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霄顿时脸色就难堪了起来,目光瞬间逼射向郑志杰。
这事郑志杰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郑志杰这几年暗中果然势力有够大的,如此隐秘的消息,居然都能打听得一清二楚,想到这里,司徒霄对眼前这个自称郑志杰的男人,有了进一步的肯定和确认。
“真是没想到,郑兄四年不见,身子虽然残废了,可这手腕倒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样子,暗中势力发展的不错呀!就是不知道,郑兄你想要怎么和我们合作?”司徒霄心里隐藏着的卑鄙作为被郑志杰如此直言讥讽的说出来,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虽然司徒霄他自己明白,他做出了伤害算计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掏心挖干以对支持他的表弟很不地道,可是,这是他只能自己去做,但是,却绝对不允许别人当他的面说出来。
这就人性中,最为矛盾的一面。
明明暗地里做作最为阴暗龌蹉的事,可是,表面上,却依旧想要粉饰太平,佯装清高,佯装君子。
郑志杰那张狰狞的脸,对上司徒霄径直的无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冰冷暴戾。
“夏家手里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我只想我们合作擒拿住夏清瑶全家后,用她全家的老小的鲜血,来血洗我这四年所遭遇的耻辱……”
就这么简单?
太子和司徒霄,怎么都不敢相信,毕竟郑太傅父子两个,曾经暗地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可以说,夏家人手里的东西,郑家人,可是最最热心一心想要得到的人
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千方百计地去算计夏家。
好似觉察到了太子和司徒霄眼眸里的怀疑一般,郑志杰露出一抹自嘲的讥讽微笑:“曾经,当我还是世人眼中衣衫翩翩,文武兼备的状元郎时,我是有幻想着能得到夏家手中的至宝,然后借助于那宝物登上金銮殿的宝座,呵呵……可如今,我什么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就我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别说是外人了,就连我自己的父亲都彻底放弃了我这个毋庸的弃子,我还能妄想什么呢!如今,我活着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把我残害成如今这一副模样的夏清瑶给找出来,然后——亲手一个个弄死所有夏家的人,以泄心头只恨……”
太子和司徒霄,此刻只听到郑志杰牙关传来的咯咯声,以及握成拳头的手指关节骨传来的咔咔之声,看着郑志杰那一副不共戴天之仇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好奇,究竟夏清瑶四年多前的夏清瑶,是如何把阴险狡猾的郑志杰,给弄成了如今生不如死的鬼样子。
“经过上一次的试探,夏清瑶,可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不知道郑兄,你有没有收集到更多一点关于夏清瑶的重要情报?”司徒霄对于郑志杰要求结盟的事,还是挺感兴趣的。
不管郑志杰是不是真的对夏家之人手里的东西感兴趣,但至少,能多一份力量去对方夏清瑶,他们也就能多一份胜算。
郑志杰听到司徒霄这提问,顿时就明白了司徒霄的意思,这表明司徒霄,已经愿意结盟了。
“肯定是不好对付,那贱人不仅阴险狡诈,还很是狡诈……知道上一次,她们中的三人中毒后,在只有一颗解药的情况下,为什么另外两人还能解毒活下来的原因吗?”
“什么原因?”
“为什么?”
太子和司徒霄顿时异口同声的询问了起来,这事,他们事后想了许久,始终都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来。
“那是因为,夏清瑶本身,就有着百毒不侵的身子和鲜血,她的血,不仅能够解世上剧毒,更是能受伤之人的的伤口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就痊愈结痂,依照我的推断,她要是血液用的够多的话,说不定受伤之人,眨眼间的功夫,就能恢复如初……”郑志杰说道这里,很明显,就看到了,太子和司徒霄那越来越放大的瞳孔。
瞳孔里面,尽是赤裸裸的占有和掠夺之色。
试问世上,谁人不想拥有如此瑰宝在身边,预防不测,正当太子和司徒霄脑子里想着各种念头之时,郑志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顿时就把两人从美好的幻想中,直接差点打入了地狱。
“她不仅仅是‘血刃门’的门主,而且,她那孽种儿子的父亲,你们怎么都不可能猜测得到对方是何来路?”
“什么,什么来路?”
“你知道?”
“她孽种儿子的父亲,颜离玥,正是这片大陆上,传承了好几百年都屹立不倒,令世人以及各国君王闻之色变‘罗刹门’的现任门主。”
“什么?罗刹门门主?”太子惊得顿时就从上座的凳子上猛的站起来,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的身子晃了几下,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刚才一直保持着上位者儒雅之风做派太子,此刻脸色惨白如纸,眼眸里,尽是深深的恐惧,好似听到了比妖魔鬼怪都还要为之恐惧的名字。
司徒霄也同样被这个消息,惊得刹那间慌了心神,不过,从小就一直隐忍,好不容易坐稳了这世子位置,以及从他偏心眼的父亲手里把大权夺过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承受能力,自然就比草包太子好得多。
“你是从何得来颜离玥,就是‘罗刹门’门主的这个消息?”
“夏清瑶的下属,前‘血刃门’的护法,叶子之口,这可是夏清瑶亲口对叶子和千邂说过的……必定错不了。”郑志杰满眼的肯定望着司徒霄。
“叶子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