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断了,木夜看着那断裂的丝线有些低沉,又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断,关于夜风对那个女人的执着也随之断了。从此以后,他不再受那份感情的困扰,更不会莫名其妙地泪湿了枕头。
“止水会修琴,让止水将公子的琴弦续上吧。”止水关注木夜,看他有些低沉,以为是在意琴的损坏,于是主动提出要为之修琴。
“好。”木夜也不推辞,将琴递给止水,“那有劳止水了。”
止水接过木夜的琴,拿出了上好的琴弦丝线为之重新续上,三千青丝没有丝毫束缚,因其专注而有了一种极其动人的气质,让人心旷神怡。
“好了,试一试怎么样?”止水续好了的琴交还给木夜,让之试一试音色和松紧程度。
“很好,比原来感觉还要流畅些,谢谢止水,”
他微笑着接过了,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滑而过,感觉这琴的调整比原先还要了些。对这善解人意的才女,他也忍不住产生了好感,想与之成为朋友。
“听说止水早年便是箫道宗师,一曲箫音令无数人沉迷,可愿与我合奏一曲。刚才我所弹奏的破碎了,虽然因此突破,但没能好好弹奏一曲,实在有愧止水期待。”
“正有此意,琴箫合鸣本为天生,止水曾与望月圣女合奏过一次,效果并不怎么好。之后有意再与之合奏却没有了机会,夜公子所言正合了止水的心意。”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止水拿出了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箫,手间几个翻转便靠近如玉的嘴唇。木夜也重新将修长的手指按在了琴弦上,触感渗透到了每根丝线,找回了弹琴的感觉。
“开始吧。”
他和止水终于开始合奏了,没有定下曲子,只是随意而奏。就是因为随意,没有约定却出奇地和谐,竟然很快就有了需要长久培养才会有的默契。
“咦?止水不应该是这样的水准,当初的箫声是那么美妙。”
演奏的整个过程并不算高昂,甚至可以说之平淡无奇,让一开始期待的众人有些失望。那美公子还夸张地仰在椅子上睡了,其他人也兴趣缺缺。只有贞贞安静地坐在竹椅上双手撑着头静静倾听,看着自家公子的手化为花间蝴蝶飞舞,脸上是若有若无的微笑。
止水如其名,静若止水,飘渺似仙。安静得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反倒有些虚幻。
木夜也安静,但他的静是曾经的荒芜,或者现在也是另类的延续。不同的安静通过一箫一琴传递着,然后纠缠,变化,以至于后来产生了变异,化作了大彻大悟的悠远,亘古的安宁。
“嘣~~~~~~~~~~”
最后一声琴音为这次演奏做了终结,止水的箫声也在其中隐没了。不知何时,在场的人都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安静地落针可闻。
“怎么样?我们俩的合奏还不错吧。”木夜收起琴,笑道。
他这一声让众人回过了神来,木唤天那熊猫眼不积口德地说道:“不怎么样,本来止水大才女的箫声算是京城一绝,可和你合奏就变得平淡无奇了。感觉好安静,我们都差点睡了。”
这熊猫眼创造了一个阿玲,长久以来的心结解开了,损人的功夫也见长。
“这就对了,我和止水合奏的就是安静。你们不够安静,所以才想睡觉。你可以问一问贞贞,她一直好好听着。”
看着众人的视线转移过来,贞贞猛地站起来,又不安地坐下。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很好听,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时间都静止了?”听贞贞所言的时间都静止了,在场的人都蓦然一愣。他们没听贞贞说还好,听了都感觉刚才的时间过得太快,好像那时都被禁锢在时间的河流里看着时间流逝,自身还没有什么感觉。
“你们的合奏的确有些意思,但我邪公子还是喜欢看跳舞,快把婉儿姑娘请过来吧。一直听闻其舞姿极美,现在好不容易到这,怎么也得看婉儿姑娘跳一支舞。”
说话的人是十大公子之一的邪公子,此人一身邪气,行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他的性子很奇怪,自己做坏事可以,别人做坏事却绝不原谅。换句话说来,就是典型的嫉恶如仇却除了自己。不过他的刀很厉害,十大公子之中只有美公子蒋姗能压他一筹。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其他公子弱,因为只有邪公子和美公子打过,其战力不输于大周八大才子。所以明面上以两人的武力为先,但十大公子之中谁更强没有定论,最弱倒可以肯定是病公子这个不能修炼玄气的废物。
“让婉儿来献上一支舞。”止水吩咐一旁的女侍。
过了一会儿,一位七彩飘带的少女进入了竹阁,光着脚丫踏着青翠的竹子地板,露出了圆润可爱的小脚趾头。她的装扮很艳丽,但神情很冷,似万古寒冰。
艳丽和冷色的交织有别样的美感,尤其吸引眼球,身为女子的贞贞在木夜旁边也被之吸引了···
这少女就是秦婉儿,位于六大绝色之末舞道大家,被女帝明令禁锢在红尘独醉阁之中。因为她的性子天生就冷,也被称之为冷女,据说只和才女止水关系不错,其他人都不怎么理会。
“婉儿,他们就是我们大周的十大公子,病公子,美公子,邪公子······”止水拉着婉儿的手,一一介绍闻名遐迩的大周十大公子。
面对以‘怪’出名的大周十大公子,婉儿即使很冷,也恭敬地施之以礼。
舞道是魅惑之道,虽能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