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们露出尖牙,撕扯着对方的皮肉。

我看到他们可以瞬间从百米之外的地方闪现到离你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我看到他们可怖嗜血的样子,看见尚白的衣服被染得血红。

看见潜的衬衫被撕破,露出结实的胸膛。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似乎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我怎么看也看不清。

我低头看见膝盖的伤处慢悠悠地流血。

却也强忍着疼痛小跑几步冲过去,想拉开扑在潜身上的人。

“好香啊~”

几个离我比较近的穿着皮衣的吸血鬼突然停止手中的动作,一副痴笑着朝我走来。

僵硬如丧尸般一步步朝我走来。

被我抓住衣领的吸血鬼也忽然幽深的回头,眼光落在了我的伤处,眼里仿佛升起了两团迷醉的火焰。

他幽幽地说道:“好香啊........”

此时受伤的潜一把拽着我胳膊朝后闪退了几步,他蹙紧眉头冲我说道:“你快回到车里,不要犹豫快些离开这里!”

我抓紧他的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忧心,看着这个理论上我第二次见得男人不住的摇头:“不行,不行,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潜的眉心一动,温温地笑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怔怔地看着他。

潜却忽然收起笑容,大力将我推向了车子旁:“快走!”

我看到他像黑夜蝙蝠一样扑向了那些面目狰狞的吸血鬼,抓住一个,毫不犹豫地撕裂他的脖颈,黑色的血液喷薄而出,如同暗夜烟花一样绽放在这死寂一般的大道之上。

我不想一走了之,于是开始死命的在脑海里纠结着如何能救他们......

我打开后备箱来回翻找,终于在备胎旁边发现一个银质的铁盒,铁盒里赫然躺着一把枪。

我颤悠悠地将枪拿出来,想也没想的朝回走。

我屏息凝神站定在离他们十米的地方,举着枪晃悠悠地一一扫过纠缠的正酣的吸血鬼们。

我瞄准了一个身材壮硕的,深吸一口气便扣动了扳机。

“嘣”地一声打破沉寂,那个壮硕的吸血鬼猛然化作一滩血水。

众人皆被这变故吸引了目光,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把扔开了浑身伤痕的尚白,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

潜想拦他,却也被他如同扔一件小物一般轻松的挡了开来。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盯着我看,他全然不畏惧我手中的枪。

他的皮靴踏过那一滩粘稠的血水,咧着唇笑的骇人可怖。

我吓得全身筛糠般的战栗,食指却在不断地扣着扳机。

无奈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任凭我如何扣动扳机都只是发出弹簧机械的响声。

胡子男人一把抢过我手中个枪,来回把玩了一下笑道:“还是木质银芯的子弹,看来你早有防备.......”

话音一落他单手将钢制的手枪揉成烂泥,嫌弃的丢在地上。

“还有别的法子吗?”

他冷笑着看着我,又忽然将眼光落在我膝盖的伤患处,眯了眯眼睛道:“确实很香啊。”

他看向我:“让我尝尝?”

话音刚落,他一把抑住我的脖颈,将我的风衣外套扯得零碎,朝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袭来,整个人轻飘飘地似乎是飘在了半空中。

我听见尚白和潜试图来救我出魔爪,却一次次地被这个力大无穷的胡子男人掀翻在地.......

人在濒死前总有回忆繁复重现的过程。

传说这短短一生所经历的每一天都会像放映电影般的飞快闪过。

可我却不同......

我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是一片空洞的白。

突然一阵连续的巨大声响让我的意识忽然恢复,飘在半空的灵魂猛然落回了身体里。

我看见地面上出现了许多滩黑色的血水,而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捂着受伤的胳膊狰狞的后退。

我的肩膀还在不住的流血,身体也抖的厉害。

这时,一件温暖的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回头看见邵连赟正一脸忧心地看着我:“一朵,疼不疼?”

我想我的脸色是惨白的,可我不想让别人替我担心,自小就是这样。

于是我摇摇头,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那些穿着皮衣的吸血鬼要么化成了一滩血水,要么就随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逃之夭夭。

我看见一旁的绿化带旁身受重伤的潜和尚白,也顾不得邵连赟的劝阻跌跌撞撞地朝他们奔去。

尚白的白体恤已经被血染成了墨色,潜前胸的血痕似纵横的山川一般肆意横亘。

他们两个并排坐在路沿上喘气,尚白见我走来便提起一边的唇邪邪的笑:“臭丫头,你的命真大!”

潜则深深地看着我,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

我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本放了很久的书,我不记得里面的内容,但是我能笃定地知道我曾看过这本书。

就像我不记得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依旧能笃定的认为我曾几何时一定认识他们。

我没有力气追究那些被我遗忘的过往,而是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们,那个男人,叫夜卓吧?”

我看见尚白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潜的眼睛,却是一丝释然。

我眯了眯眼睛,鼻子酸酸的:“我最近记性不好,可能有一些事记得不清楚了,但是以后,以后我一定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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