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晟睿的到来,南木宸求娶一事也暂时搁置不语,而这八日间,南木宸自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与冷言诺相处的机会,虽说冷言诺几乎没有出圣宫,而他也被圣使大人明理有言的三般阻拦在圣宫之外,可是这一连八日以来,在冷言诺宫殿的飞檐之上总能看到南木宸静守如虹的身影。
而此刻,南木宸立在殿顶上,看着那窗户半开的寝殿,看着帘幕掀起处,那一角墨色衣袍,幽深如海的眸子里终是丝丝异色流过。
“主子,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倪月飘身落在南木宸身边。
而随着倪月落下,周围瞬间出现数十位圣宫这人将南木宸与倪月团团围住,“天色已晚,还请南皇早些歇息。”来人话说得客气,可是语气却没有丝毫客气。
南木宸凝眉,偏头间却正好迎上远处窗户望旁紫玉鎏金面具下圣使那一道深浅不明的眸光。
南木宸眸色微动,却是一笑,圣使果然不一般。
彼此彼此,南宫宇笑得明朗。
两日后就是圣女继任大典,圣宫这些日来除了关注城外慕容晟睿的消息,还有内部并于冷言诺之事的异议,便就是着手准备登基大典。
此事宜,因是圣宫内部之事,朝廷自然不插手,全权由于圣宫自行操办,而圣宫尊者近日又开始闭关,说是身体微恙,不过众人也不奇怪,毕竟,尊者活了多久,谁也不知,长久以来,这个如仙一样存在的男子就算要做些什么也是应当然的。
而宫月自从八日前看到慕容晟睿那般绝决的要得冷言诺原谅之后,便一直有些心事重重,而心事重重之间,蓝枫总是寸步不离,只是每一次,在看到烈皇之时,蓝枫都自动隐身,但是一日一日以来,与宫月的感情却日渐加深。
南郁北与寒霜这几日一直住在苗宗,为了两日后的圣女继任,苗宗也同样事务繁忙,而这其间,苗宗宗主有求于寒霜,更是对其声如低下,于是乎,寒霜与南郁北在苗宗可谓横着走。
而自那日召集所有人一言遭到反对之后,寒霜便一直安静下来,甚至于对苗宗宗主还有二长老的话都极为听从,让这个久浸势力的苗宗宗主都直觉那日寒霜的叛逆之言想必只是心中一时激愤而已,如今寒霜与圣女感情好,自然是想要入圣宫的,于是也放下心来,与二长老与其两个儿子安心等待两日后的圣女继任。
每一代圣女继任之后,苗宗紧跟着就会立家主,也会对苗宗内部作出整顿,到时一些长老是怡养天年,还是为圣宫效力,又或是如何都会有所安排。
只是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表面如此,谁又知道谁的花花心思。
而在这期间,另有一件大事同样让天下震惊,顺国曝出顺帝甍之消息的同时,竟然天下昭告,天慕花家才是真正的先明氏后人,肱骨之臣一呼百应,共百寻理所当然的稳坐顺帝之位,其子,花千尧也终恢复女子之扮,对外只说,自小体弱,同时为了活命,不得不掩装而办,此中迷团重重,可笑的是顺国竟无任非议传出来。
仿佛花百寻的登基,花千尧的伪装对顺国来说寻常得就如早就知道般。
但是这一则大消息却瞬间掀起天下风云,可说是哗然天下不止。
花家是天慕容首富,且与慕容氏的关系非比寻常,更莫说其子,现在也只能说其女与曾经的璃王如今的天慕皇上关系更是寻常不比,且在天慕新皇登基之时自然少了不了花家的帮衬,可是不过几日之间,似乎这天就变了,先是璃王与璃王妃和离,璃王妃是烈皇之女,如今的烈国圣女,而今顺帝突死,花家竟又是明氏后人,一稳登大位,这天下翻云覆云,高位者权谋层变,百姓却心惊异然,为这短短十数日这风云俱变而默心悠叹。
烈国因千年谷被毁多少有些谣言四起,更渐渐的传出冷言诺乃是鬼星临世,烈皇当即下令控制舆论,这个对于冷言诺回国并未有付出多大父爱的烈皇终于于此刻做了一件父亲该做之事。
“花家终于回归顺国,恢复明氏后人的帝位,你明明可以阻止,却……你真是……一步一步,为了一个女子值得你这般颠覆自己?”圣宫圣使殿宇里,南宫宇看着慕容晟睿漫不经心的打坐调息,语气微微不善。
“值得。”
“你要女子,这天下多的的是,更何论你……”南宫宇拂了拂衣袍,似要拂去一些不经意的尘屑似的道,“其实花千尧……”
“女子再多,却都不是她。”慕容晟睿睁开眼,抚了抚胸口,将一旁桌边的一枚玉丸吞进嘴里,方才慢慢道。
南宫宇看着那衬得比指尖更白的药丸,眸色微微一动,“圣宫尊者又闭关了。”
“为了我,他损耗太多内力,是需要好好休息。”慕容晟睿话落,对着暗处一招手,暗处一男子身影落下。
男子身姿如风,袖口雪色印纹微微泛光。
“请阁主示下。”男子恭敬垂首。
“查出来了吗?”慕容晟睿开口。
那男子点点头,“前几批杀手都查出来了,各有派系,不过,有一方暗杀与下毒,却至今未见踪迹,还有阁主所说那武功高深之男子,属下与雪阁十八精袖翻遍所有文籍信案,无忧阁内所有消息网一一排除,却是终查不到。”
闻言,慕容晟睿与南宫宇几乎同时凝眉,这世间还有哪个高手来无影去无踪到这般地步,天语不可能,他如今就就顺国,于情于理也不可能到得烈国,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