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她就是你口中那个折腾我的女人.”杜娅茹对着胡悦宁咬着耳朵.阴阳怪气地学着元卿的话儿.纵是心里拼命地命令自己不要当真.要镇定.胡悦宁的脸上仍是熨热了起來.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时自己一定是红潮满面了.
屈诗吟一直咬着唇.沒有出声.呆呆地忡怔了一会.大概是收拾好了情绪才蹒跚地转主屋而去.
一旁的杜娅茹看的极其投入.两眼直勾勾的发光.两个躲在树丛里的人见屈诗吟也进了屋子.刚打算站起來.结果双双栽进草丛里.呜咽道.“我的腿蹲麻了.站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掸掉身上的草屑.相互扶持.一瘸一拐的蹒跚进屋.所幸现在不是夏天.否则b型血的胡悦宁这么一折腾.基本上铁定是成“包老爷”的下场.现在最惨也只是两人腿脚不灵.脸上冻的冰凉罢了.
“哟.你这是打哪个犄角疙瘩里钻出來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啊.”时俊端着一杯鸡尾酒上下瞄了瞄颇为狼狈的杜娅茹.讥笑道.
倒不是胡悦宁身体素质要比杜娅茹來的好.只是一來她的鞋跟沒有杜娅茹來的“陡峭”.二來刚刚她们藏身之处.她靠近树干.可以依着借力.所以现在也比杜娅茹情况要來得好些.
“瞧你那酸样.分明就是一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小样儿.得瑟个什么劲.男人沒个男人样.专喜欢和女人过不去.”杜娅茹哪里是息事宁人的主.当下就给时公子一个“好看”.
胡悦宁无心听这两个人抬杠.又不想去看coco打牌.那玩意儿它认识她.她都不认识它.想了想.便去了饮料台端了一杯柠檬水回到后屋.继续研究那“梦幻勒曼湖”.其实也不是说她最喜欢鸡尾酒.只是一杯调好的梦幻勒曼湖.杯中呈现蓝色浓淡层次.让人觉得宁静而高雅.色泽十分独特.而品在口中.酸甜苦辣的个中滋味.如同人生.只有自己慢慢体味了.
酒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一两句话实难穷尽.国人的酒文化实际上是喝酒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西方的酒文化则是喝酒时人与酒的关系.胡悦宁无意考证品味这个词是否起源于鸡尾酒.但她相信.生活的快乐是一种瞬间的体验.
人生苦短.不若好好享受生活.这是胡悦宁在英国四年里懂得了一句哲语.作为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当她对这个世界闭上眼睛时.便会醉去.当她还睁着眼时.她想她会好好地体会每一杯酒.包括血腥玛丽.
站在吧台里调酒的男人都会有一股不可捉摸的魅力.就像电影《鸡尾酒》里的汤姆克鲁斯一样.每一个调酒师都会具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品质.比如随手倒在杯中的酒.再倒出來.还是符合标准的一又四分之一盎司.再比如说.调酒师和客人沟通时总是那么温文尔雅.饱含禅机的笑容令人着迷.
“要不要再学一下血腥玛丽的调法.”小酒保又递过來一小杯胡悦宁要的血腥玛丽.笑着探头于她耳边低语.“那边那个男人.已经看了你好久了.”
也不知道coco是从哪里请來的小酒保.居然连元大尾巴狼都不认识.胡悦宁约莫猜到小酒保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了.只是她却是沒有反应过來.那元大尾巴狼已“与世隔绝”了近四年.挥挥手.并不转头.“來喝一杯蓝色玛格丽特怎么样.”
然后就是元卿坐在面前.两手交叉托着下颌.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猜不透的阴暗.但是元卿就是元卿.如果她能猜的透他.那么她也不是胡悦宁了.当然.他也不是元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