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乖乖的听潜的话,于是他也对我拍戏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我每天都是迎着初生的太阳悄悄溜走,作为吸血鬼的他,诚然拿我没有什么办法。
拍了两个月的戏不算太长也不算短,但也总算是要杀青了,对这种快餐制作的电影,我确实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只是盼望着能够仰仗着陈导的赫赫名声博个好评。
杀青宴许多组内人员都喝得酩酊大醉。
vph集团董事长邵成海空降倒是让许多人都没有意料到的。
我坐在老k身边兴趣索然的吃着水果,直到邵成海站在我身后叫我才反应过来。
上次见他是在医院,中间隔了没多久又见到这个首屈一指的金融大亨,我还是紧张的一下子僵直了身体。
我忙站起来朝他弯弯腰:“邵伯伯好。”
脱口而出的叫法是邵连赟跟我说的。
邵成海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多一分过于亲切,少一分过于威严。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沉稳又扎实:“冼小姐,许久不见你去我家作客了。”
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继续道:“是不是连赟惹你生气了?”
我羞愧地垂了眼睛,脑海里回荡着邵连赟对我说的话。
“一朵,你走吧......”
我自然没有傻到把个人问题摆到台面上来讲,于是抿了抿唇,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怎么会,连少对我照顾有加,我应该常去拜访的,只不过最近忙着杀青,抽不出时间.......”
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又真实,邵成海也并没多想的点点头,而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有时间多去家里坐坐,连赟最近头疼的事很多。”
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也只有你,能帮到他了。”
说完,邵成海带着两个保镖朝另一桌走去,走了两步遇上熟人又站定寒暄。
我皱了皱眉头,忙拿起红酒杯作遮挡,低声问道一旁打着饱嗝的老k:“公司最近出状况了吗?”
老k毫无顾忌的剔着牙,含混不清地道:“你还不知道吗?最近vph集团的股价暴跌暴涨的,连寰影国际也有影响,本来有好几个不错的剧本准备让你来出演,可惜最后也被牵连的泡了汤。”
我对剧本泡汤到没有多大反应,但是又对股市一窍不通,于是问道:“股票大跌会怎样?”
老k牙签一放,摆出一副资深专家的样子给我解释起来:“股票大跌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集团丑闻,股民们不看好了,另一个就是有别的大公司再做手脚,是并购的前兆.......”
我听到这,不禁干干笑了一声:“开玩笑,谁能买的起vph这么大的公司?”
老k也摊了摊手:“上回听连少身边的人说是这几天凭空出现了一个nw公司各种跟vph抢地皮,抢港口,抢运输.........而且连少还怀疑股市上偶尔出现低价购入大量股票的行为也是这家nw公司在捣鬼!”
老k任重道远的拍了拍我的肩:“邵老先生说得对,连少对你那么好,你应该去替他排忧解难!”
我瘪瘪嘴:“我能做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懂........”
老k抬了抬眉毛一幅贱兮兮的表情看着我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那里给他倒倒水,捶捶背就可以了!”
“无聊!”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仰头喝掉酒杯里残余的红酒。
杀青宴还没结束,我就提前离开。
此时还是下午时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并没有开公司的车而是打了个车径直去了vph总部。
虽然我嘴上说着老k无聊,但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帮上邵连赟的。
毕竟他帮了我那么多,再不济,我给他讲讲笑话也是好的。
今天的天气有些闷热,恐怕夜里又要下雨。
我将牛仔外套拎在手里,朝vph宽阔的大堂走去。
大集团的保安也十分有礼貌,听说了我的来意并没有仗势欺人将我赶出去,而是很快就带来了“冼小姐,连少在办公室等您”这样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我调整好探望朋友的心态,然后踏上了二十三层走廊里柔软的地毯。
邵连赟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一路上遇到的穿着职业装的美女们都在礼貌地跟我点头打招呼。
我站在一扇贝壳白的门前,轻轻扣了扣。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几个抱着厚厚文件的工作人员。
他们皆冲我微笑点头,然后侧身让我先过。
我走近邵连赟的办公室,这是第一次实实在在体会到他的品味。
黑白灰的基本色调,顶灯是极有线条型的几何形状,落地大玻璃窗旁放了一盏刻意做旧了的留声机模样的落地灯,宽大的大理石面的办公桌配上舒适的皮椅,桌上还摆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烟灰缸,几盆时下流行的多肉植物并成一排放在书桌的另一侧,看起来十分商务,又不失生活情调。
我拘束地站在办公桌前,冲他笑笑。
邵连赟则疲惫的卸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展露温热的笑容,问道:“他呢?”
我显然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他呢?”
于是我更显局促地回答:“在睡觉。”
邵连赟温温地笑笑:“嗯....吸血鬼在白天睡觉。”
我无声地点点头。
邵连赟站起身来指了指一旁的真皮沙发:“坐吧。”
我点点头,缓缓地坐下身去。
“你第一次主动来我公司找我,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