秋叶给打断,“我告诉你,路氏,银子,我离秋叶多得是,但是对于你路水水,多一个铜板,我都不会给。”
离秋叶冷睨路氏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给他们留一丝余地,她路氏还真想顺着往上爬了。
“你……”这离秋叶不想给,她也没办法,路氏眼轱辘一转,当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你要是不给,俺今天就坐在这里不走了,俺就跟你耗着了。”
“娘,你这是……”麦草想劝她,却被她一瞪眼,“你别管。”
离秋叶笑了,这回她是真心地笑了,她先让苦竹领着靳忆轲到屋子里头去玩,然后才回过头看着赖在地上撒泼的路氏。
“这么着吧,不如我写封信去县里头,请县令大人来一趟,给你断个公道?”她不想搬出皇甫觉这个县令大人,但有时候,不搬一下出来,还真不行。
路氏一听县令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但马上就消失了,“就是县令大老爷来了,俺也不怕。”
“是吗?是因为你找了云萃楼东家做靠山了?所以连县令大人都看不上眼了?”离秋叶绕着路氏转了一圈,本来拿皇甫觉出来,也不是为了拿他当挡箭牌的。
“路氏,路水水,我告诉你,如果你真被我离秋叶赶出了我离家的大门,那云萃楼的东家会立马把你一脚把你给踢开,你以为他会养个没用的废物在身边吗?说不定还会把你往死里整。”
“你胡说……”
路氏强词道,可是也不是个不明白事的,知道离秋叶说的很在理,她一不会种西瓜,二不会酿葡萄酒,连豆腐都不会做,如果出了离家,那云萃楼里头的东家,一定不会再管她的。
可是,她又不可能再在离家呆下去了,都已经撕破脸了,离秋叶肯定是容不得她了,现在她当然得为自己赚更多的利益。
“反正你休想用十两银子就把俺们打发走,离秋叶你个黑心的,也不想想俺跟麦草是怎么每天起早摸黑地给你家干活的?”
“路氏啊,你可真是不知足啊,你们一家三口子,在我离秋叶家里头,我是春夏秋冬各给你们做两套新衣服,你儿子的学堂里边的花费,都是我帮着交的,每天我们母子俩啥吃的,你们就也一定有,外头地里边他们一家没来之前,也都是我跟你们一起干的,他们来了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厨房你就没进去过几次,地里头你是懒着说不去就不去,去拾个鸡蛋,两个人都能拾上一上午。”
离秋叶喘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我黑心?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黑心了?我是没给你们吃?还是没给你们住?或者是没给你们穿?还是说,是我让你背着良心暗地里头搭上了云萃楼的东家,做出那些背主的事情来的?就光你敢背着我把我离家的东西,卖到云萃楼里去,我就能把你告到衙门去,还想在这儿跟我耍横?
咱们不说大人的事情,就说这麦粒敢威胁轲儿,是你教的吧?是你不想让轲儿跟苦竹他们亲近吧?是你想把我离家地里头的大权,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去吧?是你怕轲儿跟苦竹太亲近了,这离家就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吧?”
离秋叶问一句,路氏的心,就沉下去一分,最后被问得脸色惨白,连看离秋叶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这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想着帮我这个东家的忙,整天只想着挟势弄权,怎么巩固自己在离家的地位,难道你就不知道,在离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