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只有通过重阳宫,才能在全国宗教事务局登记入档,以后才不会有什么来自政府方面的麻烦找上门去……如果没有重阳宫主动帮忙的话,一般的小门小户想自行解决这个档案与资质的问题,不拿个三五千万出来四处求人,也是不可能办的下来的!
就算有了四阶真修坐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总之就是个死结,大家都有难处,只是都不好明说而已。
说话间,杨晨已经打开车门上了车,王贤成也很不要脸地主动开门上了副驾驶座。
等车子发动起来了,凉爽的冷风从空调口里吹出来了,王贤成方才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颇有些好奇地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吧?反正不像是个能专心修道的……”
话外之意就是,你整天豪车美女,又不专心修道,凭啥这么年轻就能突破到许多人穷极一生都难以踏足的四阶之境?这话还有点酸溜溜的,好像也是在问,凭啥我整天萝卜白菜、专心修道,进境居然还赶不上你一个花天酒地的富二代?!
杨晨听出了他这话的意思,所以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办法,运气好呗。”
“噗……”正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瓶矿泉水猛灌的王贤成硬是被呛得喷出水来了。
杨晨则怒道:“这车值两百多万呢,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好歹我也是重阳宫掌门的徒弟……”王贤成不服气。
杨晨撇撇嘴,强调道:“只是排名第九的徒弟!”
“好吧,就算只是排名第九……”
“还是个连三阶都不是的,排名第九的徒弟!”
“我……”王贤成被噎得讲不出话来了,刚下山那会儿自我感觉还挺好的,怎么这才跟杨晨接触了几个小时,他就好像快沦落成街边要饭的臭乞丐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杨晨就开车把王贤成送到了金州火车站的售票大厅门口,在王贤成一脸困惑的目光注视下,说道:“下车。”
“为啥?”王贤成夸张的喊道:“我吃自己的、住自己的,又不用你养我……为啥赶我走?”
杨晨也不说话,从一旁拿出纸笔,就在上面写起字来。
不多时,杨晨就把这张写了几百字的纸条塞到了王贤成的手里,并对他说道:“回终南山去,把这张纸条交给你师尊玄洪真人,事情办好之后,你回来,我教你点在重阳宫学不到的真本事。”
“你教我,在重阳宫学不到的本事?!”王贤成噗嗤笑道:“扯什么鬼蛋……”
重阳宫可是当今世上公认的,玄学界三大霸主之一!杨晨不过是个继承了分支道统的年轻人而已,居然也敢坐井观天地叫嚣出这种话来?
心里觉得好笑,脸上也满是不屑之色。
可当他接过杨晨递给他的那张纸条,再定睛一看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却是忽然间脸色大变,神情警惕地望向了杨晨,“这是重阳经的内容……你从哪偷来的?!”
重阳经,传承自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的道统之一,从古至今都是重阳宫的不传之秘,只有少数长老、内门弟子等真正的核心成员,才有机会接触到这样顶级的道统传承!
连王贤成都只在拜师大典的那天晚上,才有幸看过一小段重阳经的内容。
那么杨晨刚刚抄写下来的,这一段重阳经的内容,又是从何而来的?
听到‘偷’这个字,杨晨就一脸腻歪的嗤笑了一声,说道:“谁告诉你这是重阳经的内容?算了算了,也懒得跟你解释,把这张纸条交给你师尊玄洪真人,他老人家自然会懂的……反正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这么深奥的东西,我就不浪费口水了。”
“……你就不怕我师尊看到这张纸条后,马上从终南山赶来灭了你吗?”如果这真是重阳经的内容,那么王贤成说的就是真的……
只是杨晨才懒得理他,耸肩道:“死的又不是你,你怕个球?赶紧下车啊,一点多钟就有一班去沙洲市的火车,错过了就要等到下午四点半去了!”
王贤成一想也是,也就不说废话了,只是下车之前还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瞅了瞅杨晨,似乎就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似的,还带上了几分怜悯之色!
摇摇头,叹了口气,王贤成便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走出去还没几米远呢,就赶紧扭头冲了回来,趴在杨晨的车窗上一脸羞愧地模样……
“干嘛?”降下车窗,杨晨问道。
“那个……能不能给点差旅费?顺便再给点饭钱?”王贤成羞愧的几乎自杀!他讪讪道:“下山的时候,就只带了到金州的车票钱……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饭了……”
杨晨:“……怎么就没把你给饿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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