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今日能够对我这个知府大人出口威胁,那必定是有高人在背后示意的,而他既然能说出离秋叶的身家,身份,不是你可以比拟的,那就不是瞎说的,离秋叶此人,虽是女儿身,却有一颗连男人都比不了的心。”
“你不是说一年多之前,她还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吗?可如今,她却能开出原味-酒,哦,不,她能买下那个知味街,你以为,仅凭她有几亩薄地,就能够办成的吗?她身后之人,必定不凡。”
“你若真与她作对,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这……离秋叶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喜迪奇早已经霍木德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嘴上却不得不逞强。
“你可别一意孤行,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情,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也别指望我能够救你什么。”霍木德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如果喜迪奇真有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因为离秋叶,他自保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管他呢。
“可是,大人,这样一来,飘香楼便真的无路可走了。”
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产业倒塌了吧?那可都是银子啊。
“如何会无路可走?”霍木德可不赞同喜迪奇的话,“你啊,不要总是挤兑别人,要学会从自己的身上去找缺点,如果你的飘香楼够好,难道还会没有客人上门吗?这一点啊,你就该多学学离秋叶,你看她那酒楼,前院伙计待客,菜未点,茶便已上好,各个伙计手中都有一本菜谱,要点何菜,从菜谱上看菜名便可,有不明白的,问伙计,即使问得再多,哪个伙计脸上会出现不耐的神色,都没有。”
“每个伙计,想送客人一个菜,那都是随口一说就可以了,掌柜更是权利甚大,连门口的雨具都放了那么多,难道你没听那伙计说,那是专门为雨天客人忘带伞而准备的,那可都是笼络人心的,你待客周到了,客人才会心心念念地念及你的好,出门用餐,才会立马就想到你的酒楼。”
“还有她那后厨,干净,整洁,看上去就会让人忍不住念叨她的酒楼的好处。”
“大人,她那是在炫耀自己,难道您就没有看出来吗?”喜迪奇当然也知道她那酒楼是有好多是他比不上的,可是,她越是炫耀自己,他就越看不上她的那些东西。
“糊涂,她若是真想要挤兑你,还会带你去看她酒楼的后厨?你没有从那里学到东西,却倒是学会了嫉妒?还不屑一顾,我真是太高估你了。”霍木德冷哼一声。
“她那不是在炫耀自己,而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开酒楼的常识,一个酒楼,能开到像她的原味-酒那样,即便是了邺郡,也会是个顶尖的,不是谁想挤兑,就能挤兑得下去的。”
“你呀,不应该再跟她作对,而是应该学着怎么跟她和平共处。”
“嗯。”喜迪奇轻应了一声,可是,心里边哪能服气啊。
这知府大人,平日里是在府里边呆久了,总是怕这怕那的,离秋叶哪有他想得那么厉害,她更没有他说得那么大方,让他不跟她作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明着来,那他还不能暗地里动手么?
“还有啊,你也不准再打什么歪主意了,她的那些厨子,可不是你想收买,就能收买的,别再办了坏事儿了。”
霍木德还得提醒着他。
喜迪奇点头,表面上得做好了。
“好,你先下去吧,这天色也已经晚了,去歇着吧。”
“是,大人,您也早点歇息。”喜迪奇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走到门外,便又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离秋叶,我喜迪奇与你,誓不两立。
他暗暗发誓。
……
是夜,房中红烛忽明忽暗,一个黑影,从窗口跳进房中,还房间弄出了一些动静,吵醒了床上的人。
“是谁?”霍木德模糊地从床上半撑起身子,半晌才看清房中的黑衣人,刚想呼叫,却被黑衣人一把捂住嘴巴。
“唔,唔唔。”他惊惧地看着来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闯进他的房间,难道门外的侍卫,都没有发觉动静吗?
“闭嘴,我不会伤害你,不准出声,不然……”黑衣人冷冰冰地说。
“嗯。”霍木德使劲地点头,只要来人不会伤害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看清楚了。”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除了盖着红印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霍木德犹地瞪大了双眼,这……这不是……
黑衣人见他已经看清楚了,便把白纸又重新塞回怀中,“我家主子警告你,别再理会喜迪奇的事情,否则,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能够左右的了的。”
霍木德早已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女儿,哪里能比得上那个大人物?
原来,离秋叶的背后,竟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太可怕了,喜迪奇那个混帐,可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下……下官一定约束好喜迪奇,不会……”
“不必,那个东西,离姑娘自有打算,主子让你早早地滚回邺郡去。”黑衣人打断他的话。
“是,是。”霍木德连声应着,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黑衣人一眼。
好一会儿,四周都没有动静,他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