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暗忖:看来装冷酷这招还真好使啊,以后可以常常用,嘿嘿。
即墨玄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他一向反应极快,嘴上功夫也从不饶人,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无音身份的时候不开口说话的原因。按他自己的话说,凭他个性鲜明的说话方式,只要是熟悉他的人会从言语中看出无音就是他。
成为无音的时候,他便为自己留了退路。
只是若有人知道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的第一杀手无音,彼时面对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手足无措,不知道那些视无音为杀人狂魔的江湖中人会怎么想?
包包不是江湖中人,所谓不知者无畏,说的大抵便是包包此刻的状态——不过,她好像不仅仅是无畏。
这个世上敢如此对即墨玄说话的女人,包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丫头……,”即墨玄呐呐着,不想放她离开又怕她生气,让她出了这个门又受不了咫尺天涯的刻骨相思,想他生平还从未曾对什么人事如此踌躇不前过。他只知道此刻不能放手,放开了她,就又看不见她了。
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几圈,这么好看的帅哥哥做这样子的表情,啧啧,确实惹人心疼,算了,就原谅他一次。
“玄哥哥!”她软了声音,忽地扑进他的怀里,撒娇道,“依儿为了我身受重伤,如今刚见好转,又因为你和我的事情气怒攻心,我怎么能弃她不顾?是吧,如果我是这样没有情义的女子,玄哥哥还会喜欢我么?”
言罢,她忽闪着大眼仰首看他。
即墨玄沉默着。过了一会,他捧起包包的脸,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下,道:“我也一起去,我保证什么话都不说,如何?”经过昨晚,他发觉自己比以前更离不开她,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她!
包包面露为难:“玄哥哥,依儿还没有说要原谅你,你去了又会让她生气。等我探探她的口风再说,我也不想这样。你们俩一个是我最爱的男子,一个是我最要好的姐姐,你们这般水火不容的,我也为难吖……”
她自嘀嘀咕咕着,却没发现男子的眼睛因为她话中的某一句而灼灼发光。下一刻,她的嘴又骤地被他含住,把她的话吞掉,并趁着她微微发愕的那个时刻,长舌滑进了她的口中,贪婪地允吸着她的芳液。
他的吻熟练而又深情,轻易就挑起了她心底的悸动,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爱死了这一刻吻着她的他。
就在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放开了她,他以令人迷醉的姿势轻轻擦去她唇上的湿润,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丫头,我可以让你去照顾蓝筱依,但你隔一炷香就要回来一次。”
包包觉得他说到蓝筱依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尤为无奈,禁不住偷笑,她清楚以他的性子能做这种退让已是不易。
她掰着指头算着: 一炷香的时间就让她跑一次,那一天中她最少要跑十几次,虽说客房离即墨玄的主屋就一个园子,但他家的院子那么大……这是想让她练长跑的节奏?
想了又想,包包张口重重咬了一下他放在她唇上的手指,不悦道:“玄哥哥,你这是想让我累死?”她虽然早知道他的心思,也因此有点小甜蜜,但如此折磨自己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做的。
即墨玄思量了下,也觉得这样确实会累到她,于是答应她的提议,不过这吃饭可不好说,吃饭的时间么,就更不好说了。
包包哪儿知道他的算盘,开了门,欢天喜地地出去了。刚出了院门,却见武云正探首探脑地朝院子里看,见到她出来,他露出欣喜的神色:“包包姑娘,我终于见到你了。”
包包吓了一跳,这武云是想给他自己惹麻烦来的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迅速回头看了一下院子里,幸好没有人发现。她急忙打手势止住武云接下来的话,一边疾步过去拽了他的衣袖往外走,一边低低问道:“乌云,你是怎么进府的?”
即墨玄在这云南的府邸虽然比不上帝辛王都的并肩王府,但也不见得武云这种普通商人就能轻易进得来,故而,包包才有此一问。
那个放武云进来的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是想害武云,还是想害她?包包拉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武云,在长廊上小跑着,而后拐进一个月牙形的院门。
一抬首,却见院中花香蝶舞,有几颗高大的树木直直屹立在蜿蜒向前延伸的小道旁。包包一怔,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立马就要回头,这时,却听见有清朗男声唤着她的名字,她止步回头看去。
却见粗壮的树干后一蓝衫男子缓步而出,脸上是恭敬的神色,那从容的姿态有着极强主人家的归属感:“包包姑娘问的好,是我带武兄进来的。”
他的样子让包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莽撞误闯民宅的小偷。她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四周,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走的,这里和她每天经过的那个院子大不相同,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内眷住的地方。
她微微愣神:即墨玄……有内眷?
“朱管家,这里是……?”她的心里藏不住事,有疑问自然是要问出来。
朱远看看武云,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道:“姑娘,武兄对你是一片赤诚之心,你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他的笑让包包觉得头皮一麻,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后颈一痛,身子瘫软在武云的怀中。
武云看着包包拉着他的手,初初的茫然被甜蜜替代,他本就对她存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