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天空迷雾起,众人后退之时,寒霜与宛香一对视,同时飞身而起,拉起玉书,一人点其穴,飞出了齐王府。 三人刚逃离数里,宛香终是忍不住,一拳袭在了玉书的脸上,揍不到南郁北,揍玉书一样。
寒霜目瞪口呆的看着玉书瞬间咬牙切齿又青乌的脸,后有追兵,前路未寻,再看一眼宛香,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唰”正当人人要闭眼时,却见那高台之上,冷言诺手腕轻轻一个旋转,手中剑也如闪电般急速的转动。
“唰。”两剑交击。
吃惊的不仅是大殿中上千人,还有安王,他本来意欲以这一剑功成名就,让冷言诺知难而退,没想到……刚才那一剑,他都没怎么看清楚,招式却已被冷言诺化解。
吃惊之下抬起头看向冷言诺,却正好看进那双灿过星辰的双眸中,杀气隐现,竟似狂风呼啸,欲以将他抽筋拔肉。
安王素来骄傲自负,何来受过此等惧意,面色一怒,剑再起,比之前所夹内力强至百倍。
上首的南木宸在冷言诺上了高台之时,目光就已经痴然,他当真从没看过冷言诺使剑,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不经意间看向下首的慕容晟睿,他云端墨花,同样看过来,四目对视,并未因为地势空间的上下位置而损坏他丝毫的从容与雍贵。
“慕容晨睿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南木宸传音入秘,语气轻而绝。/
“南太子多虑了。”慕容晟睿举杯一饮,再度看向场中的冷言诺,眼神追随,似乎只映下她那翩翩身姿。
这样的她,何其美丽。
荣清音自刚才之事抬起头看向慕容晟睿,依然是那种除了冷言诺别人入侵不得的温润。
呵……荣清音心中冷笑。随后看向高台,不得不说她的确是失策了。
楚浴染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冷言诺,眸光里月暗花明隐去那一抹阴暗。
“没想到这璃王妃竟然……”
“是我们眼拙了。”南宫习对着南宫羽道。
一旁南宫宇却好像是没听到般,就那般直直看着高台,眸里有兴叹,有欣赏,有喜悦,却独独没有情意。
南宫习看着这样的南宫宇,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他这个三弟似乎从到现在为止,当真与他们是两个世界人般,看似红尘踏足,百方饮酒,可是又好似方外之人般,不染俗世。
“都说了我大哥有大才,你偏不信。”月注年此时歪过头看着宫烈。
“有大才才会活得久。”宫烈冷不丁不急不徐道。
闻言,月流年一怔,目光定定看着宫烈,二哥对于冷言诺不是杀意直显,就阴沉敌意,何来此刻这般心绪如潮。
不过,台上唰一阵白光,还是将月流年的神思给拉了回去。
只见高台上,突然当真是剑光飞舞。
安王果然不愧为这剑艺精绝,一招一式,凌厉不留空隙,携风忽过,每一招都让人无法招架。
可是又每一招都让人意想不到的被冷言诺看似没什么动作,只是手中剑微一闪,便轻意的化解。
二人已近交手十多招,可是丝毫分不出高下。
安王心中已有不安,他剑术精绝,这剑术不讲究内力多高,是要靠体力,头脑,手势运转,他也因此深得烈皇喜爱,虽素有浪荡之名,却也早早承袭王爷,可以说,这一生,拼内力他可有敌,可是要论剑术,他当真未逢敌手。
然而,今次……看着对面的冷言诺,招招相击,他至今为止,连对方的衣袂都未够着。
还有那杀意是怎么回事?
“安王还没有想起来吗?”冷言诺突然身子陡然于空中一转,恰似闪电飞舞,轻剑直掠过安王耳边,口中低语似魔音。
安王身子一怔,猛的往旁一偏,一缕鬓发飘扬而下。
安王心中一凉,什么想起来。
脑中突然有什么久去的淡忘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的涌来。
安王一惊,天慕,雨夜,女子,对了,黑袍说过,那是璃王妃的丫鬟。
安王心中大骇,可是下一秒,又镇定下来,他怕什么,这高台之上,冷言诺能做些什么。
自然将安王心中的小算盘猜得明透,冷言诺剑光一拔,安王身姿一换,二人又交手不下十来回。
不过,这次,安王已经明显有些接不上力。
大殿中上千人皆目光转睛的看向高台之下来回穿棱的紫色与天青色身影,安王剑术精而妙,璃王妃的剑术更是奇特,无人能窥透其境。
“你说,我应该如何让你死得漂亮一些。”这一句话自二人交击的剑中传来,娓娓如魔音,让安王心思一抖,手中一颤,剑突然“砰”的一声落了地,剑落,已输。
可是高台之上的冷言诺何止要他输。
“你自诩剑术精绝,那我便让你精绝吧。”话一落,冷言诺手中剑起,直直对着安王刺去。
那一剑如惊虹,如灼日,如血光飞舞,眼里杀意不减半丝折扣,似要穿云破月而去。
大殿之中突然全部站了起来,看着那矫健而起的身姿,安王可说已经输了,这璃王妃,难道……
清一同时一急,这里是南国皇宫,他倒不是怕什么,这安王害了香叶,王妃能忍至今已已极难,可是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真若是杀了安王,那烈国反弹,南国必定拥护,顺国更不用说。
到时陷入众矢之地那……
清一思及此,面色闪过焦虑,偏头看向慕容晟睿,却见其只是温柔的看着王妃,一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