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几个王爷争來斗去.结果是什么.是百姓生活民不聊生.官府官官相护.搜刮这民脂民膏.至今还有很多难民流离失所.朝廷已经腐朽到不能在继续内乱了.
而如今.平王起身.若是再來一场内战必定民不聊生.然儿.你为了报仇.这么多年一直在旁观政治之争.你说说.如果再有一场内乱会是什么局面.”语气中藏不住的忧心忡忡.将士一生.为了就是保家卫国.所以在会暂时放下洗清冤情的事.全心全意避免爆发一场更加猛烈的内乱.
了然眼光落在石桌上的棋局上.是她和北安澜沒有下完的棋……良久.
刘枫的眼光看着若有所思的她.“明王刚刚生变.苏家的几十万军队肯定是不服.虽被王爷掌管.也是逼迫于他五十万军队强行控制下.而皇城四将军的军队却在蠢蠢欲动.若是发生内乱.势必不会像这次影响这么小.可能会是大规模的战乱.可是王爷不能动.就算动也沒有经费支撑.所以只能靠我在南方的军队了.王爷是不是让你把军队上调.然后战乱平息后.在南方招兵买马.”
故意重重一哼.萧然拧着漂亮的眉.“你们夫妻真是心有灵犀.”
苏家有四十万兵马.萧然只有二十万.怕是难以抗衡吧.再加上.招兵买马.怕是实力不足啊.
空虚已久的朝廷就缺一样东西.那就是钱.
“南方富庶的人比较多.聚集资金粮草比较容易.”了然淡淡地笑着.
钱.好像她最多的就是钱.
“哥哥.明王和宁王的势力沒有伸展在南方去吧.”
“有.但是不多.明王一败.南方的势力估计也败了.这次回去.好好整顿下.世道不好.当兵也还能混口饭吃.兵不会沒有.但是沒有粮草和训练的支撑.插到原先的队伍里.只会降低军队的战斗力.”
“说來说去.就是银两的问題.”
“不单单是银两.”萧然竖起一指.沉稳地道:“银两还不够.有了军队.还是有人训练.哪一支正规军不是辛苦训练几年出來的.这种人在南方很少.看來得让北安澜在京城送几个过去.”
“但是.哥哥.”了然笑着摇摇头.“宁王一定十分密切注意王府的动向.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晓.”
暗自思忖着……
“哥哥.你为什么想着帮王爷.”了然好奇地问着.萧然的志向在热血沸腾的沙场之上.照理说是不会理会进行的这些纷争的.为了得分.他参了一脚.那现在又为什么要帮北安澜.
萧然白了她一眼.悠若温文地笑了.雅致清润.如枝头红梅.“然儿.你真的睡傻了么.我哪是在帮北安澜啊.从一开始.就算准了跟宁王联手救出平王.而宁王.一旦登位.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定北王府.所以我得选择保住他.才能保住你啊.”
心暖暖的.多年來.那种被家人保护的暖和又回來了.和苏家给的温暖.是截然不同的温度.和北安澜的温暖亦是不同.那是很温馨的感觉.敏感地挑动她的中枢神经.带來的是安定.
让她也知道.原來.她还是家……她的家人在极力地保护着她.
可是……
北安澜.她曾经一心一意想杀了的他的母妃.而萧然却因她要保.而她又说不出缘由.心有点苦涩.
这算不算得上阴差阳错.或者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她曾经想过.若是能平安完整地回到北安澜身边.她愿意放下所有的仇恨.珍惜他给的宠爱和温暖.可是回家之后才发现.仇恨是淡了不少.却依然存在.
人有时候思想和行为并不是保持着同一步调的.
了然只是笑一笑.并沒有多说什么.萧然淡淡地笑着她.拧眉问:“然儿.你不想我们保住定北王府.”
摇头笑道:“我只是好奇问问.”
“然儿.放下心里的仇恨吧.就算不是安妃娘娘.也会有其他的人的.”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吗.”
“起先不是.但是看在北安澜待你这么好的份上.心里的恨慢慢淡了.”萧然转头看着西厢庭院.叹道.
不是沒有恨.只是不想让她抱着仇恨.这样她和北安澜本就复杂的情形更加复杂而已.逝者已去.了然的幸福对他來说比仇恨重要得多.现在.他只希望她幸福快乐.
“哥哥.说说那个平王.怎么样的人.”了然笑着转了个话題.
“不清楚.和北安澜一样.狡猾得令人看不出.不过北安澜地光明正大地狡猾.而凤北平轩.长着一张搅乱视野的脸.可感觉得出他身上的邪气.那是一眼能让人看着发抖的阴冷”.萧然不禁回忆起初见北平轩的时候.那种寒颤.莫名其妙地出脚底一直窜至头顶.他堂堂一个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的将军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人.压抑着一股深沉的恨.从他的眼眸中得到的只有纯净.可是他浑身散发的是一阵魅人的寒冷之气.
“这人啊.一旦在皇宫呆久了.心思真是摸不透.”了然不由得想到了北明允.那个残戾又复杂的男人.纤白的手轻轻地支着下巴.灵透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清润.如风似水.感慨着人性的复杂.往往一念之间.发生令人意表的事.就如悬崖之上.选择置他于死地.又在崖底……
唉……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亦如雾中镜.
“这样的人能治理天下吗.”萧然不禁拧眉.心一动.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张脸.转而摇头吃笑.
“可以吧.”
“然儿.你相信他.”萧然眉一挑.好笑地看着她.她甚至你连北平轩都不曾见过.何來的信任.她不是应该支持北安澜的吗.
了然妩媚一笑.刹那间.冷清的西厢蓦然窜进一抹明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