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让那开口之人面色很是尴尬,遂看向对使,“圣使,这……”
圣使此刻露在紫玉鎏金面具外的一双琉璃眸子盯着马车半响,周身气息涌动,就在圣宫之人以为圣使必定会大怒,却听其轻轻道,“原来圣女喜欢男人。/”话落,对着宫烈微微一笑,便打算离开。
“我不只喜欢男人,我还喜欢女人,就是不喜欢不能人道之人。”马车内,冷言诺声音平平的传出来。
正欲以驾马的圣使身姿一僵,看着宫烈隐忍的笑,却恍作一幅不知道,“出发吧,快一点,想必,午时之前能出城。”
一行人这才向着城门而去。
一行倒也安平,自然,有了圣使的相迎,一路不安平都安平,因为这圣使除了受万千女子追捧,更受万千异心之人惧怕。
不过,还好马车里面坐垫极软,冷言诺倒也坐得舒适,更何况还有小破孩子作伴,一路说些小趣事,她也不觉得闷,近午时之时,一队人终于出了城门。
冷言诺挑开车帘,看着越来越远的层峦叠影,心中别是一翻滋味,这就出了天慕,多日前,自己还在想着此生居天慕不出,而今,不过短短二十多日的时间,心境之变不压于人事变迁,时光穿移。
只是一行队伍刚刚出了城门,前方便见一队人马如黑云俊山远远等候。
“南国特使见过烈国二皇子。”马车外声音响起,声音恭敬而无丝毫逾矩。
马车内,南郁北却探出了头。
“见过齐王。”那人看到南郁北,忙带着人对着南郁北行礼,然后拿出一封信上前递给南郁北,“皇上说齐王不必急着回国,此次去烈国游玩,顺代他慰问烈皇,只是别玩得失了心就好。”
南郁北下了马车,接过特使递过来的信,勾了勾唇角,眼底流光溢溢,“还是南皇最懂我,放心吧。”
特使对着南郁北行完礼,走至前面一辆马车时突然停住高声道,“奉皇上之意,哪日里,若是诺公主玩腻了,南国随时恭候,而且,南国皇后之位,正虚位以待,此生,唯只你一人。”
四周风声静静,关于南木宸对于冷言诺的情意早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如此当着众人之面说得这么直白,倒是让众人微微一怔。
“南皇可真是懂得看风见言。”宫烈语声平平。
马车内静寂,无人声传出。
那特使又道,“不知诺公主可否有话让臣转交于南皇。”语气里满是小心与期待。
风吹过山岚之时,带起一丝青郁温凉。
冷言诺突然掀开帘幕,眼底一片灿亮色彩似乎抹上一层幽光,轻轻望向远方,“考虑看看。”语声轻轻。
那传达旨意的特使闻言,心中蓦然一松。
“恐怕南皇是注定要白等一场了。”圣使却突然道,话落手一挥,所有人驾马出发,尤其是圣使的马纵得最快,路过特使之时,更扫了其一层尘土飞扬。
马车内慕容晟阳只是看着冷言诺,时而关切她好不好,饿不饿,对于冷言诺的决定没有任何置言。
出了城之后,众人在圣使的安排下用过饭菜后再度出发。
“听说这次圣宫与朝廷两相相迎。”宫烈看向圣使。
圣使看了眼身后的马车,点点头,眸光中一片看不清的积雾。
太阳西下,夕阳洒满天际之时,一行人终于到达进入烈国之后的第一个要城。
众人对宫烈与探出头的宫月行完礼之后,皆看向马车。
如此阵仗迎接,冷言诺自然是要下马车的。
“见过圣女。”
“见过公主。”
声音浪潮中却让人听得份外不舒服。
冷言诺没有喊起礼,只是这般看着城门两边所站之人,各个锦衣华袍,玉冠束发,左是圣宫之人,清一色素衣,看其淡冷风采皆知,右是朝庭官员,看那眼底光彩沉浮也可知。
只是如此两相阵营这般白热化的明显,是做给谁看呢,看似和睦的尊重,实际里……圣宫这边看上去倒是热闹恭敬相迎,只是一些人面上那一份复杂,一份小心是什么意思,朝庭这边看似也很热情很期待,一些人却又是一份忌惮,一份彷徨,而且两方阵营看似融洽,实际分分钟钟一幅想让对方消失的模样。
冷言诺如果最之前不知为何为何是烈火公主担任烈国圣女之身分,那现在也该是看出端倪了。
圣宫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她,因为他们不想总是受制于朝廷,而朝廷呢,既不想公主担任圣宫圣女身份,可是又怕若不是公主,那圣宫若有一日反了,那不是得不偿失,所以现在,冷言诺心中突然想笑,看似圣宫最是安全,可是实际上,最不想她有事的却是这些看似勾心斗角,笑得一脸阴沉又和蔼亲切的朝中大臣。
百且……冷言诺目光落在领头来迎的的圣宫那女子身上,女子姿容姣姣,深眉细水,身材玲珑纤细,所着衣衫与其余素色衣衫皆不同,她的衣衫上竟还绣了满满碧罗之花,袖口,裙摆之间微微一动,便更似其人如绡,而且看似一口一个供应圣女回国,可是眼底那不屑与不满却那般明显显的看在冷言诺眼睛里,尤其是,冷言诺注意到这个女子看似不经意,眼底却总是瞟向自己身旁的圣使。
哟,不能人道的人还能引女子趋之若鹜,那些不明内理的也算了,可是看这女子既然能来接她,想必在圣宫身份也不同寻常,对这圣宫之事当是最该了解,竟然……
“之前消息说,圣女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