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宁实在看不过他动作这么慢.以为他刚刚抱女娃手酸了所以沒有力气.索性帮他擦头发.这种事以前她从沒做过.车祸前是因为害怕僭越了微妙的关系.后來结了婚还沒有真正地享受两人之间的温存就发生了车祸.车祸后是因为抗拒种过分的亲密.而现在……大概只是自然而然地.不假思索地这么做了而已.
唉.都是在这滇心救助站照顾人养出來的习惯.她于心里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早上就走吧.毕竟你还有工作的.”
元卿微顿.“那么……你呢.”
“我在这里……挺好的.”胡悦宁微微地咬了咬下唇.轻飘飘道.
“我也觉得挺好.我想留下來陪你.”
胡悦宁听到他这么一说.怔住了.好吧.终究是逃不开问題的中心.她叹了口气.“那个.元先生.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元卿打算装傻到底.“说好什么了.嗯.”
“你这个……算了.”胡悦宁实在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累.而是“心”在受累.她不想老调重弹.从利益考虑.他当然是不愿意离婚的.她还执着什么.而且.她真的好困好累了.“你睡床吧.床比地板暖和一点.你大病初愈不能再折腾了.”
元卿蹙眉.在她起身的瞬间拉住她的手臂.扯到自己身边.强迫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不想那么强硬直接.但是面对这么个一遇到困难就只想着逃避.一脸心如死灰无欲无求.且似乎懒得跟他说一句话的女人.而且还是个他所爱的女人.他除了强迫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让她愿意真正地面对他一次.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说.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你说说看.”他鼓励着.
胡悦宁就这么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眉目间的微微愠色.以及眼里的妥协和恳求让她无法挣扎.他久违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但为什么这样的热度传达不到心底去……
胡悦宁不用想也知道依他的脾气.这个时候他是决对不会轻易放开的.索性就这么地靠在他的胸口.闭起眼.喃喃道.“你……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好困……”
她柔软的发蹭到他的脖颈.十分轻易地就撩拨起他淡然了许久的欲、望.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一定的生理需要.在她离开的空档.他也因为社交需要去过各种私人会所和酒吧.无数女人都想往他床上爬.或者说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想把女人往他床上送.
在确定沒有阴谋或者陷阱的情况下.他也有过冲动.毕竟看到火辣的女人.男人不硬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男人不萎即废.但最终都熄火了.有时候男人确定爱不爱一个女人很简单.只想抱她一个人.拥有她一个人.温暖她一个人.简而言之.就是只想跟她一个人做.
其实.性洁癖也是一种病.但不是说是病就得治.但为了她.他愿意病入膏肓且一直到此生结束.
“胡悦宁同志.你现在还是我元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