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倒将纵横官场冷尚书怔愣当场,两眼望着唐记掌柜,硬是生生的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冷言诺暗自冷嗤,这些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人难道以为所有人都是没有骨气该对他们俯首称臣之人,孰不知最是这些手艺人最是讲究,最在乎自己所长,自己一生里最为引以自傲的怎容他们乱语亵评。
“这绣样不是我绣的。”这时,带过来看龙袍花样的杜绣娘也出声。
那穿着龙袍的男子此事怔愣着坐在地上,哭也不哭了,只是呆呆的望着众位朝臣,眼神似乎想飘向某处,不料却觉得哪里痛痛的,硬是转不开眼,甚至于连脖子都是僵硬的。
“既然王爷说是皇上命你赶制龙袍,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倒也做不得假,可是同一批龙袍,却出一件衣料绣工都不一样的,这是为何?”朝中处于中立们置的朝臣们开口。
一句话道出许多人心声。
冷言诺不说话。
慕容晟睿也没有开口,他只是看着冷言诺,神情间极尽宠溺。
看得周围一些还随夫君跟来的夫人们心羡不已,看这璃王多在乎璃王妃啊,这眼神……
“王爷,今夜大火来得奇怪,平日里府中下人也小心,今夜又无风,也不怎么的就起了火。”何管家的声音此时才响在寂寂清空中。
“莫不成是有人妄想要陷害璃王府,此事如果落实,那怕是……”太傅大人义词严切。
“此事得交由宗人司彻查……”
“啊……”
慕容晟睿话未落,便见那位穿着龙袍目光空洞的男子突然一声惨叫,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在她面前,冷言诺一个直退,正好扑进慕容晟睿的怀抱中。
“别怕。”慕容晟睿轻手扶上冷言诺的肩头。
“王爷……”冷言诺此时只得靠在慕容晟睿的怀里当一个受惊的王妃。
众人看着倒地的男子,不过须臾功夫,便七窍流血,皆面色狐疑。
冷丞相看着倒地的男子尸体,眉峰一竖,似乎很是疑惑,今晚他只是提前前准备了陷害的戏码,可没有让这男子死,这背后……
但是冷丞相几转思疑,眉峰又微松开,至少背后之人并未有害他,而且此事,已死无对证,不可能查到他头上。
最后,京兆尹派来官兵收拾尸体着手调查。
冷言诺知道这调查估计也不会有影踪,毕竟这京兆尹这是丞相一派的。
一切处理完闭,人终散尽,璃王府挤拥的大门口,清静悠悠,远处树影倒晚风天际银河寥寥,一片清肃。
“璃王府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慕容晟睿轻悠悠开口。
本来躲在慕容晟睿怀中要起身的冷言诺闻言身子微一僵,竟似在那一刻感觉到一抹苍凉孤悯自面前这个即使短逝却依然温暖高洁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
“很好。”慕容晟睿道。
一阵风吹来,吹醒那一刹间的某些心思。
冷言诺离开那片温暖淡香,抬脚向璃王府大门口东面那面墙走去。
弯身,冷言诺从墙角处扒出一根细如牛毛,手指般长的针来。
针极细,在月色上微微闪光。
因为细,又被树叶阴影遮挡,所以京找尹他们没有看到。
而正是这一枚细针,迫使冷言诺明明可以阻止,却不得不眼看人死,而自卫后退作惊吓过度扑进慕容晟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开的怀抱中。
因为这针太过凌冽,她又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我本来以为是冷丞相呢。原来不是。”冷言诺翻转的看着手中细针细语,同时眉头微皱,原因是针上无毒,对方显然并不想她死,又或者是心计不够深。
可是心计不够深会埋伏这许多日,如果不是正巧听到寒霜说那快倒闭的店铺,如果不是她正巧出府看着何管家正在训练新进的家丁,注意到那抹不寻常的眸光,那眼下,璃王府可谓……不过,璃王不可能没有他法吧,思及此,冷言诺转过身看着身后正静静看着自己的慕窬晟睿。
“你的仇人好多。”
“是想要这天慕国国土的人太多了。”慕容晟睿深深一叹,看着冷言诺明显有些疏离的模样,心下微微一疼,而后道,“背后这人看来是越发不安分了。”
冷言诺笑,“我也觉得。”
月光满地,落入一府清辉,璃王府今夜的确不太平静。
东厢房被突如其来的火说是烧得面目全非,当然不可住人,当冷言诺想开口说今夜王爷住哪儿时,璃王已经卷着铺盖进了西厢院子。
璃王进了西厢院子,冷言诺觉得也无可厚非,反正房间很多,随便让一间给慕容晟睿也没什么,然而慕容晟睿身后跟着清一清二,却是直接着着朝冷言诺房间而来……
屋内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诡异,清一清二与香叶知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王爷这是……”
“诺儿不会拒绝一个将死之人想要入住的心愿吧。”慕容晟睿微笑,笑得无辜。
“可……”
“山老说西厢房主屋通风采光于我身体有好处。”慕容晟睿盯着冷言诺的脸说得煞有介事。
冷言诺面色狐疑的看着慕容晟睿,采光你自己先前在璃王府这么多年不知道,而且大晚上的采什么光。犹豫着开口,“那我把主屋让给你,我去隔壁……”
“我睡软榻。”慕容晟睿一句话打断了冷言诺。依旧微笑的面色上眸光似渡上万千水银光光掠过,有些自指尖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