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想当初,官朗然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
了然心中一直有些疑问,饶是她一直没有问官朗然,现在被北宸渊这么一说,当真是满脑子疑问。了然认为一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所以,她决不强求。但是,现在她实在忍不住了。
“不知我长的像谁?!您的故人吗?!”了然小心翼翼地问道,言语极是恭敬。
北宸渊依旧盯着了然,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见了然微微有些不舒服,北宸渊便立刻收回了心神。
“是!你长得很是像朕的一个故人!孩子,你能否告诉朕你的母亲现在身在何处?”北宸渊看着了然,满脸的期待,那语气很是急切。
“母亲?!我没有母亲,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她……”了然如实地回答,突然了然的眼光黯淡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霎时间没了光彩,看上去就很沮丧,北宸渊看在眼中,满是爱怜!
“孩子怎么了?快坐!是哪里不舒服吗?”北宸渊顿时就急了,他扭头看像刚才的小太监,声音中满是催促:“广安,快传太医!”
“没事的!就是有点累!”了然忙理了理衣衫,对着北宸渊挤出一丝微笑。北宸渊又岂会知道了然在想些什么,在她很小的的时候,孤身一人生活在荒岭,那些住在石洞的人就问她:你母亲是谁?可笑的是,那是她就不知道母亲是什么东西!她也希望有人能够陪着她,关心她,爱护她,哪怕是凶她……
“孩子!快坐下吧!”北宸渊几步走下龙椅,他扶着了然坐下,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走近了的北宸渊,了然一时竟觉得他很慈祥,就像官朗然一般。
看着如此和蔼的北宸渊,一旁被叫做广安的小太监显然是惊呆了,历来都说伴君如伴虎,北宸渊可是皇帝,在广安的记忆中,这位帝王向来都是杀伐果决,毫不留情,如今,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如此的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客气,他又抬眼从头到脚将了然打量了一番,搞不懂呀搞不懂!
“广安,你出去候着吧!”北宸渊对着广安吩咐道。
“奴才告退!”广安行礼,轻手轻脚便退了出去。
“孩子!你没有母亲?!官朗然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没有告诉你你的母亲是谁?!”北宸渊剑眉微挑,那表情显然很是不满。
了然本能的摇了摇头。
“这个老家伙就是那么倔!”看着了然摇头,北宸渊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估计此刻若是官朗然也在这儿,两个人可定会大打出手。
“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北宸渊正襟危坐,眼神空空的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你的母亲叫素迁,曾是朕的救命恩人。今日一见到你我就可以肯定你是他的女儿,你们两个简直太像了,同样的眉眼,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瞒你说,我喜欢你的母亲,但是你的母亲真正爱的却是官朗然,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家伙到底是好在了哪里,朕可是一国之君,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哪里比不上他!我想过把她留在宫中,用尽一切手段……”
北宸渊越说越激动,了然能感觉的出来,这位雄霸一方的男人至今都还没忘记那个叫素迁的女子,待北宸渊心情渐渐平定,了然才问道:“那后来那?”
“后来……后来,朕发现朕就算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在这里她从来就没有高兴过,一直郁郁寡欢,所以我只好妥协了,我放手了。后来我再也不敢听到有关他的消息,等真正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传言她死了,也有人说她跟人跑了,我不信,我都不信……”
了然看着北宸渊,现在她感觉这个手握天下的男人如此的可怜,为了那个人他近乎抛弃了自己的尊严……那个人真像他说的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了然沉默。
过了好大晌,北宸渊才缓过神来,对着了然道:“孩子,让你见笑了!”
“没有!”了然笑笑。
“今日,找你进宫,一来是听说你是官朗然的女儿我想见见,二来,你可曾见过太子北明允?几日前,他向朕请求要朕赐婚,要朕将你赐给他做太子妃,你可愿意?!”言归正传,北宸渊询问了然道。
“什么?!赐婚?!要我嫁给太子!我连他的人都没见过!”听到北宸渊的话,了然简直要跳起来了!简直惊悚!
“怎么可能没见过,昨日,明允还跟朕说你二人刚刚才见过那?”北宸渊想着几日前北明允的话,很是奇怪:“当然,你也可以再思考一下,这块金牌你收下,以后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里了,有它在,没人敢与你为难!”说着,北宸渊拿出一块灿灿的金牌,不由分说的便往了然的手中塞。
“这太贵重了……”了然看着手中那块巴掌大的金牌,很唬人,她想要拒绝。
“收着吧!朕给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收回的!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朕还有些事情处理,你就先回吧,等你有的答案再来告诉我,朕尊重你的决!”北宸渊微笑着,待了然极其和善,他要将对素迁的关怀全都给予到这个孩子的身上。
“是!那我就告退了。”了然知道推辞不得,那还不如干脆的收着!
刚刚踏出宫殿的门,了然就见不远处站着一男子。此人头戴紫金玉冠,一身暗花祥云绣边的墨色蟒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镶赤红色宝石,整个人傲岸挺拔尊贵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