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风刮来隐隐有些刺骨,南宫燕一个人坐在庭院里托着下巴发呆,四周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南宫燕觉得有些寂寥,她望着庭院的房门,希望什么时候那房门会突然被人打开。
可是她等了很久,那房门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要开的意思。
风吹来更劲了些,空气中刮来一股寒意,这寒意直侵人心扉,南宫燕紧了紧衣衫,转身进了房间。
冷风吹打着窗棂,让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南宫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慢慢停了下来,月亮透过云层露出了头,南宫燕所住的庭院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人向四周张望,见并没有其他人跟踪,于是一闪身进了庭院,那人进得庭院,嘴角微微露出浅笑,随后慢步向南宫燕的房间走去。
那人来的南宫燕的房门外,突然才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可他虽然掏出了匕首,却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撬开南宫燕的房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那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而且可以说有些迫不及待。
他贸然冲了上去,敞开双手向床上扑去,可当他扑上前之后,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男子扑了空,可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好像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上当,什么叫做有诈,他扑空之后,立马转身去寻找自己的猎物,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拳头突然袭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响,那男子的脸便被打肿了,可这并没有让那男子产生恐惧,那男子似乎很亢奋,他完全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痛,疯狂的向南宫燕扑来。
南宫燕见这个男子如此不计厉害,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意来,于是再不手下留情,狠狠的向那个男子打去,那男子只是很亢奋,身手却是很差的,所以在南宫燕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不多时,那男子已经被南宫燕打的仰躺在地,毫无一点还手之机,可虽是如此,他却并无求饶之意,这让南宫燕很是奇怪,就算是一个杀人狂,在被人威胁到生命的时候,也是有求生之年的吧,为何这个男子被自己打成这个样子,他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呢?
就在南宫燕为此事而感奇怪的时候,南宫燕的房门再次被人冲开,不过这次进来的人是苏无名安排保护南宫燕的衙役,这些衙役冲进来之后,立马将那名男子给扣押了起来,其中一名衙役向南宫燕拱手道:“夫人,想来此人便是杀害白菊和吴娟的凶手了,我们将其押往县衙审问吧。”
南宫燕也是猜到这个人是凶手了的,只是这个凶手如此奇怪,到让她没有料到,许久之后,南宫燕点点头:“好,将他押走吧!”
衙役领命之后,带着那名男子急匆匆向县衙赶去,而南宫燕则觉得全身轻松,急匆匆的向家赶去。
回到家的时候,府里已经没有一点灯火了,大家都已沉沉睡去,南宫燕轻轻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苏无名一脸困意的站在屋内,可当他看到南宫燕之后,顿时喜道:“这么晚了你回来,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南宫燕很得意:“帮你把凶手给找到了,如今已经命衙役将他押进大牢了,你什么时候问?”
苏无名想了想,随后又抬头望天,一番犹豫后,道:“现在吧!”
“我陪你去!”
此时府里的人基本上都被苏无名给分派出去了,唯一能给陪苏无名走夜路的,恐怕也只有南宫燕了。
于是,两人快步向县衙赶去,进得县衙,钱胜急匆匆从里面迎了出来,他好像也是刚醒,不过他的兴头却比苏无名的还大,就好像他觉得,这件命案已经快破了似得。
迎上苏无名后,钱胜连忙说道:“夫人艺高人胆大,没想到真将凶手给引了来,苏大人,请去县衙大牢一问如何?”
“钱大人前面带路。”
进得县衙大牢,一股子骚味扑面而来,很是刺鼻,让人都不敢张口呼气,牢房之中关押的犯人都显得有气无力,他们将身子蜷缩在牢房一角,浑身颤抖。
钱胜在前面领路,不多时来到一间专门进行审问的房间,这个房间比外面的牢房要干净一些,只不过因为里面挂满了刑具,所以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感。
不多时,两名衙役将今夜偷袭南宫燕的男子带了来,此时这男子神情消没,眼睛有些呆木,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男子身材适中,模样算不得英俊,可也不丑,略微有些显瘦,苏无名坐在椅子上看了这人许久,突然间他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了魂魄似得,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杀人犯竟然是这个样子。
钱胜本来站在苏无名身旁,他见苏无名只是观察这名男子而没有开口询问,心中有些着急,于是忍不住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微微抬了抬眼皮,可并没有开口,不知道是因为南宫燕打的他太厉害,以至于让他无法开口,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回答钱胜的问话,可不管因为什么,他不开口回答问题,便是不行,所以钱胜一恼怒间,这便要命人用刑。
钱胜刚吩咐下来,那些衙役已经将刑具拿在了手里,眼看就快招呼到那个男子身上,可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摇摇手,道:“不必打他了,他如今的眼神黯淡无光,显然还处于昏迷状态,去打盆冷水来。”
衙役领命,不多时端了一盆冷水来,苏无名微微点头:“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