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元瑶好好回味一下,厢房门‘嘭’的一声被人打开,解琰泽笑得一脸得意,终于踢开宋鸿云这该死的拦路虎了,弹了弹身上的灰一抬头不想看见……
解琰泽赶紧举袖捂脸转身,正巧鸿云这时候也冲了进来,一时间不该来的来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解琰泽撂下一句话,“你们继续,继续,清修,我一会在来。”说罢,脚踏轻功一溜烟飞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鸿云怔怔地傻站着,直到某神医冷冷地开口,“怎么还不滚?”
闻言,鸿云这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逃离现场,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关门,真是贴心至极。
听着闲杂人等都走后,清修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圈着元瑶的腰间生怕她跌倒,而此时的元瑶竟还是属于大脑死机状态。
许久后,元瑶‘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她对男神做了什么?呜呜,好丢脸啊!虽然只是个意外!
清修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还没等他从元瑶这声尖叫声中回过神来,元瑶猛地一动,跳出他的怀抱,慌慌张张地开门逃出厢房。
门扇在门框上‘吱吱’摇晃,风不恰适宜地吹进来,清修握了握空荡荡的手心,刚刚那种契合的感觉悄然流逝,快得他有些抓不住,心里有些闷闷的,轻轻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角,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田。
元瑶一路狂奔,直到跑到一处街角没人处这才停下脚步,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将烧得厉害得小脸埋在双膝中间,完蛋了,这下死翘翘了!一失足成狼啊,一不小心就把男神给咔擦了,这以后要她怎么坦然面对他啊!
清修端坐在屋里细细地回味着那抹温存,突然闻到一抹令他厌恶非常的气味,轻轻一挥手,几根银针从他袖中急射而出。
琰泽一个翻身跳跃完美地躲过那几枚银针,而后那几枚银针‘唰唰’地钉入解琰泽身后的门扇上。
琰泽有些后怕地回头看了看那几枚银针,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口气,多年不见,他的针法还是这么犀利。
“你来做什么?”清修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言语间带着一丝淡漠的疏离。
琰泽并没有将他的冷漠疏离放在心里,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清修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这个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在遇上。
“那丫头是你新收的妻妾?”琰泽戏谑地开口问道,一双桃花眼中流转着几丝探究的韵味。
时隔多年,没想到当年那个名动京城如谪仙般的绝情公子如今竟也会动情,竟懂得了男女欢爱。
“她不是。”清修想也没想便开口解释道。
“噢!”琰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玩味一笑,“我瞧这丫头长的挺水灵可爱的,而且人也机灵,我想将这丫头收回府内陪我解闷,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今年及笄了没?”
‘咔擦’一声,琰泽惊恐地发现宋清修坐着的轮椅扶手竟被他硬生生掰断了,见状,琰泽后背不由得冷汗涔涔,他可没有忘记,眼前这家伙除了那个身份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云中青’神医,惹毛这个家伙那可真不是说的玩的,小小一枚岐黄令就有足够的资本让无数人为他赴汤蹈火,别说是他小小一个王爷了,连皇宫里那位都有人敢下手刺杀。
“你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我是说,看她那么可爱,我想收她做义妹。”解琰泽连忙解释道,开玩笑,他还这么年轻,嫩得就跟花儿似的,怎么能英年早逝呢,而且他这番前来,本意上就是求他救人的,哪敢得罪他啊!
‘啪嗒’一声,折断的扶手被人轻轻一扔滚落在地上,琰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怎么?他又说错了。
“那个清修,你别生气,别生气啊,我都是开玩笑的,呵呵,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开玩笑了,呵呵,呵呵!”
清修轻轻一地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是吗?”
“那是肯定的。”琰泽轻轻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脾气是一年比一年差了,现在简直就是反复无常。
“我不会救解龙隐的,你走吧。”清修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起伏令琰泽有些愕然,要知道,这解龙隐可是他的亲侄子,也是天祈未来的国主,他怎么能说不救就不救!
“清修,他可是你的……”
没等解琰泽说完,宋清修便出声打断他,“世人皆知,云中青三不救,一不救恶人,二不救不喜人,三不救皇家人,你走吧!”
话已至此,解琰泽无话可说,说到底,这一切只是宋清修的家事,若是他不愿意,怕是很难再有人让他改变心意,讪讪地走出厢房,望着这片渐渐黑暗的天空,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天马上就要黑了,失踪了整整一下午的鸿雨,一身瘫软无力地躺在白云山下山路口前,好吧,他已经被自己的智商给急哭了,元瑶跟丢了,自己也差点搞丢了!
慕遗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背着一个大竹篓,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唉!白云山最近是越来越难过生活了,这满山果树竟被人扫荡得一个不剩了,哎!哎!
漫不经心地走着,突然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慕遗赶紧跑了过去,“喂,你还好吗?”
说着她还用力晃了晃,原本毫发无伤的鸿雨愣是被她这一晃,直接撞上一旁的石头上,晕了。