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呀?!
果然,了然最后等来的依然是官朗然的沉默。又是这样!每次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官朗然皆是如此,了然都觉得身心俱疲了,所以为了不必要的争吵,两个人一直很有默契的回避着这个问题。
可是矛盾只要是不解决,它便会一直留在那里。时间一长,矛盾聚集,早晚会引起更大的冲突,就像是现在。
“你要是没话说,我就回了!”了然转身离开凉亭,只留下官朗然迎风而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气愤无辜亦或是满心的委屈。
刚刚才得罪了然的两个守卫,隔着很远就看着了然气鼓鼓的走来,两人自觉的躲出很远,免得了然一个不爽翻起旧帐,那可就了不得了了!
抚琴阁内,了然闷闷不乐,就连了了都是很自觉的靠在一边。
“小姐,东凌公子来访?”青竹道。真希望东凌公子能让小姐的心情好些,青竹默默祈祷。今早一见小姐不见了,她便慌了神去禀告了老爷,现如今,看着了然这样,她老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不该大惊小怪的。
“嗯,把公子请到客厅吧!”说罢,了然也向着一楼客厅走去。
绕过长长的织锦屏风,了然看见已在等候的东凌,以前日相比,他的脸色略显红润,已经好了许多。看来,不消几日,他这身上的毒也可以除根了。
了然并没有做到主位上,而是坐在了东凌的旁边,在她的心中,东凌是朋友,更是知己,在他的跟前一直都觉得很随意。
“了然,刚刚听人说,你跟官老爷发生了口角。你看开点儿,父女之间哪有仇,很快就过去了!”东凌的语气如同微风,轻柔的飘到了然的耳边,听起来极其舒服。
了然也不隐瞒:“这老头像是在无理取闹,问他为什么吧?他又说不出原因!你说,若是他拿我当女儿看,为什么不告诉我理由,我又不是不能理解他!”这个时候,了然甚至有些怀疑官朗然认自己做女儿的动机。
东凌看着一旁越说越上火眉头紧锁的了然,耐心的对其说道:“我想官老爷是真的拿你当女儿看的,官老爷的为人我清楚,对于你的疼爱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想官老爷肯定是有着难言的苦衷,他不对你说,估计也是对你好!你必须得多多体谅才是呀!”
听了东凌的话,了然面色稍稍缓和。东凌说的也对,来到官府的这些时日,官朗然真的是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可是,东凌,你说,为什么每次一提北安澜,这老头就有那么大的反应?!人家堂堂的王爷,跟他有什么过节不成?还给人家摆脸色看!”了然问道,她觉着或许东凌能给自己一些提示那。
果然!使得了然有如此大反应的是北安澜!
他果然没有看错!了然喜欢的人就是北安澜!之前的时候,他只是感觉了然喜欢北安澜,而现在,他可以确定了!
东凌安慰了然道:“或许?!官老爷针对的不是北安澜那。若真是如此,你可以去找官老爷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了然沉默。
“了然,其实今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终于,东凌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刚才他听人说,府中的气氛很是奇怪,他找人打听才知道了然和官老爷二人发生了点矛盾,所以他特地来看看了然。
如今,他已是不得不离开!了然心有所属,之前,说要放弃,说让北安澜好好照顾了然,多半是出于自己的原因,有些时候,他还可以说服自己留在了然身边,可是现在不行了,他都觉得自己连留下的理由的没有了!
“什么?要走!”了然显然是没有料到东凌要离开:“难道是在这里住得不舒服?!”
“不是!不是!”东凌生怕了然想多了,急忙辩解:“实在是在官府叨扰了太长时间,现在我的病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出来了那么长时间,东风商行事情堆积的太多了,我也不能老是借病偷懒,该去处理一下了!”
“这样啊……”了然的话语听起来十分的失落,可是,她可曾知道,东凌更不愿意离开她!
东凌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咬紧牙关道:“没关系的!咱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东凌上前,紧紧的握了一下了然的手,看着了然,就像是要把她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诀别。终于,他迈出了脚步,转身……
“等等!”看着东凌离开,了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东凌,你可认识明达?”
“明达?!你怎么认识的!”听到这个名字,东凌面色一凛,没有的平时的温和沉着!他用一种惊讶的神情看着了然带着些难以置信!
了然也感觉到了东凌的变化:“我只是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此刻估计他已经不再人世了,他托我告诉你,说丰城危险,让你不要来这里,今日我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给你提个醒,多多留意!还有,这个东西送给你,护身符!”了然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东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东凌涉险。
“那谢谢你!告辞!”东凌接过了然送给她的一个木质的令牌一样的东西,转身离开。与刚才的不舍相比,此刻,东凌的脚步中多了几分决绝!
该来的还是来了,了然的话对东凌来说就是一个危险信号。所以,此刻,离开官府,刻不容缓,他不想把厄运带到官府。
忆思苑阁楼内,依然是大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