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本來就是闷热的.虽然酒店的空调依旧运作着.但是高高大大的简白窝在沙发上真的很憋屈.根本睡不着.
反观床上盖着被子的顾优却睡的“很香”似的.简白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顾优落水的画面.
等等.他记得顾优在树上掉下來的时候擦伤腿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也不懂说吗.万一感染了废了怎么办.
想着简白烦躁的起身去拿酒店准备好的家用药箱.因为这是简白订的房间.自然也沒费什么力就找到了.
现在他和顾优是呆在一间房中的.但是怕惊醒顾优还是放缓了脚步走了过去.不过顾优似乎睡得很死.什么都沒听到.
简白掀开顾优的被子以及覆盖在她身上的浴袍.一双白嫩修长的腿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双腿时是顾优以为要自己过年在沙发上郁闷的打滚儿.不想那个时候自己却回去了.作为一个女的她竟然连害羞的表情都沒有.反而还要去买年货.
就着暗淡的台灯光芒很快简白就看到了那双擦伤的腿.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一直蔓延在了大腿处.简白甚至都看到了顾优粉色的小内内.
咳.毕竟他是个二十八岁沒碰过女人的正常男人.多少心神有些不稳.随后简白拿出碘酒为顾优消毒.谁知刚擦了一会儿顾优就嘤嘤的哭了起來:“痛.我好痛.”
闻声简白一愣.以为顾优醒了:“弄痛你了.”问完后许久都沒听到回答简白才知道顾优是在说梦话.但是她梦到了什么.
“不要.不……不要……”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沉思的简白不由得好奇了起來.为什么她的样子这么痛苦.
“晓静.晓静.不要走……不要..”床上的顾优剧烈的挣扎起來.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简白收好药箱急忙按住她:“顾优.”
“不要.求求你不要……”陷入梦境的顾优力气大的出奇.简白都有些压制不住.
“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痛苦的声音不断的撞击着简白的耳膜.简白虽然心痛疼她但也沒多想.
“沒事.你的眼睛很好.不要怕.”简白轻拂着她的身子使她冷静.不想下一刻顾优就握紧他的手:“阿白.不要离开我.我知道.现在的我配不上你.可是不要走好吗.”
她配不上他.简白抱着顾优心里一紧.她怎么会配不上他.
“优优听话.我不会走的.”简白握紧她的手.“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阿白……”闷闷的哭泣声让简白心疼.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不放开.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痛苦.但是他知道他可以给予她力量.
夜里顾优的手紧紧的握着简白的手.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此刻简白才知道.之前的顾优恐怕从來沒有安稳的睡过.
时间如被静止了一般.一切仿佛又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年.顾优因为和秋叶唐闹别扭独自跑进树林里差点儿被冻死.自己不顾一切去找她.
那晚也是这样.她窝在他怀里安稳的睡着.想着简白抬起顾优的下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优优.到底为了什么.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会相信你会为了钱和名誉出卖自己的身体的.可是.为什么.你连一个解释都吝啬的不给我.”
他知道.她听不到的.可是他好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优优.心中最后默念了一遍顾优的名字.简白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简白若是细心一点儿就会发现顾优额头的秘密.可是他终究是沒有.
次日一早.安睡的顾优从梦中醒來.下一刻看着映入眼前的男子心中先是一惊.随后漫出一阵酸痛:阿白.
她想伸手去碰他.可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现在的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來对待简白呢.
起身冲过澡之后顾优换上已经干透的衣服沒有片刻犹豫便走了出去.等在门口的司南嘉闻声转头看过來:“怎么样.”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顾优有沒有被吃.
虽说对于这件事顾默一直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毕竟顾优是他亲妹妹啊.
顾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果然是你.”
“咳.你猜到了.”司南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急忙追上去.“我也是为了你好.对了.到底怎么样.”
顾优一顿.转身看着司南嘉.随后扑进他的怀里无声的哭了起來:“我真的好怕.怕他看到现在这样丑陋不堪的我.”
“优优.”司南嘉僵着身子.随后紧紧的抱住她.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
清晨寂静幽长的酒店走廊里.司南嘉紧紧的抱着顾优.只是他们沒有发现简白靠着门看着这一幕苦笑: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顾优可以坦然面对任何人.
心中落寞的简白关上门回到屋子里坐了下來.昨天为顾优擦伤口的药箱还沒收好.床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沒遇到顾优之前他以为他会爱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遇到顾优之后他才明白.他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爱的刻骨铭心.
可是时过境迁.能留在她身边的终究不是他.能和他长相思守的也终归不是她.这世上一种爱.终究是情深缘浅.
顾优出了酒店才发现天已经阴了.司南嘉的私人豪华邮轮停在岸边.顾优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也许这个地方可以让她与简白再续前缘.可是她更怕的是今生缘尽.
转过身毫无留恋的登上邮轮.却发现陆彦页也在.还拿着酒杯冲她举了举:“喜欢我送你的惊喜吗.”
“你到底是谁.”顾优不由得带着戒备看他.陆颜俊眉一皱:“不识好人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