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和尚只是望着小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浩也没有出言相问,目光越过老和尚看向他身后的王玉雪。
这小妮子快步往这边跑,额头上布着细汗,满脸的担忧之色。看到李浩没事,方才放下心来,停下脚步大口喘气。
李浩看到她跑动时,左脚有些不自然,怕是扭着了。心里有些感动,这小妮子冰雪聪明,猜测这叶良辰不是寻常人物,所以急忙过去寻找救兵。也幸好叶良辰没有阻拦,不然两人都要倒霉了。
“你没事吧?!”王玉雪走到李浩面前,关切地问道。
李浩摇摇头,望了一眼老和尚,把目光转向叶良辰离开的小径,若有所思。那叶良辰武功不俗,不但达到先天境界,而且武技超群。就算是天赋异禀,没有名师指导,也不可能有这般能力。这个老和尚实力多深不清楚,但绝对已臻化境。
望了一会,老和尚收回目光,对李浩道:“你跟我来。”
李浩知道这老和尚一定有什么交代,当下随同王玉雪一起跟着老和尚往院子里走。
那老和尚到了一处偏院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院子中的古樟树出神。那古樟树,有两人环抱那么粗,想来没个几百年是长不成。李浩心里郁闷,这老家伙该不是让自己来看古樟树的吧。这樟树年代久远,值一些钱,既然长在这里,定然是寺庙中的宝,不能砍伐卖了。
“这树一千二百余年了,那时还是唐朝。”老和尚望着参天的古樟树,幽幽地讲起了历史:“唐德宗的贞元年间,一乡绅为了子嗣能清静读书,就在这山上建了一座茅庐,开了一条小道。这樟树就是那时候种的。经过几年苦读,家里果有人中了进士。后来到了孙子辈,又有人中了进士。
那时乡绅已经是这里一个名流家族了,感慨清修苦读大为有益,决定花重金建造一山庄。又恰值唐宪宗迎佛骨,各地大肆建造庙宇。于是这一享受荣华的官宦之家,便建造了这座庙宇。历经千余年,这庙宇几经拆建,早已不是原来模样了。只有这樟树,俞长俞是旺盛,虽然历经狂风暴雨、雷火袭击,仍然屹立不倒。”
李浩和王玉雪往那樟树上看,果然见到有一处分支,断了一截。只是古树枝叶茂密,底下昏暗,不细看不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时过千年,那个官宦家族早已没有了过往的荣华。功名利禄,终究是过往烟云,早晚会消散于世间。”老合适似乎很是有感叹。
李浩微微皱眉,忍不住道:“那啥,你这庙里可有什么斋饭。我们上来走了不少路,这五脏庙早就抗议不上供了。听说现在的和尚都是大鱼大肉的,还能娶妻生子领工资。我对当和尚没多大兴趣,你弄点斋饭,一会不少给你钱……哎哟,你捣我干嘛?哦,好吧,一会多给些香火钱。”
王玉雪听李浩胡言乱语,伸手捣了这货一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叫他不要多说话。
倒是那老和尚,浑然不在意,呵呵笑道:“不是所有的和尚都会娶妻生子的,也不是所有的和尚都会杀生吃肉的。就像偈语所言‘白马是马,白马非马。’”
“对,我就喜欢看****的,苍老湿全是有码的,看的很不爽,如果……嗷——”李浩还没说完,腰间又是一痛。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痛一下就过去了。这次不同,那是此痛绵绵无绝期。只听到那绵延不绝的狼嚎声,在院子里悠扬传送“嗷……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山上有狼呢。
“施主是很有慧根的人,性子洒脱一些,未必不好。”老和尚倒是对李浩的言辞不以为意,指着古樟树道:“我就是在这里学武,也是在这里教会他。如果你愿意,也在这里教你步法,让你不再受制于他。”
李浩明白过来,叶良辰原来是这老和尚的徒弟,难怪叶良辰对这老和尚那么忌惮。这老和尚的武功,果然是非同寻常。不过让李浩拜这老和尚为师,却是不情愿,当下摇头道:“我已经有了师傅了。虽然武功不是很出众,我却不能因此另投他门。”
“你的武功招式,结合百家之长,化繁为简。能创造这样的功夫的人,在武学上造诣是很深的。只是这步法,显然欠缺的很。虽然速度很快,却只是针对长途而言。追奔遁走,自然了得。若是两人对阵,却是输了一阵。遇到寻常人也就罢了,遇到高手,必然受制于人。”老和尚一出口,就点出了李浩的武功的长出和短处来。
李浩虽然不愿拜这老和尚为师,但是对老和尚的见识很是钦佩,大点其头。
老和尚望着李浩笑眯眯地道:“过往我收了三个逆徒,自那以后便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不再收徒。施主不必担心,我只是传授你一门步法,不需要你拜师。”
“这步法能飞檐走壁,爬墙不费力吗?”李浩两眼放光,满是期待地问:“现在女厕所防护的严,而且墙壁很光滑,想爬不容易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