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两年时间,生意就红火起来。”

鱼莹一拍手,“我懂了,这两家铺子可是都开到了唐家的地盘上?”

阿曼赞赏地看着她,“你也真是聪慧,我才说到这里,你就反应过来了?”

“不难想,我只是好奇,既然聂家控制着聂瑾风的钱财,他开店的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阿曼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聂瑾风母亲娘家那边也很厉害,估摸着是从那儿得来的吧?反正聂瑾风的生意越做越好,手里的资产也就多了,他在外的名声又很大,做起事儿来自然事半功倍,没几年聂家三房这边的势力就起来了。还有个流言说,聂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一看,吓的够呛,忙花了重金,在聂瑾风的身边买通了个小厮,这才打探出他在外开了店铺的事儿,他们暗自商议,定下一条毒计,花钱买了两个不要命的流寇,想要对聂瑾风不利……”

鱼莹噗嗤笑出了声,“自然也是唐家为他摆平了这件事?”

“没错。”阿曼点点头,“自那之后,聂瑾风就和唐家交好,聂瑾风更把四爷看做是过命的交情,连带着五爷和九爷在他跟前儿,都像亲弟弟似的。”她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累了,悠悠叹了口气,缓了一会儿精神才继续道,“再说这位聂旃夕小姐。她虽是聂瑾风一母同胞的亲妹,两人的年纪却差了一大截。聂旃夕是聂家三老爷老来时才得的千金,自然宝贝一样地护在手心里,也就养成了她骄横跋扈的脾气,和唐家人走得近了,她自然也就认识了九爷。你也知道九爷那副好样貌,九小姐只见了一次,就留了心,自那之后三天两头的往九爷那里跑,九爷那时候还年轻,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两个人就渐渐好了起来。只不过这聂小姐醋性太大,只要谁在她耳边说一句九爷在外面和哪家的姑娘说了句话,她一准跑到姑娘家的大门前去闹,次次都要九爷出面,才能把她劝回去。聂瑾风对这个妹妹颇为头疼,却苦无办法应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和九爷商量,要他多谦让下自己的妹妹。只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儿,从前九爷有个很好的朋友,是个戏子,她登台的时候正值妙龄,九爷很喜欢捧她的场,又知道她父母双亡,领着弟弟妹妹在舅舅门下生活,舅父舅母对她十分不好,就对她就格外照顾。每次她要做新戏服,九爷都叫人送钱给她,还找人威逼恐吓了她舅舅,吓得那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好。这戏子后来年纪大了唱不动,就由舅舅做主嫁了个商铺的伙计,那伙计聪明伶俐,将来肯定有所作为,她舅舅对她也算尽了点儿心意。小两口日子过得很好,没多久这戏子就有了身孕,有次在路上遇到了九爷,就感激着说了几句话,九爷还说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他帮忙,不必客气,只管过来找他。我从别人那儿听到这些的时候,想到九爷三岁时就到黄浦江边混日子,餐风露宿,童年太过凄苦,见这戏子柔柔弱弱的,就生了同病相怜的心思。谁知就这样一个巧遇,却给有心人告到了聂旃夕那里,还暗暗透漏出那孩子八成是九爷的意思。聂小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带着人闹到了戏子的家里去。”

鱼莹一凛,“戏子的孩子没了?”

阿曼惊得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见鱼莹冲自己一笑,就接着说道,“聂小姐在聂家养尊处优惯了,被保护得太好,有些不谙世事,下手没轻没重,也不知怎么就把戏子的孩子弄掉了,那戏子伤心绝望,又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直指她与九爷,她自己也就罢了,戏子出身,也没什么名声好讲,但九爷对她却有大恩,万不能把九爷拉扯进来,被人所误。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时候也没人在身边出个主意,当晚就自缢死了。聂旃夕把人的孩子弄掉了,当时也吓傻了,回到聂家后又受了父亲和哥哥的责骂,也知道做错了事儿,就躲到房间里不敢出门了。第二天一早听说那戏子死了,更是吓得生了一场病,浑浑噩噩地说着梦话,吵着不要人来索命之类的,为此聂家还特意找了个道士做了场法事才放心。戏子一死,聂家少不得要出面做些调停,那戏子的丈夫就是个伙计,知道聂家家大业大惹不起,也不敢闹,拿了钱了事,没几天就跑去四川了。这件事儿之后,九爷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聂小姐冷到了极致,见了面也不说话,转身就走,聂小姐找了他几次,他都不见,弄得聂小姐很是伤心。”

“九爷骄傲惯了,聂旃夕这么怀疑他,他自然受不了,加上那戏子一死,九爷难免有些怪罪自己。明明是想帮人家的,结果反倒害了人家一条命,他那时候年轻,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了。”鱼莹笑着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那个小戏子……”

“聂小姐越想越难过,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沾上了大烟。那可是要人上瘾的东西,不知多少人死在了上头。等聂家知道聂小姐如此作践自己时已经晚了,就派人去找了九爷,求他出面劝劝聂小姐。我猜当时聂家是想把聂小姐嫁给九爷的,从前聂小姐没这样时,他们高门大户的自然看不上九爷的出身,但九小姐现在沦落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对聂家的名声也不好,权宜之下,只好默认了这门婚事。谁知九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把聂家派过去的小厮好一顿打,扔到了街上。小厮回家回复,聂小姐听说了,冲到九爷那里闹了起来,不知怎么着就失手拿起剪刀把九爷的脸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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