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们欺人太甚,”震惊过后的女子握着弓箭,冷冷地望着站在蛇堆中的闯入者,身子缓缓悬空而起,一股怪异的寒意顿时充斥了这一片荒原,“你们俩都得死!”
“他们果然会飞。”司马玉看着浮在半空的女子,喃喃道,“他们真的是神……”即便她再怎么见多识广,真正见到神不震惊就不正常了。
刷地一下,弓箭绷紧,两把锋利的箭尖重新对准二人的眉心,女子语气严厉:“你们俩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进入空山?又是怎么知道这碧海源?”
然而,和世勒翌只是冷冷地看她,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打算。
司马玉媚笑着,手向着把箭缓缓伸出,竟是自动往箭尖撞了上去。许是从未有人以这般奇怪的方式对阵,女子一时竟没有反应,任由她很自若把掌心顶在箭尖上。
然而,没有意料中的箭穿掌心,细细粉尘从司马玉的纤弱手心簌簌而落。
执箭女子的脸色变成苍白。
“我二人确实不想伤害你,”和世勒翌跨前一步,挡在司马玉与女子中间,淡淡道,“即便你不要性命,也无济于事。因为你根本就挡不住我们。”
“怎么会这样?”女子花容失色,“我的箭是玄铁所铸……。”
玄铁?
和世勒翌扫一眼那被司马玉捏碎的断口,确实通体乌金。凤眸漫不经心地掠过司马玉白玉般的手掌,有一抹异色一闪而逝。
“碧海源再怎么重要,终归没有你的命重要,”和世勒翌从女子身边错身而过,语气冷定,“你现在应该去禀报你的神主——或者来得及阻止我!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
因为炎月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和世勒翌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采取任何阻挠?
或许是有着什么感应,和世勒翌总觉得炎月对自己有非同一般的感觉,像忍让、无奈、甚至有奇诡的配合!对,配合,就像上次司马玉大闹醉轩楼的时候,炎月就拿出美人草化解——虽说不一定全是帮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炎月绝对不会伤害他!
他从不曾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信任!
“空山族人从不害怕死亡,也不受人威胁!”女子厉叱,骤然出手,长弓当剑直刺和世勒翌的后心。
身后传来咚地一声,司马玉不知做了什么,女子一头栽倒在地。
和世勒翌头也不回地朝这片草地深处行进。
司马玉亦随后跟上。
再他们的身形消失后,有一人像是凭空出现,扶起晕倒在地的女子,捡起她掉落手边的弓箭,转瞬消失。就像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包包正听着蓝筱依介绍桃林。
“这十里桃林据说是创造这里的圣女最喜欢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这桃林只开花不结果,所以没有桃子吃,”蓝筱依抚着一枝桃花,神色有点唏嘘,“也不知道炎月怎么想的,他明明可以改变这里,让这些桃花结出果子,他整日整日的看桃花,不会烦么?”
包包心底莫名地想起了一首诗词: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幻境里的海神之女总是一身白色曳地罗裙,那个喜欢桃花的女子,在几千年的轮回中,没有一世得到爱得到幸福的她,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
“包包,你怎么哭了?”蓝筱依诧然,侧首看她,“你想即墨玄了?”
“谁哭了,谁想他了?”包包抹一下眼角,那里确实有湿湿的水渍,心都不痛为什么会流泪?她自己也有点茫然,抬头却瞬间呆住。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揉揉眼睛望向前方,不会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迅速地看一眼面对着自己的蓝筱依:真不知道该说她是乌鸦嘴还是喜鹊嘴……
蓝筱依面对着包包,根本就没有看见从桃林外摇着扇子以令人瞩目的潇洒姿态缓步而来的红衣男子。
“就应该这样,”蓝筱依赞赏地点了点头,抬手捻去落在包包头发上的桃花瓣,很欣慰地道,“即墨玄就是一个十足的登徒子,他fēng_liú不羁处处留情,确实很不适合这么单纯的你,你要真想忘记他,只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忘掉他。”
包包迟疑着,想要开口阻止蓝筱依继续说下去,却被渐渐行近的即墨玄微笑着阻止。
“包包,我是说真的,即墨玄是真正的坏人,”蓝筱依看出了包包的犹豫,想到她可能是在担心身子已经被即墨玄给那什么了。于是双手用力揽住她的肩头,鼓励道,“你不是说在你的老家,女人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
包包见蓝筱依越说越不对头,慌忙伸手去捂她的嘴,讪讪笑道:“依儿……”
但彼时的蓝筱依武功已经全复,修习的法力也在炎月的亲自指导下进了不少,又岂是包包能按住的。
蓝筱依只微微一让,轻易就躲开她的手,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把声调愈加提高了些:“你不是说过,有些人还会成亲好几次,有好几个相公的吗?所以,你还烦恼什么?现在只要找个新的男子去爱,忘记即墨玄就好了,我看……和世勒翌就不错。”
“蓝筱依!”
一个极轻极轻的声音在蓝筱依身后响起,却像是炸雷一般把她惊的一蹦跳离包包好远。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
你到底是人是鬼?”她几乎是尖叫着,完全忘记了这是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