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小萝莉在信中提到的那样,1960年的总统选举的竞选活动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虽然距离投票还早,但共和党的候选人林肯将要获胜的势头已经非常清楚了。这不仅仅因为在历次的民调中,他的支持率都是最高的,也因为主要的对手,民主党自己的分裂。北方和南方在经济利益上的对立带来的裂痕是巨大的。一直以来,民主党都是美国最强大的政党,支持他们的选民遍布整个美国,无论南北。但是,经济利益上的对立首先让选民们分裂了开来,于是民主党也随之分裂成了北方民主党和南方民主党。
南方的民主党当然要坚定的站在南方一边,北方的民主党呢?他们和南方的联系很多,他们对于南方,也相对更同情一些,但是,他们毕竟是北方人,他们的利益更多的还是在北方,结果,在推选谁担任候选人的问题上,南方的民主党和北方的民主党分裂了。南方人推出了一个叫做约翰的人担任总统候选人,这是一位坚定地南方利益的守护者,在这类问题上,他的态度甚至比现在的戴维斯总统还要坚定。而北方的民主党人则希望能够推出一位兼顾南北利益的,能够继续在南方和北方之间和稀泥的候选人。当南方的民主党将约翰提名出来之后,他们表示了坚决的反对,最后甚至也提出了自己的候选人。
这种情况必然造成投给民主党的选票的分散。不过北方民主党别无选择。因为一旦他们认同了南方的人选,那么,在他们背后支持他们的金主,就会觉得他们背叛了自己。那么以后他们就再也别想得到资金支持了。提出自己的候选人必然会造成这一次的失败,但是不提出,他们以后连失败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你觉得谁会选上?”史高治问加德纳,如今这位粮食公司的合资人对于粮食买卖的兴趣几乎已经一点都不剩了,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政治方面去了。在很多时候,史高治都是通过他来和那些共和党的政客拉上关系的。
“这还用说?民主党都已经分裂了,他们没办法给我们制造麻烦了。”加德纳说。
“这一意味着南方肯定会宣布**了。”史高治说,“其实他们对于这次大选的结果同样是心中有数的。如果他们对结果还有幻想的话,他们就不会提出那样一位候选人。而是会挑出一位更温和一些的,就像北方民主党挑出来的一样。”
“不错,”加德纳点点头说,“他们选出这样一位候选人,其实也不过是在向南方的那些奴隶主表忠诚罢了。根本就不是为了选举。倒是我们,为了表示我们会最大程度的尊重南方的利益,我们还给林肯找了个南方民主党人做搭档。不过我估计,这样做,也未必能有效。”
“这样做当然有效。”史高治反驳说,“这一招对南方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效果——不过反正你们也没指望过南方的选票。但是这样做对北方的选民可是有用的。他们会因此觉得,选了你们也不见得会带来战争,因为你看,林肯先生现在的主张不是已经很温和了吗?更何况副总统的候选人还是个南方人呀。他们应该能和南方佬达成妥协吧。于是他们就会毫无顾忌的把票投给你们。不是吗?”
“史高治,你知道吗?你有一个毛病非常不好。”加德纳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
“那就是,你太喜欢说实话了。有些事实,我们清楚不就得了,何必说出来?”
“既然我们都清楚,那为什么不说真话?”史高治反问道,“我可一向是个非常诚实的人。而且,在我们之间老老实实的说真话,也能减少误判。啊,不说这些了,用不了多久,克里夫兰的市长也要改选了。怎么样?对这个职位有兴趣没有?如果你对此感兴趣,嗯,我可以为你提供资助。”
“啊,史高治,你说真的吗?”加德纳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当然,我们是朋友啊。”史高治说,“嗯,加德纳,你在政治方面很有才华,嗯,市长、然后是众议员、参议员、州长、甚至是总统。这条路对你来说,还是很合适的。而我也需要很多的在政界的朋友。这样才能让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是老朋友,我不支持你支持谁呢?”
……
史高治和麦克唐纳化学与医药公司纽约第三制药厂的厂长汉密尔顿一起穿过工厂的车间,现在可不像从前了,再也没有工人会和以前那样和史高治打招呼了。因为飞速转动的生产线使得工人们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了。虽然和以前一样,工作时间依然是八个小时,但是显然,劳动强度大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公司每天都给他们提供两片民用版“大力丸”,也许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在这样的工作强度下支撑8个小时。不过大多说工人们还是觉得,麦克唐纳先生作为老板其实还算不错的,至少比其他的老板有良心。因为在使用了那个该死的流水线之后,他主动的给大家增加了工资。虽然不多,但能多挣钱总还是好的呀。
“什么?你是说,在工厂里发现了有人试图组织工会?”史高治停下了脚步,“是那些人,为什么不马上报告我!嗯,不要在这里说,跟我到办公室去说。”
两个人走进了厂长办公室,关上了门。史高治在半工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站在一边的汉密尔顿说:“说说吧,是什么情况。”
“麦克唐纳先生,是这样的。”汉密尔顿说,“说起来这个工会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