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欢呼吸凝固,白华呼出的气息缓缓渗入到她的鼻息中,头脑混乱,身前人渐渐逼近,璃欢只好后退着一躲再躲,直到背后树干冰冷刺骨,视线模糊中看到白华薄唇一张一合。
“你可还记得,柳扶鸢。”
白华后退一步,松开璃欢的手,从自己衣襟中摸出一把锁。
“连命锁。”
璃欢接过,仔细抚摸锁上的纹路,发现连命锁已不似之前的光泽,竟布满的墨绿的青苔。璃欢用力擦了擦,仍露不出原本的面目。
“天劫后就再没见过它,这是鸢唯一留下的东西,怎么竟在你…”
“那么,慕容芷?”
忽然被打断,偏偏这人还是白华,淡淡的酸涩怅然在胸膛,璃欢不禁抬头去看他,却发现男子淡漠的脸上竟沾染几分不耐。
如同咽了一颗核桃,璃欢咬着唇,失落意显然,流不出眼泪的眼睛却像要挤出泪水。
璃欢声音唯诺,小心叫了他的名字。
“白华…”
没有听到回答,白华皱皱眉头,抓着璃欢向上一提,被迫与他四目相对,重复了那句话,语气急躁。
“我说,慕容芷。”
璃欢终于被激怒,被禁锢于树干与白华身体之间剧烈挣扎,她不习惯白华的步步紧逼,不习惯白华用在她身上的陌生力道,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那股强劲的威压一直包围着她,屈辱万分。
不该是这样,她不允许白华如此对她,他应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璃欢猛的睁大双眸,想要扳开白华禁锢着她的手掌,姣好的面容有些狰狞。
“白华,放下我,马上,为什么逼问我什么什么慕容芷,她是谁,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笼罩着璃欢的阴影随着白华的后退逐渐散开,璃欢大力喘息,心中忧思紧系白华,他的样子太恐怖陌生,就像…变成另一个人…
“你果然忘了,璃欢,百里邪的生母,你竟忘了?”
璃欢愣怔,脑海中浮现百里邪俊雅的小模样,渐渐有一个女子,显露出身型轮廓。
音容笑貌,点点滴滴,她曾清脆声声喊着‘慕姐姐‘的女子,在那一瞬间,怎么会忘了?
“呵,你果然忘了。”
白华止住身形,脸上失落,散发不伫的冰冷,却没停下逼问。
“百里弘肄。”
璃欢越发慌乱,她记得这个名字,记得他和慕容芷发生的故事,可偏偏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往事细碎充斥璃欢的记忆,头痛欲裂。
白华又吐出两个字,终止了这一场混沌。
“瀛洲。”
自胸膛涌出一股腥甜,璃欢开口不得,尽力压制,白华的淡漠冷冽似乎是让她心痛委屈的源泉。
瀛洲。
这两个字何其陌生,却在白华脱口而出口,让她的双手甚至全身,惊颤不已。
璃欢后仰倒去,下意识伸出手抓住眼前人。喘咳而出,璃欢缓缓瘫软,一片血雾脏乱了白华的衣襟,他却只是冷冷旁观,目光刺骨冰冷。
长袖带起一片迷乱,身后有人接住她,淡淡的体温终于让她的背脊感觉几分到温暖。
璃欢回头看,却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反复看了她身旁的两个男人。
两个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